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忽然凌冽起来,“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看给我心疼吗?
想到这里,季知遥忽的冷笑一下。
“那你最好下次……”
说着,他忽然对上韩修的视线,看着那双幽深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不停地闪过慌张的情绪。
季知遥顿了顿,收住了后半句的“死得彻底点”,改口道:“那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有下一次。”
韩修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又听见季知遥补充道:“他们要杀要打凭他们去,别人都知道跑,你在这儿跟那群疯子打什么。”
他低头看着韩修,又忽然笑道:“你也是个疯子。”
韩修毫不避讳地回道:“我本就是个疯子。哥哥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季知遥不由得笑了起来,捏住韩修的嘴,凑到他跟前低声道:“小疯子,接下来不许动,也不许说话,知道了么?”
韩修兀的被那声“小疯子”喊得失了神,愣愣地睁着眼看向季知遥,点了点头。
见此,季知遥才松开手,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将身后刚才滑落出去的肉茎又重新塞了进去,晃着腰动了起来。
他双手撑在床上,屈膝跪在韩修身体两侧,不停抬着腰起起落落,又因担心伤口,并没有坐得足够下去。
往日做爱时,身后那张小嘴每每都是被捅到最深处,那个极其敏感脆弱的地带在被反复碾压之下早已变了,每每情动之时都只会食髓知味想要再吃得更深一点。
于是,现在正坐骑在韩修身上的季知遥,正极力绷紧腰腹控制着身下抽插的深浅,本是不敢坐得太下去,身体上又忍不住想再插得深一点。
他正找好了一个舒适的频率,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恰到好处地摩擦着肉壁的感觉。再时不时扭扭腰,让龟头好顶着敏感处碾过去,直直爽得打颤。
可偏偏这感觉上又差了那么几分,不知是因为插得不够深入,还是因为全靠自己掌握而失了刺激感。
直到大腿已有些酸了,他才皱眉看向韩修,见韩修也正喘着气,眯眼享受得很,却也并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
季知遥动作一顿,将双手撑去韩修头侧,塌下了腰,抬起了臀,低头对上韩修颇为无辜的眼睛。
他张嘴轻喘几声,忽然发现这样的姿势更容易擦过敏感点,便就这样由慢到快地加了速度,才终于在敏感处被多次碾压摩擦下的疯狂快感中泄了出来。
他浑身抖着,伸手去接住自己阴茎上流出的白浊。听见韩修的呼吸蓦地加重许多,便顺势就着还没退却的高潮余韵,故意收紧小穴,一顿一顿地继续抽插着。
这才终于让韩修一动不动地射出来。
季知遥被体内的那股浓精射得又是一抖,没忍住叫了一声,然后勉强回了些力气地撑起身来,拉起滑了大半的里衣下了床。
他双腿正合不拢地站在床边,夜间凉风从他身下钻进去,吹过大腿上正缓缓流着的精液,带起一阵寒意。
在身后失禁般的感觉中,季知遥抬头对上了不知何时回来的齐子骞的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
现在大抵已过了子时,夜色正浓,轻寒料峭。
今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更冷一些。
季知遥忍不住裹紧了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抬头看向齐子骞,那双细长的眼睛平日里总是一副精于算计的模样,此刻也是如此。
齐子骞靠在帘边的柜上,歪着头微微笑着,喊了一声:“遥遥。”
季知遥站在原地顿了顿,正欲走过去,垂在身侧的手却忽然被人拉住了。
韩修抬手勾着他的小拇指,轻轻扯了扯,高潮后的脸色红润许多,人也精神了起来,正一脸不悦地看向帘口的齐子骞。
下一刻,齐子骞便笑着走过来,在韩修怒冲冲的脸色下,将衣衫不整的季知遥拉进了怀里。
“明日就要有贵客登门了,韩庄主还是多多休息,养伤为主,”他将头靠在季知遥肩上,挑眉看着躺在床上无法起身的韩修,把手收得更紧了,“再说遥遥照看你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
韩修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才忿忿回道:“知遥哥哥去休息,你留下来。”
“我也累着呢。看韩庄主现下精神不错,想必待我歇一歇再来也不迟。”齐子骞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季知遥就准备离开。
韩修正没有办法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却忽然听到季知遥停下脚步问道:“去哪儿?”
如今的候鹿山庄宛如一座欲盖弥彰的空城,除了他们三人几乎再没有活人留在这里,却处处都有着其他人的眼线,着实是无处可去。
齐子骞眨了眨眼,一脸恍然大悟,附和着回道:“是啊,去哪儿?”
“如今好像没什么安稳的地方,”他低头正做着思索的模样,忽然猛地抬起头,将季知遥推到了墙角,眯起眼睛,舔唇道,“那不如就在这里吧。”
看着季知遥微愣的神情,齐子骞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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