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顿觉糟糕,伸手就想去摸脱掉的裤子,嘴上说你再过来我揍你啊,听到没有不许靠近了!
没想到方真的停下来,那种攻击性的气息一下子收敛,又变回了温和有礼的好学生,他的长相很有欺骗性,眉眼柔和,黑眸湿亮,看人的时候尤其真诚,此刻眼帘垂下却显得有点落寞。他语速放慢了开口,说对不起,我太急躁了,如果吓到你了我道歉,但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夏哥呆住,愣愣地说什么意思,合着还是蓄谋已久啊?
方眉眼都耷拉着,有点可怜的样子,欲言又止地说我克制了很久,但实在没办法,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也许你很难接受,但是这就是我的心意,如果你真的觉得恶心我以后都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打住打住,兄弟你原来是gay啊?夏哥脑海里过去几个月里的画面争先恐后地蹦出来,给他带早餐教他写作业陪他打球聊天还老是盯着他看,夏恍然大悟原来这全都是男同的小把戏!
他还在消化这一事实,方那边又无声无息地靠过来,问那你讨厌我吗?现在知道我喜欢你看到我会犯恶心吗?
夏连忙说当然不会啊!夏哥接受度可是很高的!
他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为了表现自己真的不在意努力用真诚的眼神看他。
方看起来松了口气,他已经不知不觉凑到夏面前了,好像低头就能吻住他,手又在慢慢往下探,刚刚摸完流了水那种湿乎乎的感觉还在,对这里也很熟悉,他的指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小穴,又轻轻揪住花蒂,指尖反复在上面打转,然后试探性地伸进去半个指节。
夏脊背肌肉一下子绷紧,手里攥着方的棉质上衣,皱巴巴的一团,被随便按了两下就忍不住又要湿,他皱着眉哼哼了一声,方看到他表情问疼吗?
怎么突然就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刚才不是还在可怜兮兮地求原谅吗。夏大脑一时转不过弯,皱眉是因为体内初次被入侵产生的异物感。他稀里糊涂地摇头,感觉胸口被人含住了,牙齿轻轻磨着乳头,又揉捏两下,稍稍用了点力,夏本来皮肤就白,先前他喜欢小麦色故意去晒,但怎么晒也不黑,这还让他郁闷过一阵。被揉过的胸口留下一点红印,乳珠也挺立起来,他的身体初次被开发还很敏感。但是没关系,反正后面操多了就熟了。
方手指湿漉漉的,但是进入得其实还算顺畅,因为夏一摸就出水,粘液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腥膻而甜腻的味道,这种味道刺激了他勃起,已经硬得发胀,但手上动作还很温柔,看得出很能忍,他知道现在还开发得不够,贸然进入会疼,他想让夏也舒服,总之还是先慢慢来。
手指在探索时不断按压甬道,内壁很柔软,温顺地吸住手指,还不断分泌液体以便外物更顺利地进入,跟老爱炸毛的夏哥实在是两样。夏哥似乎也觉得丢脸,脑袋埋在方肩上,不让他看自己的脸,方用空出的那只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声音低沉地说你做得特别好,法地进进出出,他嘴上敷衍着叫,半阖着眼审视这大好春光,阳台上养了金鱼吊兰,又有几盆玉簪,这个价位租不到什么采光好的房子,喜阳的植物不出意外全死光了,只有好养活的才活到现在。
完事后他懒洋洋地靠在藤椅上,浴室只有一间,客人得先用,后穴里还黏糊糊地冒着精液,不过无所谓,他又不会怀孕。男人从浴室出来时他依旧只穿着一件棉质长袖,他接过男人递来的毛巾,侧过身子要合上磨砂的玻璃门。男人犹豫着看了他一眼,突然说:“你今年几岁了?”
对外都称已经成年,这是规矩,就算看着明明没成年客人也都装傻充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花钱一个卖屁股,没人在意你干这行的原因,苦情故事是操逼操完了躺一块惺惺相惜的小情趣,他甚至知道该在什么时机落泪以换取下回见面多两张钞票。
阿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王哥突然对我的私事感兴趣?”
王哥嚅嗫道:“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多少,应该还在上学。”
“要我真是还在上学的年纪,您不是赚了吗?”阿离半个身子往前探,像是又要往王哥身上靠,“王哥希望我年纪小一点吗?”
男人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操出感情了?阿离想笑,于是就放任自己笑出来。他眼睛弯弯眉毛弯弯,脸庞介于混迹社会的成熟和青涩之间,头顶乱糟糟的,像被揉乱了毛的什么小动物。脸当然是长得好的,不然不可能性格古怪还能招揽这么多顾客,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真的很开心,像家养的宠物,例如一条狗。
一条狗又懂得什么呢?于是王哥五官舒展开了,近乎有些疼惜地想到,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干这行了,家里真的没什么人照顾他啊。
阿离合上玻璃门,打开花洒,蒸汽渐渐充斥了整个浴室。他按部就班地揉搓身体,从雾气中迈步出来时像是穿过一道界限,瓷砖的缝隙里藏着污垢,他把污垢踩在脚下,脚心冷得下意识一哆嗦。
镜子里模模糊糊地显出他刚洗完澡赤裸的身体,他突兀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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