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微微吸了口气,说道:“三姐,你这可太厉害了。”
“那自然。”妇人很是自豪,然后她摆摆手说道:“好了,我也该回家了,否则官人又要问东问西了。”
说罢妇人便自个离开了。
而年轻男子立刻拿着信封,去见了自己的父亲。
书房中,一男子正捧书夜读,见到儿子推门进来,不悦说道:“做事毛毛躁躁,不通礼节,出去把门关上,敲了门再进来。”
年轻男子干笑了下,然后出去敲门再进来后,说道:“大人,这有喜事来了。”
“何喜之有?”
年轻男子将信封呈上,将事情说了一遍。
这中年男子立刻站了起来,将信徒翻来复去看了几遍,说道:“确实是宫中的封纸,萧皇后这胆子有些大啊。”
年轻男子呵呵笑道:“她当然胆子大,本来就是要死了的人,若不是陆真人横空出现,她早被……然后隔了这么长的时候,也不见陆真人来找她,她有些着急也正常。”
中年男子双手负在身后,轻轻踱步,说道:“此事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把这封信交给皇上,这本就是我张孝杰的职责所在。另一条路,就是如你三姐所说,带着信封去陆真人那里。弃汉,为父现在考考你,你打算怎么做?”
张弃汉想了想,说道:“我带去给陆真人。”
“为何?”
“皇上现在光是与萧氏叛徒作战,就已经极为辛苦,不像是龙兴之主。”张弃汉毫不犹豫地说道:“可陆真人却如皓日当空,光芒万丈,让人不可直视。”
张孝杰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为父的教导,你没有忘记。明日你便收拾行礼,带上老仆悄悄去西京,那边的战马和种马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妥当,去了后,便直接带着货物往西走,便可去到定州,有几个熟路的老奴,会在途中为你打点好一切。”
张弃汉开心说道:“劳烦大人辛苦费心了。”
“还有,你去到定州后,不可再用‘弃汉’这名儿,换回原来的‘宗真’之名,从传闻看来,陆真人眼里不太能揉得下沙子,你再用‘弃汉’之名,多半会恶了他。”张孝杰语气淡然地说道。
张弃汉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似乎已经能想像到,自己因为这个名字被陆真人直接绑起来,然后砍刀的情景。
“孩儿晓得了。”
……
……
在定州城,陆森已经有些无聊了。
老实说,定州这破地方,人少不说,经济也不够繁华,人气也不算太旺。
陆森在杭州还能时不时去逛逛街,转换一下心情,或者去西湖泛舟,欣赏自然风光。
但在定州这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没有什么‘节目’,自然风光也远远比不上江南杭州。
就算是杨金花和双胞胎,逛了几次定州城后,也没有多少兴趣再出去了。
三人每天做完了自己的‘工作’后,便是凑一起对弈,或者是一起学习和研究刺绣。
陆森只能练字来打发时间。
就这样,又是两个多月过去。
时间到了初秋,定州这里已经有了些寒意。
陆森正在和吕惠卿聊着内政的事情。
“定州库房里,还有多少钱粮?”
吕惠卿答道:“粮食已经不多,钱还剩下不少,约一万两左右,算上那些抄家所得,已有近五十万两的白银。”
“抄家能抄出四十九万两白银出来,这还是不算繁华的定州。”陆森一脸涨了见识的模样:“这些该死的吸血鬼,一个个都得吊死在路灯上。”
嗯?
吕惠卿有些发愣,陆真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吕惠卿也觉得好笑,这段时间他们不知道抄了多少人的家了,有这收获也很正常。
“按照规定,叫人押运三十五万两白银回京,路上的安全一定要做好。”陆森想了想,说道:“再动用十万两白银,去西安府,以及京城,大量收购粗粮和石炭,估计再过两个月,这里就要下雪了。定州百姓很穷,若是官府不作为,今年必定会冻死很多人的。”
吕惠卿笑道:“下官遵令,定州有陆真人在,是所有百姓之福。”
“马屁这事就不用拍了,去干活吧。”
吕惠卿笑着走了。
陆森正准备回后院休息呢,穆桂英就走了进来。
她一身红色劲装,脸上神彩飞扬:“森儿,定州附近,还有贺兰山附近的匪患,我已扫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成气候,正四处逃窜,很快便能被歼灭。现在,我可以去北边,支援狄将军了吧。”
“岳母你不休息几天再说?”这里没有外人,陆森便用了尊称:“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外面奔波,想来应该也很疲倦了。”
穆桂英摇头:“放心,有藻兼灵兽在,我不觉得累。”
陆森想了想,觉得也是。他便写了张军令,再拿虎符盖了个印子后,说道:“岳母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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