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司妍的形容,她的云簪小店简直比佛堂还清净。
然而此刻的堪比“佛堂”的店里,充斥着陌生女人的呵斥声,多少还是让季筠柔难忍聒噪,蹙起了秀气的眉头。
见她到来,助理简云霓如看见菩萨降临,连忙过来向季筠柔说明情况:“柔姐,今天来了位客人说一定要拿到我家的凤逑,可是这凤逑是别人订了的,她偏要这个。不给还打我。”
“她打你?”
季筠柔先是震惊,待到小助理朝她展示了那受伤的脸颊,而上面历历在目的就是一只巴掌印后,向来温和亲善的人,当即满面不悦地踩着高跟鞋走向里厅。
里厅像是来了一伙强盗,原先展示台里的发簪珠宝都被拿出来随意摆在茶几上。
好几个保镖围着一个女生,轮流给她看首饰盒里的发簪。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凤逑,你必须给我做出来。”女生正胡搅蛮缠地刁难花甲之年的老工匠孙叔,“做不出来呢,我就把这店给砸了。”
孙叔满是无措。
而在原地的季筠柔,听到这句话后,免不得嗤笑了一声。
不轻不重的冷嘲,吸引了闹事者的注意。
两人四目相对。
林舒语微微蹙眉,不太清楚来的漂亮女人是谁。
直到季筠柔开口朝孙叔道:“叔,你和云霓先下去吧,这位客人我来招待。”
“是。”
孙叔点头,带着受了委屈的简云霓离开了里厅。
林舒语上下打量了季筠柔一眼,漫不经心:“你就是店主?”
“嗯。”季筠柔挑眉,而后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一支凤钗,“不好意思啊,这东西贵重,店内有规矩,展品只可欣赏,不可触碰。”
“可我偏要。”
林舒语从季筠柔手里重新夺走钗子,傲气道,“我不仅要这个,还要凤逑。”
季筠柔耐心解释:“凤逑是城南靳家儿媳订的,订婚宴上她要戴。”
“我要的东西很少有得不到的。这次来香岛,我就是为了带走你们云簪的一支凤逑,你必须在我离开香岛前给我。”
季筠柔没耐心了:“来人,送客。”
随着她的令下,外厅走来了四五个保镖,就要来带走林舒语和她的手下。
而林舒语从未见过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真是开了眼。
她大声质问着季筠柔:“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季筠柔走到她面前,语气不为所动:“我需要知道你是谁吗。但你要是再不走,我倒是能让你记住我是谁。”
林舒语蹙眉,气得直接下令她的保镖:“来啊,把这店里的这堆垃圾都给我砸了。我有的是钱赔。”
说着,她将手中的凤钗狠狠地丢在了地上,还用高跟鞋踩了一脚。
随着金属片被踩烂的破碎声,一记响亮的耳光也在这安静如佛堂的里厅里,猝然响起。
林舒语呆滞地侧着脸,只觉得自己的左脸在火辣辣的疼。
因为不敢置信自己被打了,林舒语甚至都要用怀疑的目光去询问身侧的保镖,又像是在质问他们,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
最后林舒语的目光对上季筠柔,咬牙质问:“你敢打我?”
“这巴掌算是给我家员工打的,但你再敢犯贱,我照打不误。”说着,季筠柔垂眸,看着自己发红还微颤的手,暗叹自己刚刚用力过猛了,都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你就敢打我?”林舒语从未在香岛受过这种气,声音里不免带起了哭腔。
季筠柔只云淡风轻地告知她一个事实:“今天谁来,我都打。”
“我背后的人可是温砚白!”林舒语近乎是用咆哮说出的这句话。
她认定了,在香岛喊出这个名字,自己立马就会得到道歉,或是得到卑躬屈膝的讨好。
然而,林舒语只看到面前的女人,在短暂的一愣怔后,狭长妩媚的眼尾泄出一抹笑意。
紧接着,对方吐出一句话:“那请你回去告诉温砚白,他来,我照打。”
能在香岛说出这句话的,几乎就不会存在。
林舒语一脸“你不要命了吧”的震惊脸,看向季筠柔。
季筠柔不耐地蹙起眉。
她偏过头示意身后的保镖:“这个人,难道还得我亲自送走?”
“抱歉,夫人。”为首的保镖立马上前,把那几个闹事的人全部往外推搡了出去。
在林舒语被“请”出去的时候,季筠柔笑容明艳地朝她“诶”了一声,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我叫季筠柔。我的名字,你记住。”
片刻后,一直在看林舒语好戏的简云霓过来了。
她知道自家老板娘应该不简单,但是她连林舒语也敢惹?
不安着,简云霓神色戚戚地表示:“柔姐,刚刚那个可是大陆很有名的明星!他们都说她是温那个白的情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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