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吧。
他会发好心给自己一份吗?
甘棠已经无力捉住乱飞的思绪,只能任由自己的大脑漫无边际地溢出一个个念头。
“上车。”
甘棠有些惊愕地望着男人。
男人没有下车,也没有看他,而是以一个有些散漫的姿势单脚撑着地,看向前方。这是……还有机会吗?
“磨蹭什么?动作快点。”
见甘棠没有动作,男人转过头来,有些不耐地催促。
甘棠有些委屈地眨眼,“我……没力气了。”“啧。”男人翻身下车,单臂扯起甘棠,像夹一个小包裹一样夹住甘棠,将他放在身前,带着他利落上车,然后发动引擎,向森林深处驶去。
甘棠窝在男人身前,腰椎放松地弯曲着,嵌入男人坚硬温热的怀抱,脑袋向右歪在男人的颈窝处。
缓了一会,他悄悄抬眼观察男人半晌,可惜脑袋一团浆糊,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又泄气地闭眼休息。
他没注意到,自己挤在男人身前,轻轻的分量,小小的体型,有多么像一只嵌在大碗中的小碗;他更没注意到,自己抬眼观察男人时,露出了多么脆弱而信赖的神情。
黑白分明的眼那么清澈,细白的脖颈那么脆弱。
那是任何一个捕食者都拒绝不了的,猎物引颈就戮的姿态。
甘棠一开始只是闭眼休憩,自以为还有余力分出心神留意四周的风吹草动。
可是过了不久,不知是因为过于疲惫,还是终于获得了安全感,他竟然就这样歪在男人怀中陷入了深眠。
再次睁眼,他平躺在一片柔软之上。甘棠睁开眼,看见素净的天花板。
甘棠心知自己应该已经被带到了所谓的地下城。
在床上缓了一会神,甘棠彻底醒盹。他下意识地用手肘撑住床铺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恢复了洁净和活力,身上的衣物也不再是破破烂烂的布片,而是简便干净的服装。
甘棠不确定这里是不是男人自己的房间,毕竟这房间对于一个难得的觉醒者而言,实在是有些过于朴素简单了。
“系统……我是在哪?”
“这里是目标人物负责的审讯室。”
甘棠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提心吊胆地环顾四周。
在发现房间内并没有放置刑具,自己也并没有被锁链拷住后,甘棠这才松了一口气。
“醒了?”
甘棠回过头来,只见审讯室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带他回来的男人早已悄无声息地进了门,此刻正站定在床位,定定地看着自己。
甘棠心里一突,口中难以自抑地发出短促的惊叫,右手向后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左手捂住胸口,好像这样心脏就不会跳出来似的。
男人绝佳的视力让他没有错过甘棠骤缩的瞳孔。他望着甘棠脆弱的情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接着侧身在床尾坐下,高大的身躯将窄小轻便的床垫坐出一个明显的凹陷。
“吓到你了?抱歉。”
可是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歉意。
甘棠抿了抿嘴,不敢轻易接话。
男人也不在意,自顾自道,“我是阿尔伯特,是亚述帝国丹达军区异能军营的上等兵。”
他看着甘梧柔和的脸庞和及肩的墨色头发,挑了挑入鬓的长眉。
“你是一个从东方过来的小难民?成年了吗?”
阿尔伯特此时已经脱下了护甲,仍穿着带甘棠回来时的黑袍服饰,但并没有戴兜帽与面罩,因而露出了和甘棠相似的深色头发与瞳孔,只有高耸的眉骨和鼻梁,与深邃的眼窝一同显示出他区别于甘棠的异国血统。
涉及身份问题,甘棠不敢乱说,他正有些犹豫,便听到系统在耳边提示,“你是来自东方的移民二代,你的父母是亚述帝国引进的科学人才。你们过去在帝国中部的珀根城生活,一周前你的父母死于过量核辐射,只剩下你独自逃难到丹达城的安全区。你上个月七号刚成年。”
甘棠连忙依葫芦画瓢说出自己的身世。
“是吗?”
阿尔伯特坐得近了些,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从看不清结构的黑袍下探出,以惊人的速度掐住甘棠的下巴,往自己这边引了引。
甘棠躲闪不及,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后仰,脸蛋却不由自主地被人拿捏着往前靠,清瘦的双颊竟然竟也被挤出两朵珍贵的婴儿肥。
阿尔伯特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你说你是合法移民,证据呢?”
甘棠大脑当机,对着脑海中的系统颤颤巍巍道:“对哦,证据呢?”
系统若有若无地哼笑了一声。甘棠还来得及没判断出这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系统紧接着便为他想好了说辞:“辐射波动来得很突然,你逃难的时候只穿了这件衣服,带了一点干粮,怎么可能想得起来拿自己的身份证明?”
“珀根城已经沦陷,帝国也没有电子备案,且不说你的身份本来就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你一口咬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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