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皮鞋的状况非常好,虽然有些旧,我不在乎,能有双真皮的皮鞋已经是一种奢侈。礼拜的时候我会穿着它去教堂,这也是我唯一会穿它的时後。我从街角擦皮鞋的大叔那学会了擦它的方法,闲来无事我总会拿出它来擦拭,老旧鞋身上的斜纹如同人脸上的皱纹般随着岁月增长也多了起来,值得欣慰的是在我每次细心擦拭後它总能找回一些昔日的风采。
我见彼得回来了,我把皮鞋小心地收起来。
他看上去似乎十分地疲惫。
“大叔你去了哪里?我们赶紧吃晚饭吧!”
晚餐的菜se是烤马铃薯和一锅鱼杂汤。他走到餐桌前坐下盛了碗汤默默地喝了起来。
“下午来了几个客人,这是帐目表!”我沿着桌子将表递给彼得。
他喵了两眼继续喝着汤,我明白他根本就不想看,虽然想弄明白这一切,肚子发出的抗议声令我不得不先处理这个问题,在几颗马铃薯和辛辣的鱼杂汤进入肚子後,它稍微得到些安抚。
“下午我去了西城的郊区!”彼得总算开口了,他从怀里掏出烟斗塞了些菸草,眼神炯炯地看着我。
“甚麽?你去了西城郊区?那里不是贵族区吗?”我差点呛着,此刻的我看起来一定十分可笑,汤水溅在我衣服上,我不急擦拭却先问了一串问题。
“我有个朋友住在那儿,我是去拜访他!”他x1了口烟淡淡地说着。
“大叔居然有贵族的朋友?”这实在太令我惊讶了,这时我已顾不得眼前的饭菜了,我抹了抹嘴一脸期待。
彼得见我这付滑稽的模样也不禁莞尔,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我的朋友是贝尔顿公爵!”他幽幽地吐了口烟。
“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相信,上个世纪我们的国家和邻近的奥斯帝国发生过一场战争,我和公爵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那是白河战役!”我眼神中充满了崇敬,在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心中,白河战役是战士的象徵。
彼得点了点头。“对,就是白河战役,战争实在太可怕了,我和公爵都是那场战役下的幸存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大叔去找公爵有甚麽事吗?”彼得把身t往椅背上靠去。
“我在你收回来的旧物里发现了一张图,那上面有个图案,一个盾的图案!”他用手尝试在空中画出那形状。
那图案我也见到了,在那块布的左下角有一个盾的图案,整付黑se的盾中间有个红se的菱形图案。
“像是家族的家徽!”我说。
“是的,就是家徽,在战场上公爵用的盾就是和那个图案一模一样,因此我才会去找他!”
我总算弄明白了这一切,我望着彼得那张似有无限心事的脸庞。
“大叔不知又在烦恼甚麽?”
彼得望着窗外,hse街灯映着长长的石板路,他的眼前浮现出下午他和贝尔顿公爵的对谈。
彼得离开店里後在街边拦了辆马车,他吩咐车夫把车开往西城的郊区,从彼得住的地方前往西城郊区需要一段不算短的路程,颠簸的山路令这段路更显的漫长,彼得看着窗外,往事也如飞驰而过的街景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一年他的国家和邻国的奥斯帝国发生了一场大规模战争,为了争夺位在两国边境的古大陆盐田,两国菁英尽出,战争持续多时,这一场大战打垮了对方却也打垮了自己,最後双方都无力再负担巨额的战事开销而宣布停战。在战争的年代里甚麽古怪事都有,对於曾是大冒险家的彼得而言,绝大多数的怪事都不足为奇,却仍是有另他不解的事存在着。那是在他刚入伍的时候,他和全连的人一样都瞪大了双眼望着那位身分与众不同的同袍,公爵家的长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通常像这样的贵族子弟都只会被安排在指挥部里做些文书的工作。无论他相信与否,这个被称为贝尔顿的年轻人的确是出现在里,出现在一个即将被分配到最前线的前锋连里。贝尔顿并没有因为身分而得到敌人的特别待遇,作战出乎意外英勇的他在战场上和彼得结成好友,贝尔顿曾告诉过彼得一个故事,他的家族遗失了一张世代相传的地图,那上面记载着ㄧ个大宝藏的所在,他告诉彼得那地图的上面画着ㄧ个和他的盾一样的图案,他知道彼得曾经是非常有名的探险家因此曾和他探听过地图下落,可惜彼得并未见过那地图。大战结束後贝尔顿回到他原本的贵族生活,在吉克尔帝国有着非常重的阶级制度,平民,商人,贵族,每个阶级间都有着不可横跨的界线,碍於身分的关系b得就从未去找过贝尔顿。在他陷入回忆的时候,马车不知不觉已来到了西城郊区,又行驶一段路後马车在一栋古堡前停了下来。
“先生,公爵的住处到了!”车夫的声音打断了彼得的思绪。
他站在古堡前正打量着他这位许久未见夥伴的住处,他能想像这里头该是有多麽的豪华,这位身分与众不同的朋友从小就生长在这里,衣食无缺,在他视线的另一边,穿越山林和平原的另一端,雾气迎绕的地平线上远方的下城区显得更为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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