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讽刺!实在讽刺!他想要大笑,胸口的绞痛却使他皱紧了眉头。“别乱动,”萨贝达说道,他坐到他身边,“很快就不痛了。”
“当年……在军队里……我负伤时……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他看着萨贝达沉静的目光,笑道,“你可以……吻我吗?最后……一次……”
萨贝达犹豫着俯下脸,在即将碰到嘴唇时,他躲开了。另一把刀握在罗纳德手上,若是他真吻他,那把刀就会捅进他的脖颈。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他问。
“你……夺走了……我最珍贵的……”
“我没有拿走你任何东西。”他说。
“……你……去死……”
罗纳德的尸体躺在他的脚旁,血像一块大大的红色裹尸布,把他整个人包围。终于结束了——不,还没有,萨贝达皱紧眉头,他闻到了汽油的味道。
门口的红布烧了起来,就像热烈恭候谁的光临般,萨贝达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拉克西丝?贝拉?不是,那是克罗托。
她唱着、跳着,朝他这边去。“贝拉!拉克西丝!我到底像谁?鸟想要把鱼吃掉,于是鱼长出了翅膀!人们并不是因知更鸟的死去而悲伤,只遗憾不能在她身上各取所需!”
面前燃起了大火,仿佛灯火通明的剧院,那些目光即将烧灼到他们身上,她笑着,亮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她宛若跳着七重纱之舞的莎乐美,烟雾是她身上抖不开的纱。
“哈!你不是不让我吻你的嘴吗,萨贝达。好了,现在我可以吻了。我要像咬?颗熟透的?果那样,???咬住你的嘴。是的,我要吻你的嘴,萨贝达。我说过了;是不是?我说过了。哈!我现在要吻你了。你若是看到了我,就?定会爱上我。我看到了你,就爱上了你。噢!我是多么爱你!我还爱着你,萨贝达,我只爱你……我渴望占有你的美;我渴望占有你的?体;不管是红酒,还是苹果,都满?不了我……”
红色的烈焰,宛若苹果,又宛若红酒,那火红窜上她的裙摆,宛若罗裙染了酒污。
萨贝达再次睁眼。一切又如梦一般。
“你醒了?”梅洛笛笑道,“你应该感谢她,在火焰烧到她裙子的那刻,她凭着本能把你推开了。多深沉的爱啊,我都感觉她没那么该死了。”
“他们都死了吗?”萨贝达问道。
“都死了,他们最后找到两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梅洛笛回答。
萨贝达闭上了眼睛,随后他起身下床。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他只感觉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
“贝拉生前托人画的画像寄到了我这里。”梅洛笛说道,“你不去看看吗?”
萨贝达随梅洛笛来到了前厅,女人的画像就如同她本人一般伫立在他眼前,可他对此不感兴趣,他倒了杯酒,浸染了画,燃上火柴,那幅画像烧了起来。
“她死了。”萨贝达说道。
“一直如此。”梅洛笛回答,“侦探,不来复盘一下你写的剧本吗?最了解作案动机的不是凶手便是侦探。当然,两者都是。”
他微笑着盯着萨贝达,萨贝达也同样盯着他,“罗纳德为什么会如此轻易拿到拉克西丝的唱片?为什么夜晚时明明无人排练却能听到拉克西丝的歌声?为什么克罗托说贝拉还在那个房间里,她是从何得知?”
“气味,”萨贝达回答了第三个问题,“前调颠茄、阿片和艾蒿,中调曼陀罗、昙花和铁杉花,后调焚香、没药和沉香。她活着时给我寄的香水,明显是她身上的味道。因此我抱着克罗托时,让她产生了致命的幻觉——”
“我只给贝拉寄过一封信。为何我和她却有摇曳之花的交易?”
“你的用词、笔迹和信封,我再清楚不过,在你允许的范围内,我用你的特权做了点小小的交易,从那些女伴们那儿搜刮而来的。上不了台面的违禁品。克罗托也有,她得感谢自己的胆怯,这也是我的遗憾之处。”
“第一、第二个问题呢?”
“剧本里自有答案。”萨贝达说。
“《拉克西丝的硬币》——姐姐拉克西丝因不堪家族压力重负跳崖自杀。《阿特洛波斯的绳索》——她的妹妹阿特洛波斯是第一个发现者,但一直希望能加姐姐一般活在目光焦点中的阿特洛波斯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决定让拉克西斯继续活下去,而让那个活在阴影里的阿特洛波斯永远消失。她继承了拉克西丝的一切,包括情人贝恩。阿特洛波斯最后也因不堪压力重负用药成瘾死亡。”
“最后一个未公开的剧本,”萨贝达接着说道,“《克罗托的枷锁》,两个姐姐的一切落在了克罗托的手里,她却觉得是她们的怨魂在缠着她,她疯了。事实上,贝恩早就发觉拉克西丝是由阿特洛波斯扮演,他要拉克西丝的家族为拉克西丝的死付出代价。”
“贝恩,”梅洛笛重复了一遍男主角的名字,“ba,转过来就是——naib多有趣的谜底。我托人调查了十年前的你,那时的你还没入伍,”他把一沓资料甩到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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