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盂。
短短三个月,她已经从原本娇气明媚的女大学生,变成了蓬头垢面的乞丐。
那个男人叫王争,是李婶的儿子,他经常会来这个小破屋子找顾颖做爱,一做就是好久,等解决完了又拍拍屁股走人,从来不管她的死活。
有一天,李婶来给顾颖送饭时,顾颖见到那猪食就一阵干呕,呕完,她害怕地缩起来她知道李婶又要打她了。
谁知李婶高兴的要命,又是把饭盆子端走,没一会儿又给她送了点带肉腥的菜,也不打她了,安抚着让她好好吃。
顾颖不安的吃完,见李婶在稻草上扑了层破旧的床单,又是让她起身摸摸她肚子,大吼着让王争过来。
等这王争磨磨蹭蹭进来了,李婶才宣布这媳妇怀孕了,让他赶紧去请村里的赤脚大夫过来看看。
那赤脚大夫装模作样把了会脉,就向李婶道喜:“这女娃儿确确实实怀孕了,都三个月了。”
三个月,也就是刚买回来就怀上了,李婶暗喜自己挑了个能生的,从此以后对顾颖的态度也变了,自己不打她了,也不让王争打,顾颖的日子比之前好过了许多。
王争在床事上动作也轻了些,李婶在她七个月的时候才阻止王争办事,其余的只要孙子没事,也随便王争折腾。
等到九个月,顾颖只能整日躺着,站都站不动,她腿部浮肿的厉害,轻轻一按就陷了下去,肚子鼓了巨大,只能搭在地上,她不敢让肚子里头的东西出一点差错,这样她才有好日子过。
李婶只在吃饭的时候会过来,王争自从不能跟她上床以后,也懒得过来看她这幅丑样了,大多时候顾颖都是一个人静静地躺着。
这天晚上,顾颖刚吃完晚饭,李婶就走了,她照例侧躺着安抚躁动不安的肚子,随着月份的增大,肚子里的东西越来越调皮,经常踹得顾颖疼得睡不着觉。
谁想到,肚子越来越疼,到后面已经有一道细流从腿间划过,顾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要生了。
“来人啊,我要生了。”
顾颖缩着身体,在这阵宫缩结束后赶紧叫喊起来。
她不知道,她所在的小破屋子离李婶住的地方很远,是临时盖的,怕她跑,她这点声音根本没人听得到。
顾颖喊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人过来,她几乎感到绝望,肚子越来越疼,跟着宫缩下移的胎儿已经抵到了盆骨,她慢慢有了排泄的欲望。
可是她连起都起不来,根本没办法挪到痰盂上,只能摆烂地想着,反正身上已经这么脏了,拉身上也没事。
“呃呃啊……”肚子太疼了,顾颖攥住稻草,面目扭曲,叫出的声音低哑又难听。
“好疼,来人啊,救救我。”
顾颖摇着头,疼痛几乎打乱已经了她的神智,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一个劲地求救。
她的腹部缩起,显现出一个胎儿的形状,腿紧紧并在一起,最里面的阴穴时不时随着用力吐出一些羊水,再顺着大腿滑落。
“呃……”又来了,顾颖手上力气加重,头拼命靠向肚子,眼睛紧紧闭着,一副用力的样子。
宫缩来的很快,顾颖刚刚才结束这一次用力,还没喘两口气,又开始埋着头向下使劲。
“好疼……”
顾颖急喘两口气后,用力到脚趾弯曲,全身紧绷。
还没出来,为什么还没出来。
已经是深夜了,顾颖生了这么久却毫无进展,心里逐渐崩溃。
她抑制住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这么长时间的苦日子,她太了解眼泪不仅毫无用处还会让她本就不适的身体又增添了一处难受。
我得生出来。顾颖想。
她在这个破房子里忍着打忍着骂,甚至忍着王争一次又一次的强奸,心甘情愿地为这个畜生生孩子,为的就是自己活下去。
她是父母的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是捧着宠着,她太明白失去自己的父母会有多么崩溃,她不想看到他们一把年纪了还无人孝敬,伤心至死。
所以她得生,生孩子无异于鬼门关中走一遭,如果生不出来,孩子闷死在肚子里,以后打骂更重不说,她可能直接就跟着孩子一起死了。
整理好心情,顾颖做了一会深呼吸,她还是没法翻动身体,一直侧躺着,被压的那条腿麻的厉害,她只能调整一下姿势,支起压在上面的那条腿,再向下用力。
“呃……”使的劲太大,顾颖就算强制着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浪费体力,嗓子眼里还是会挤出一些声音。
两条腿分开了,盆骨也就比一开始打开的更大,孩子的头慢慢下移,摩擦得顾颖骨头都疼了起来。
顾颖完全顾不上那些疼痛了,她像个不知疲倦的机械,每次吸一些氧气后就面目狰狞地用力,那肚子看起来也下坠了不少。
慢慢的,胎儿的头下降到阴部,小小的撑开了那个狭窄的地方。
顾颖当然是有所感觉的,没有人帮她接生,一切都只能自己来,她挣扎着松开稻草,将手指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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