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壁上,慕澜亦放任自己向前,一手撑在他头边,倾身在他耳边轻笑:“夫君放心,我有分寸。”
酥麻的气息吹拂在耳后,祁渊微微倾过脸,便见着一截皓腕横在眼前,不由又转了回去,敛眉垂眸轻声低求:“殿下,回去了如何都行……”
慕澜不依不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燥腾之气,她压下燥气吊而郎当地抬起他的下巴:“回去?这才出门,回府还不知要到何时呢?夫君别害怕,我只是手痒,不会太过分的……”
不过分的慕澜又催了一次蛊,祁渊脸色微变,身下不容忽视的麻痒如涨潮的海水一波波地冲刷入体内,他浑身发软,终于说不出话来,只能靠着车壁浅浅调整呼吸。
不待他再开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挑开衣领摸了进来。
祁渊深吸一口气,伸手轻握住那截手腕,最后一次尝试道:“殿下,总不能叫我过时没了气力,连马车都下不了……何况这点路程,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两边府上不过隔了几条街,只怕到了门前慕澜手痒的这把兴还未尽完。
“这夫君便不用担心了,先绕点路走上几圈便是。”
慕澜并未提声,外面的车夫便似听见了命令,车速明显慢了不少,正逢遇见岔道,原欲直走的马车一拐,歪入了另一条道。
“瞧,这不就解决了?”慕澜挑眉,笑容昳丽,指尖轻刮着那点嫩红肉粒,“夫君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殿下恕罪,祁渊并无不满……”他慢慢松开手,敛了眸妥协道,“还望殿下怜惜。”
“那是自然,夫君这么听话,我如何舍得不怜惜?”她笑容越发灿烂,语气温柔似轻声叹息。
祁渊罕见地没什么愤懑的情绪,他微微捻了捻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脉象紊乱的浅浅跳动,叫他有些分不清心中这点微妙究竟是懒得计较还是幸灾乐祸了。
“嗯……”闷哼声响起,慕澜那厮……竟又催动了蛊虫!
祁渊后穴似有旺火灼烧,热意直冲双颊,蒸出一片滟滟的红霞。
“夫君……”这人性格恶劣得很,笑得轻佻又得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夫君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这明显蕴味深长的话语听得祁渊无比糟心,这厮自己上手就罢了,还要他求着她来不成?未免太蹭鼻子上脸了罢?
“如何敢劳烦殿下……”他压抑地微微喘息着,声音也有些不稳。
慕澜似疑惑般,尾音微微上挑:“夫君见外了,你我夫妻之间,谈何劳烦?”
这是……非得逼他开口?
祁渊凝目望着她,喘息声渐促,却始终未发一言。
慕澜回望过去,两人似较劲起来,谁也不肯先低头妥协。
马车内寂无人言,车轱辘声平稳缓慢,只一人呼吸声愈发沉促。
这场对视终究要有人败下阵来,慕澜等不及了,只能微微叹息一声:“罢了,不逼你就是……”
“谢殿下体谅。”祁渊垂眸,那双几欲逼出水汽的眸子瞬间恢复了淡漠的神色。
“真谢的话,便莫要再拒绝我了……”
她倾身逼了过来,红唇覆了上去。撑着壁的手下移,抚上一截光滑温热的颈项。
脆弱柔软之处遭人拿捏,不过微微颤抖一番,便柔顺地放松了身体,做出引颈受戮的姿态。
“唔……”这吻如同一簇新点燃的火,直直窜入脑海,仿佛在与身下那片不断升腾的火焰遥相呼应。
车厢内濡湿声阵阵,耳力好者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比如外面的姜玄。
即便已经知道这位七殿下素来不拘小节,可这光天化日之下,去拜访皇妹的途中……
想到里面那人曾经是何模样,如今又是什么样,一贯冷性的姜玄都忍不住心绪恍惚。
只不过这片刻走神,一个丁点大的小孩便突地从旁猛窜了出来,他眼瞳骤缩:
“吁——”
姜玄急拉缰绳,马蹄高扬,险险停在突然窜入道中央的孩童面前。
马车急停,车厢内一声闷哼,姜玄的请罪声与那孩童父母的道歉声同时响起。
见马车精致奢华,生怕冲撞得罪了什么富贵豪门,那对父母连连朝马车上的人求饶致歉。
“小儿顽劣无状,并非有意冲撞拦车,求大人们恕罪……”
“求大人们莫怪,民妇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慕澜撩开帘子扫了一眼,许是心情还不错,语调微微上扬,并无追责之意:“未伤到人便好,你们回去吧。马车再走慢些也无妨,我们不赶时间……”
后一句是朝着姜玄的吩咐,他这个角度恰好透过流苏隐约瞧见车内一角,与里面衣襟散乱、面色灼红半躺着的那人对视上了一眼。
慕澜的目光也正落在他的头上,姜玄心下一凛,收回眼神,与另一人一同恭敬道了声“喏”。
车帘放了下来,马车缓慢地行驶在安静的小路上。
祁渊眼神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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