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王公啊,真看不出您是贵族。”
“刘凯,你在楼下是手下留情了吗?”
公子话音刚落冯战坤就被打了满嘴血腥,耳边金属颤动般嗡嗡作响,试了两次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喜欢他口无遮拦的幽默劲儿。”公子说,“刘凯,送他回家,说不定我以后会登门拜访听他讲笑话。”
“好。”打手擦着手答应一声。
冯战坤鼻青脸肿地走出夜总会,打手影子般无声无息,也不回头,似乎肯定冯战坤不会逃跑。
冯战坤确实没有跑的想法,他的处境已经不能再差,垂死挣扎是白白浪费力气。
一年前他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企业家,年轻有为,抱得美人归,谁曾想她有一个控制欲强烈到病态的大哥,仗着有钱有权,搞垮他的事业让他血本无归负债累累,爬都爬不起来。
只要答应两件事,沈一瑞不仅会帮他还清债务,还会额外给他一笔钱东山再起。
九八年的五万块,无疑是一笔巨款。
第一件事分手,第二件事到夜总会嫖娼。
冯战坤只有三天时间考虑,最后全答应了。
他这一晚的厌恶,从头到尾都是在针对自己。
“你这个疯子,走哪哪儿翻江倒海。”
冯战坤张开肿胀的眼睛,转头看向驾驶座:“闻万道。”
“我现在叫刘凯,”对方也转头看他,“你怎么在这儿?”
“自作自受。你呢,黑道?”
“半黑不白。”刘凯歪嘴笑笑,成分复杂,“疯子,你惹的这个祸我帮不上忙,名片递出去老底都给你查没了,你是找死。”
冯战坤也笑笑:“死前见见世面挺好,就想看他怎么弄死我。”
冯战坤确实被查了个底儿掉,但他没死,反倒成了刘凯的同行。一直干了五六年,他突然收到一笔遣散费,夜总会则在某天夜里烧成废墟。
“我用遣散费开了家贸易公司,也算赚了点钱,后来刘凯死了,我对那座城就再也没有半点留念。四处乱走了几年,偶尔看到一个偏僻地角挺有意思,就租过来开了间gay吧。”
老板静止地站在床尾,插着钱卫的肛门抽烟,用夹烟的手把刘海推到头顶,再抽一口把烟屁股在舌头上熄灭,扔掉。
“我的故事好听吗?”
钱卫被他顶得向上一拱:“是刘凯把你掰弯的?”
“我本来就男女通吃。”老板捞起他的双腿担在臂弯里,操干的节奏如同语速一样缓慢,“干过男男女女,无耻地放弃了爱的女人,埋了爱过的男人,又不长记性地爱上一个男人。”
“你爱我什么?”
“你又爱我什么?”
“唔!我、我不知道。”
“不用知道,钱总。”老板俯身罩住钱卫,把性器送入深处,慢慢拔出来,再送入更深处,“只要爱我就可以了。”
钱卫用钥匙开门,挂起外套围巾,脱下皮鞋和袜子,赤脚踩着地板。
“来了。”
钱卫愣了一下:“来了。”
老板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吃饭。”
他浑身上下只戴了一双隔热手套,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右手虎口夹着烟,烟蒂从掌心方向露出,烟味混在烤肉的香气里。
钱卫已经习惯了他开着窗帘吊着屌走来走去,跟在他身后进饭厅:“我吃过了。”
“那就看着我吃。”
隔热手套捂住了钱卫的嘴,却是为了把烟塞进他齿间,磨合几秒,钱卫终于又拱又抿地咬住烟蒂,吸一口从鼻子喷出烟雾:“马上就要睡觉了,还吃肉。”
星期五晚上酒吧要开到第二天凌晨四五点才打烊,平时钱卫打开门只能听到熟睡的呼吸声,天气好可以看到阳光下展览着的精壮裸体,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老板一旦醒来就会脱离文明的牢笼,跑到深山老林去。
老板从烤箱里拿出肉,脱下手套盛了碗饭:“最近怎么不来酒吧了?”
“老了玩不动了。”钱卫眯起眼睛抽烟,“从三十多岁追你追到四十多,太耗,想休息休息,晚上多睡会儿。”
老板笑道:“说的好像你以前天天捧场似的。”
“有正经事干我肯定不去啊。”
“合着我不是正经事。”
钱卫吃掉递到嘴边的烤肉:“看看,自我评价过高了吧。”
老板从他指间捏走香烟两口抽到底,灭在烤盘的空白处,笑意堆在眼角的皱纹里:“我说老钱,你既不去酒吧也不来我这儿,就礼拜六礼拜天能见上一面,咱俩是周末夫妻还是怎么的?”
“我说疯子,”钱卫模仿他油滑的口音,享受他的手指擦过耳上的头皮绕到脑后托住头骨的力道,“不同居不留宿就是这种效果,总不能指望我等你到凌晨,再颠颠儿回自己家睡觉,影响我第二天做事,钱又不是天上掉的。”
“你是天上掉的啊。”老板一挑右眉,也挑动了钱卫的笑容,“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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