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寒桑说完便背着江初雨往卧室走,被背着的江初雨并不安分,环住柳寒桑的脖子,不停地叫嚷着要喝酒。
“不能喝了,你醉了。”柳寒桑将江初雨放到床上,怕他着凉还给他盖了被子,“等会喝碗醒酒茶,我们再”
江初雨听到不能喝酒,嘴巴就嘟了起来,“我要喝酒。”
醉了的江初雨有点像小孩子,想什么就是什么,这是江初雨清醒时绝对干不出的事。
清醒时的江初雨,仿佛头上随时悬着一把剑,所以该是什么表情,又该说什么话,他都是自习计算过的。
哪里会像现在。
柳寒桑没忍住笑,想再哄江初雨几句,不想江初雨没想到酒,嘴巴忽然瘪了起来,原本就湿润的眼睛,这会儿像是下过一场雨,变的更湿润了。
“我很听话的,为什么你还不让我喝酒?”江初雨抽噎着说,“我不喝很多,喝一点就好了。”
江初雨意识模糊,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感觉自己陷入了幻境,一时想要喝酒,但很快又不敢喝酒,因为他看到了江平生,好像马上就又要被关了。
江初雨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不要喝酒了,你别关我,别不给我饭吃。”
“我会听话的,我再也不喝酒了,也不偷跑出去玩了。”眼泪从江初雨漂亮的眼睛里滑落,沾湿了他的脸庞,“我乖乖的,你别再关我了。”
柳寒桑不知道江初雨想到了什么,才会哭的这么伤心,但他看江初雨流泪,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心被刀扎的感受。
柳寒桑疼的直皱眉。
他手横过江初雨腰,将人抱进自己怀里,同时手不停拍江初雨后背,放柔声音哄他,“我给你酒喝,给你饭吃,我不关你。”
江初雨没搭话,眼泪却没停过,很快便沾湿了柳寒桑的衣服。
江初雨呜呜的哭,声音很小,柳寒桑听的心碎,不住的哄他,却无济于事。江初雨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完全无法听到外人在说什么,柳寒桑只好紧紧抱着江初雨,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好受一点。
雪梅端着醒酒茶过来时,江初雨已经没有哭了,他头抵着柳寒桑的颈窝睡了过去。
雪梅见江初雨睡了,忙放下醒酒茶要来帮忙,毕竟柳寒桑不喜与人接触是人尽皆知的事,雪梅可不想让江初雨为这事得罪柳寒桑。
然而雪梅手还没碰到江初雨,柳寒桑冷冷的视线先落在了她身上,叫雪梅不敢再进一步,怔愣在原地。
“退下。”柳寒桑声音冷冷的,没有在面对江初雨时的温柔。
雪梅知道此时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听话退下,可江初雨还没洗漱,她要是走了,谁来照顾江初雨?
雪梅还在犹豫该怎么开口,柳寒桑就跟会读心一般,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并及时给出回复,“这里有我。”
听到这儿,雪梅哪还敢多说,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她没想到柳寒桑会留下来亲自照顾江初雨。
睡着后的江初雨很乖,柳寒桑将他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他睡熟后才走到窗边,轻轻叩了叩窗台,“十三。”
很快,一道黑影出现在窗户外,“属下在。”
“再查一次江初雨在江府的事,要详细。”柳寒桑强调说,“越快越好。”
影十三领命,“明白。”
影十三很快消失不见,柳寒桑却还站在窗户边没动。他看着院子地上的落叶,想到刚才江初雨的样子,恍惚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柳寒桑跟着父亲入宫贺寿,席间觉得无趣,便寻了个借口离开,四处闲逛起来,不想却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个笑着摘花的小孩。
柳寒桑手握成拳头,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江平生,你最好保佑你没做对不起江初雨的事,要不然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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