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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人在崔京棠面前拙劣地诬陷,彼时他还想梗着脖子争一争,可崔京棠从来不信他。
他被打过板子,关过暗室,被崔京棠养出来的鲜活很快就凋败。
直到有一天,他被拖到殿外受罚,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崔京棠终于纡尊降贵一个人撑了把伞出来。
她眉眼明yan,g0ng装不染丝毫尘埃,王知峪趴在地上,看到她绣鞋上的一点w渍,想抬手替她拭去,却发现自己的手更脏,瑟缩着收回了手。
崔京棠居高临下,托着腮看他,有些无趣地说:“王知峪,你知道你受这么多罪,是我示意的吗?”
皇后g0ng中,敢这么欺辱他,除了皇后默许,谁敢这样肆意妄为。
“……知道,”王知峪哑声说。
崔京棠闻言扬眉,“知道你不恨我吗?”
“娘娘,”王知峪终于还是抬手揪住了她g0ng装的尾摆,他轻轻说:“我十五岁那年,掉下水,是您g的。我也知道。”
“您还想推我下水,我也知道。”
“都知道啊,”崔京棠多了点兴趣,“那你怎么还敢接近我呢?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怀有恶意啊。”
“我可以变得对您有用,”王知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祈求地看向她,“别丢掉我。”
崔京棠和他对视,仔细打量着他黝黑的眼睛,突然大笑出声来,“原来,你喜欢我啊?”
“是喜欢我很多年了吗?”
王知峪的手攀上她的手腕,在花房的这些时日,他的掌心粗糙了很多,大概这段时间的折磨令他身t虚弱了许多,现在更是发烧发得影响神智。
他重复道:“别丢掉我,我什么都能为您做。”
崔京棠看着他,一言不发,王知峪的眼眶发红,露出几抹委屈,可他太累了,眼睛都累得睁不开,面前崔京棠的身影逐渐模糊。
等他醒来之后已经换到了g净的屋舍,甚至他身上的伤都有人包扎。
崔京棠坐在窗边,暖yang勒出她的侧脸,仿佛替她镀上一层神光。王知峪愣愣看着她,一时竟然忘记了开口。
“王知峪,你昨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她没有回头,只淡声问。
王知峪这才回过神来,从床上滚落,跪倒在她脚边,“是真的。”
“那你明天开始别待到本g0ng身边了。”
王知峪霍然抬头,崔京棠恰巧此刻也偏过脸,她抬手0了0他的头,笑着说:“你往上爬吧,爬到楚意南身边去,爬到一个太监能坐的最高的位置去。”
崔时乐回京的那一天已经入了夏,皇帝登基也有两月了。
崔京棠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老话说升官发财si老公,楚意南一si,她一个人占全了。
唯一烦心的是小皇帝楚崇觅三不五时来寻她。
大概傀儡皇帝自带几分低眉顺眼的讨好,毕竟他的生si现在掌控在崔京棠手里。
楚崇觅来寻她寻得格外频繁,早晚请安,几乎到了一个让她厌烦的程度。
她没想过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过不去,只要他乖乖听话可以过得很好的。
后来有一次王知峪伺候她时听了她这随口一句对小皇帝的抱怨,一边吻她腿根,一边说交给他。
崔京棠就放心让他去办了。
没几天,小皇帝真的不来烦她了,她还好好奖赏了一下王知峪。
至于用的什么法子,崔京棠懒得管,反正王知峪在g0ng里这么多年,该有的分寸总不会少。
崔时乐回京后第一时间并没进g0ng请安,朝上甚至还告了病。
崔京棠那时在g0ng里吃荔枝,她g0ng里来了几个少时同她交好的命妇,拿了编绳在旁边玩,一边玩一边问:“娘娘,崔将军还没进g0ng来拜吗?”
崔京棠躺在榻上,淡声说:“他告假了,大概在养身t吧。”
这个话题被随意提起,崔京棠却在心底默默补充。
他不愿意来见她,所以才不进g0ng吧。
可他又凭什么不愿意来见她。
第二日崔京棠就简装便行,独自出了g0ng,这一次连王知峪都没带。
她径直回了崔府。
崔府一如往日般安静,门房瞧见了她本想通传,结果被她拦住,她让跟随而来的人四散,独自往崔时乐的院子里走去。
他在练剑。
黑衣劲装,宽肩窄腰,长发高束,剑目英眉。
他出招的动作很利落,眸光锐利,过去在京中的年少风流被消磨殆尽,宛如一柄锋利的剑。
崔京棠站在院门口静静看着,没说话。
崔时乐或许早就发现了她的到来,但是他也没说话。
直到剑招结束了,他才仿佛突然发现了她,冲她笑笑:“京棠,你怎么来了?”
崔京棠走到他身边坐下,调侃起来,“兄长回了京却不来见我,我以为你是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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