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武馆门口站着一对熊腰虎背的彪形大汉,见李建丰上门,一人高声呵道:“闲人止步。”
李建丰道:“我是来拜师的。”
“带钱了吗?武馆每个月学费十两。”
“带了。”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建丰,点头道:“行,跟我来吧。”
对方将李建丰领到一间侧房里,笑着对一约莫三十岁的胖青年说道:“罗师兄,有新人来了。”
说完他回头对李建丰道:“这是张师兄,你交钱他会安排你学艺的。”
李建丰点了点头,估摸着这姓罗的是馆主的什么亲戚,忙招呼道:“罗师兄。”
对方笑眯眯道:“武馆一个月学费十两,一年学费一百两,你想怎么缴费?”
“我按月缴。”李建丰说着掏出一枚十两的元宝交给对方,对方笑眯眯收下了,笑容都真诚了些。
对方登记了一下账,起身带着李建丰往练功场走,边走边介绍道:“我们罗家白鹤拳在随县门徒众多,又最是团结,上至高门大户,下至三教九流都有我们的人。今后你好好学艺,练得好的话,到时候还可以给你安排个好出路。”
李建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听着。
练武场里摆放了不少打磨力气的石质器具,不少汉子正赤着胳膊,挥汗如雨的锻炼。
“吴师弟你过来。”对方招呼了一声,一个满身肌肉的青年汉子大踏步走了过来,爽朗地笑道:“罗师兄你找我?”
“吴师弟,这是新来的学徒,你来带他入门。”罗师兄安排好,便背着手慢悠悠离开了。
“好。”
“吴师兄你好,小弟李建丰,不知吴师兄高姓大名?”李建丰叫了声吴师兄,客气的问候了一句。
对方摸了摸头,回道:“李师弟,我叫吴明,你今年多大了?”说着他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在李建丰的肩膀上捏了捏,感受了一下李建丰身上的肌肉松紧度。
李建丰道:“二十三了。”
原主十六成亲,十七有女,如今李婵六岁,他正好二十三岁。
吴明点了点头,步入正题,指点道:“你的身子有些虚,前期需要以食补配合锻炼打基础,不然就算你学了拳术也打不死人。”
李建丰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学拳要打死人,不禁有些愣怔。
吴明没管他的想法,继续说道:“打拳是为伤敌,重点在力量和技巧上,武馆可以教导你拳法和打磨力气的方法,重点还是要看你的天赋和努力。接下来你每天顿顿吃饱吃好,最好每顿吃肉,武馆每天会提供一顿午饭”
接下来的日子,李建丰每天吃好喝好,在吴明的指导下锻炼身体,前一个星期浑身酸痛,走路都痛,渐渐习惯明显感觉身上渐渐有了肌肉。
半个月后,吴明觉得李建丰打好了基础,这才开始教导李建丰白鹤拳。
李建丰很会做人,和吴明混熟后,便套了不少消息。
罗家白鹤拳讲究迅、猛,功法分为三层。教导给李建丰这种交钱的弟子第一层功法,练到小成,可以一打十个;像吴明这种入室弟子学的就是第二层功法,练到深处可以练出拳劲,出拳有爆响,威势逼人,等闲不得近身;第三层功法只有嫡传才可以学,武馆里如今除了馆主的儿子,也就一个姓许的师兄学了,对方还娶了馆主的女儿。
不幸的是李建丰对拳法天分一般,吴明点评他大智若愚,此事止步小成,几乎没有进阶入室弟子的机会。
李建丰不服气,或许他适合腿法又或者对刀剑有天赋呢!
这天,李建丰请吴明到自家喝酒,闲聊时,李建丰问道:“吴师兄,为什么武馆里的学徒没有孩童?”
“如果是内功,自然从小练才好。不过我们练的都是外功,伤身体,小孩子练不得,只能等长大再练。”说道这儿,吴明感叹道:“还是练内功好,像我们现在身强体壮,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可等老了体力下降,功力也会跟着下降。”
李建丰忙追问道:“吴师兄,咱们有什么渠道可以学内功心法吗?”
吴明夹了粒花生米到嘴里,含糊不清道:“怎么,你有想法?咱们这个年纪,就算学到内功心法,效果也不大了。”
李建丰道:“我很好奇,师兄你知道的多,就给我说说吧。婉娘,把我私藏的美酒拿来给吴师兄尝尝。”
一听有好酒喝,吴明这才提起了兴致,“靠谱的内功心法都在人家门派里藏着,流传出来你也不能练,练了被发现就是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李建丰道:“人家又不知道这功法是谁家的,误打误撞练了,大不了加入门派好了。”
吴明冷笑道:“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什么叫名门正派,那一个个都是有钱有势之辈,多的是身世清白之人想当他们的弟子,哪轮得到你一个不明不白的外人?人家收养孤儿,从小培养,指哪打哪,死了也就死了。半途加入的弟子,真遇到要命的事,你甘心为门派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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