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贾垚的手送去那份一锤定音的大礼。在此之前,他要赢得贾垚全部的信任,有什么是比爱人更值得信任的呢?
陈总来电,程锦接起电话:“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另一头传入话筒:“交代给你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成?”
“别急。”贾垚就在旁边儿坐着玩儿消除大西瓜,他不好说话。
“南山县的煤矿就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那边儿迟迟不开工,大量的人力物力就这么耽搁着。你拿出来的财务报表我看了,按照现在的状态,拖上三个月贾政资金链就该断了。到时候我们乘虚而入,诺大的公司不就是你我的了?”
“嗯,您的提议有些粗糙,不能保准。我建议再观望一下。”
“程锦,我搭上你快半年了吧,中间几次机会都让你错过了,左一个有风险右一个不保准,你到底想不想干了?”
陈总的语气不大好。
“我告诉你,咱俩干这种事儿,从来就没有安全的时候,你要真图安稳,不如老老实实给人打工。”
“我正才出差不是很方便,回去见面详谈行吗?”
“奥,这样啊。那行,挂了吧。”
程锦撂了电话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贾垚:“晕车了吧,我提前准备了热水,你喝点儿胃里能好受些。”
“嗯,多谢你。”贾垚没多想接过水杯,拧开就灌了几口。
后座的老头背篓里装着一大罐咸酱,发酵的味道一股一股的往前窜。程锦都快被熏吐了,更何况矜贵的贾少爷。
贾垚喝完水把杯子递给他,程锦也拧开盖子灌了几口。
“我刚对着嘴喝的。”贾垚试图阻止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嫌弃我啊,喝之前你怎么不说呢,这是我杯子好不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见贾垚讪讪地窝回座位,程锦勾起了嘴角。
傻狗。
傍晚大巴车终于抵达了南山县的汽车总站,吐出了一大堆人,晃晃悠悠的开往下一站。
程锦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拽着贾垚站在路边打车去酒店。
南山县面积不大,人口也不算多,但屁股底下坐着连片的煤矿想不富裕都不行。煤矿带起来的服务行业也很繁荣,酒店不算差。
程锦把自己身份证从兜里摸出来递给贾垚让他去前台登记。
对方接过他的身份证,扫了一眼说:“你这个照片,照的不错啊。”
又说:“你生日是12月3号?我生日是12月4号!实在太巧了,咱俩生日挨着。”
程锦笑着应和,心里却想着:哼,咱俩就算同一年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出生的能怎么样。你是大少爷,我是穷苦命,有什么用。越巧合,越讽刺。
接过酒店递来的卡,两个人拖着行李去找房间。程锦订的是一间双床房。
“怎么订了个双床房?不能一人订一间吗?”
“少爷,这趟差旅费一共就1000,订两间房还怎么吃饭?喝西北风去啊。再说我隔网上看,这家酒店已经订满了,有间双床房不错了,还没让你跟我挤一张床呢。”
“奥,行吧。”
“啧,怎么听上去不情不愿的呢?我睡觉又不打呼噜,不磨牙,睡起来就跟死了一样,不会打扰你的。”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进了房间,掏了洗漱的物品和换洗的衣物出来。
“没不情愿。”贾垚解释:“我就是没跟别人睡过一间屋,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我刚进公司那会儿,有一次跟王哥出差走的急,没提前订房间,只能俩人挤一张床。王哥你见过吧,隔壁部门那个大胖子。晚上睡着睡着骑我身上了,差点儿没给我压死。”
听见自己以前的囧事儿,贾垚明显开心不少。
“你要实在不愿意,就出去再找一家酒店。但是现在这个点儿,够呛能找到了。”话说到这种地步,贾垚就是脑袋再木、情商再低也不至于另外开房。
其实南山县的酒店很多,甚至他们入住的的酒店就有很多空余的房间,但是程锦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培养感情的时机。
这小子光是看见自己的大腿就能流鼻血,今儿个再露点儿别的,还不直接收服了他。
“真不用,我想跟你一起住。”
程锦不正经的调侃道:“那你这算不算把第一次献给我了?”
“什,什么?”贾垚猛地看向自己。
真是条傻狗,一点儿不禁逗,这么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能让他打磕巴。
“我说第一次跟别人一起住的经历。”
“奥、奥。”贾垚摸着自己的耳垂,干干地笑了两声。
程锦突然产生了rua一下狗头的冲动。手随心动,胡乱地揉了两下贾垚的小卷毛。
他换上拖鞋走向卫生间:“我先洗澡了,晚上还要跟县里的领导吃饭。这种局我就不带你去了,他们要是听说你是贾总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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