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烦躁,全身定住不敢再乱动,拼命咽干净嘴里的烟灰之后就张开口想给陆衍检查,眼睛里全是无措的恐惧。
陆衍甩开他从椅子上坐起身,语气冰冷:“你要是一直这么蠢,不如趁早滚出去。”
祁南一瞬间觉得喉咙发紧,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他张嘴,却像被扼住般发不出声音,只能冲着陆衍摇头,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鼻子一个劲的吸气想要咽下喉咙中的哽咽,断断续续的道歉:“…不要,不要主人…奴不走,求您了……求您…对不起,奴不会再犯蠢惹您生气了,真的…您别赶奴走……”
陆衍充耳不闻,走到衣柜前找了两件衣服扔在椅背上,祁南寸步不离的跪爬在他身后跟着,嘴里还在祈求:“主人…主人您打贱狗吧,求您消消气…”
“求您了……贱狗真的不敢了…”
“…主人,主人……”
…………
他求的快要绝望,可陆衍只是无视他拿起手机侧躺在床上又开始玩,期间没分给脚边的人一个眼神。
祁南不知道该怎么办,主人根本不理他,他急的又往地上不要命的磕了几个头,末了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飞快的爬向电脑桌双手捧起烟灰缸折回来,嘴里急促的道:“主人!主人…贱狗不是不愿意吃,主人给什么贱狗都吃的,是贱狗太蠢了,您原谅贱狗……求您了,求您了…”
说完急切的低头就要去舔烟灰缸里半截烟头,舌头刚碰上就被一只手猛的按住。
陆衍从他手里抢过烟灰缸直接甩到了卧室门口,接着掐住祁南的下颚迫使他抬头朝向自己,那双琉璃色的瞳孔泛着冷意,对视上手下嘴唇颤抖的男人:“我让你吃了吗?”
“……呜…”
滚落的泪珠突兀的烫上陆衍的手背,男人漂亮的眼睛蓄满了泪水,终于决堤一样涌了出来。
祁南生的高大,身体因为常年坚持锻炼显得肌肉很是匀称,坚毅的面容不做表情时充满了拒人千里的贵气冷漠。
但这人现在跪在陆衍面前哭的晕湿了眼眶,长睫颤抖着溢出眼泪沾的满脸都是。锋利的下颚被陆衍掐着,鼻头通红,脸颊鼓起两块,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倒像是陆衍把人欺负惨了。
只是心里有点不爽的陆衍:“……?”
他不自觉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心里存的郁气也随着这一下的怔愣冲散不少。
说到底陆衍也才二十二岁,他的前十八年活的肆意张扬,甚至有些时候谈一句行为恶劣也不为过。但小少爷以前不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那些奴隶下人委屈也好冤枉也罢,都不值得陆衍去耗费心神,况且在他面前你不顶着笑脸向前爬,自然会有人争抢着占据离他最近的位子。
所以陆衍实在没见过祁南这种——敢在他面前哭那么难看的。
还是一天两次,他以前到底是怎么觉得祁南坚强又抗揍的?
骨节分明的手覆上祁南湿润的眼眶,卷翘的睫毛扫的陆衍手心有些痒,他微低下头靠近祁南耳畔,幽幽的道:“不许哭,憋回去。”
耳畔传来清清浅浅的男声,祁南愣住,连呼吸都忘了。这个距离……好近,近的他好像只需要转个头就能亲到自己的神明了。
“…………嗝!”
一声格外响亮的哭嗝打断了两人奇怪的氛围,手下被遮住眼睛的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耳垂的颜色更是红的快要滴血。
……
陆衍松开手,最后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
祁南已经缩成鹌鹑了,听见陆衍的笑声更是恨不得当场挖个坑钻进去。
奈何他自己觉得已经不能再丢人了,身体还在不听使唤的抽噎,只能掩耳盗铃的把头埋在地板上,祈祷直接晕过去。
弓起的脊背踏上一只温凉的脚掌,陆衍笑够了:“起来,把衣服穿上。”
祁南心里再复杂听见这话也还是一惊,陆衍的脚还踩在他背上,他没敢动,有些哆嗦的开口:“主人,奴……”
“不是让你走,陪我出去一趟。”陆衍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兴味再逗他,轻踹了一脚示意他快点就起身换衣服去了。
……
祁南身高有一米九,站直比陆衍还要高半个头,只不过在陆衍身边跪着的时间实在比站着多。
所以陆衍在转身看他时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手脚颀长的男人穿他的衣服还好,版型比较宽松,看着也算合适,腿上的裤子却都快成九分裤了。
于是陆衍瞄了眼自己只有一层浅浅的肌肉线条,想到祁南训练有素的身材,暗暗磨了磨牙。
他不仅身材没赢,连身高都比这条傻狗矮了一节……
——不爽。
祁南畏畏缩缩的穿上衣服,却觉得房间的温度变得更低了,总感觉一道凉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而这种时候这道目光来自谁不言而喻,他几乎下意识腿就软了。
“站好。”
温凉的声音响起,祁南颤巍巍的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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