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很相信你的。”晚棠别过头, 脸颊重新压在他的肩膀上。
语气轻巧:“就算真的摔倒了,还有你当作我的人肉垫子。”
枕在他肩上的脸颊, 能够感受皮肤下凸起的锁骨, 硌着自己的下巴。
一种安心的稳定感。
从巷口到宅院, 这段路不算太长,很快就走到宅门前。
“放我下来吧。”晚棠在他背上道。
“不放。”
商时序从衣兜里摸出钥匙,钥匙插进锁孔,“都背上了,还指望我放手吗?”
他笑,“也不差这一点时间,背人就要到终点,哪有半途松手的道理。”
“算了。”她鼓了鼓腮帮子,“说不过你。”
宅门被推开,最近的那根树枝上面堆积的雪被开门的咯吱声震落。呼吸间,一股凛冽的雪的味道。
房间里的灯盏都是熄灭的,看起来黑黢黢。
晚棠偏头看向他,“薯条今天被王阿姨带回去了,家里面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嗯。”
他应了这么一声。
“对了,你什么时候放假?”晚棠问,“我还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就要开始放年假了。”
“我随时都可以走。”他答。
“真的吗?”
“具体的时间虽然还没有正式敲定下来,不过也快了。毕竟距离春节,也没几个星期了。”
“哦。”
“怎么了?”进到房间,叩下玄关口的那盏夜灯,“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随口问的。”
晚棠慢慢地从他背上溜下去,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他反攥住手,摁在红木门上。
胡桃木手柄抵在腰间。
她的心底发慌,“做什么?”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腕,“吃完饭消完食,该洗了睡觉了。”
“明天周六。”他歪了歪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而且,今天薯条不在家。”
“不行。”
“为什么?”
“你要节制。”
他松开手,微屈膝盖。
动作轻松,抗肩式地将晚棠抱起,唇侧显出一个明显的小括弧。
“阿婉,”
偏头看她,笑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三毛曾说,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嘴巴,也还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落进瞳孔的错觉,那瞬仿佛看见他眼底快要溢出的爱意。
她颤了颤眼睫,移开了目光。
元旦过后,每一天都像是被摁了倍速键,日子过得飞快。
今年春节较往年而言,要早上一点,差不多一月下旬就要新年了。
新年复始,万象更新。
晚棠已经放了年假,而商时序还需花上几日的功夫。
公司基层员工已经休了年假,高管还在处理最后的一点事,以及商讨新的一年,投资的方向主要集中板块。
这几天,他每日都有开不完的会。
而她,除开去孙奶奶那走动走动,每日的主要活动便是宅着,一口气将先前囤到完结的剧给一次性追完。
今日照旧。
拿着pad放在茶桌上放着,拿着一张毛毯盖在自己的腿上,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看剧。
“嗡嗡——”
放在沙发旁的立体柜正在充电的手机,嗡嗡地震动。
商时序的来电。
依旧没有备注。
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串电话号码和父母他们的电话一样,已经烂熟于心了。
“喂,”晚棠暂停播放,倾身接通,“怎么了?”
“小婉,”对面低低地唤了一声,而后问,“你在家吗?”
“嗯。”她应了声,“怎么了?”
他说:“昨晚打印的一份文件,今天出门的时候落家里,忘记带过来了。”
“我知道了。”她的目光盯着电视里的画面,“那你放在哪里了,我给你找找看。”
“应该在书房。”
“好,我知道了。”还没等他说完,便挂了电话,趿拉着拖鞋,慢慢挪动去书房。
一月份,连续冷了十多天。这十多天里,许久没出现过这么难得而暖和的日光。
晚棠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薯条则是缩着身体趴在阳光晒下来的地方,舒服地眯着眼睛。
甫一听见晚棠起身的动静,立马警觉起来,抬着脑袋,视线一路追随着她的步伐。
等见晚棠走出主屋,进到左厢房的时候,抬起的猫猫头才重新趴下去。
这几日都是晴天,但冷空气范围还是较大的,虽然觉得暖和,但温度还是没怎么上去。
春天相去甚远。
庭院里的雪,一如既往的厚实。
推开右厢房的主门,门把手一拧开,“啪”地从门檐上掉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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