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他生硬地,丝毫看不出来他曾经是个多厉害的谈判专家,这毕竟只是赝品啊,我想,可赝品还是有赝品的好处的,他说:“明锐,你要管我叫哥。”
我看着谢齐明的脸,那双总是沉黑的眼眸也凝视着我,竟给人一种颇为惊悚的感觉,我叹了口气,和赝品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想我哥了。
我哥,谢齐明,和我共享了血脉,甚至我们也肌肤相触,是近的不能再近的关系,曾经的我厌恶那样,我不讨厌谢齐明,相反,我更敬畏他。可他为什么要引诱我,哄骗似的把我弄到床上,又说那样的话,说爱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可真相却是,他离开了,而我活着,这是不公平的,我和谢齐明,我们相似的名字和链接的血缘,都不允许这一点的发生。他不能死,他怎么能死?!我想要抓住点什么,可那毕竟只是我的妄想,我抓不住他,就像当年那样,因为我没有抓住他,所以他死了。
我不能再接受幻觉的离开了,于是我留住了他,告诉他,做什么都可以。很多时候我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幻觉,还是另外一个世界线的谢齐明,他太像真的了,以至于在很多个瞬间,我都觉得我看到了真正的谢齐明。
只要他在就好……只要他在就好……我心里这样想着,仰起头让谢齐明在我脖颈戴上项圈,蛮不舒服的,而且戴久了会留下红痕,可他说我是他的狗,当然要戴项圈。
于是我又纵容了,这纵容导致了另一场灾难的产生,我被他压在唇上,唇舌细细舔过我的唇瓣,我不自觉地打着哆嗦,只希望这一切能快点结束,回归正常。但如果谢齐明能一直这样抱住我的话,那我们也可以到永恒。
我格外贪恋他的存在,而这是在他生前我绝不会说明的事情,我爱他光风霁月,永远挺直了腰身坐在高位的那副模样,但我的爱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不想和他拥抱,接吻,做爱。
没有人会对自己的亲哥产生欲望,我也不会想和一个男人谈恋爱,即便我哥的脸再好看,再用那种蛊惑的声音邀请我做爱,我也不会动心半点。因为我比谁都请吃,藏在他温和皮囊下的灵魂多么恶劣,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即便是逝去的母亲和他自己。
…谢齐明……我嘴里咬着他的名字,含含糊糊地吞了下去,可是他凭什么永远这样淡定自若,就像一开始勾引自己亲弟弟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掐住他的咽喉,恨不得拔他的筋,抽他的骨,再把他的血全都喝下去,看他到底是不是和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冷心冷肺。
“我真他妈恨你。”我说。
谢齐明只朝我笑,什么都不说,因为这是个该死的赝品,他说不出我不想听的话,这样也好,我想,起码不用再绞尽脑汁应付另外一个谢齐明。
但我其实有些分不太清现实和幻觉了,在上一次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至于如何解决,我暂时还没想好。现实里没有谢齐明,而幻觉里也只是个赝品,我可以靠着和谢齐明的回忆继续活着,我可以吗?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心脏一阵胀痛,因为谢齐明的死,即使他其实死了有好几年了,是我一直不愿意面对现实,因此把自己埋葬在真实和幻想之间。这样也挺好的,能看见谢齐明就挺好的,即使是个假的也无所谓,毕竟真的那个也不怎么理我。
所以在我的记忆里,谢齐明也是经过美化的,他根本没有那么爱我,但他会和我上床,用眼睛说点我看不懂的话,他那双沉黑的眼眸就那样看着我,然后静静地,什么也不说。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更多的时候,我都搞不懂他,就像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对自己亲弟弟产生性欲一样,我也弄不明白他。这大概才是贯横在我和谢齐明之间的问题,可我们谁都没有想过要去解决,因为实在是不值一提,那个时候,我们都认为,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由此可以看出,我的幻觉的产生并不是无迹可寻,只是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谢齐明不是我哥就好了,我们就不会这样痛苦地度过了十几年,最后仍然落的一场空。如果是这样就好了,但我比谁都清楚,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我和谢齐明。
早在谢齐明死之前,我们就已经是这样畸形的关系了,更别提在他死后,我们会有什么改变,人死不能复生,人死真的不能复生吗?
我看着眼前的谢齐明,尽管他和他不算太一样,可他又和他几乎一样的面孔,我终于承认,我应该还是思念着谢齐明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个赝品这般上心,可能是因为他和谢齐明太像了,而我只是太思念谢齐明,以至于失去了本心。
但我的本心是什么?我不知道。
就像如果有谁问起我和谢齐明的关系,我同样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我不知道,用简单的爱和恨来概述我和谢齐明的关系并不准确,因为我爱他,但我也恨他。说话可能暂时很难以理解,只是我确实和谢齐明一同经过了太多个日日夜夜,我们厮混,缠斗,到最后都一无所获。
他没有拥有我,我也没有拥有他,这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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