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泛着冷意:“遥遥,易糜的事到底是爹爹不好,本想着她曾是墨氏家奴,还算知根知底,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丑事……你放心吧,本宫会把这事转告给阿姐的,墨氏松懈了这些年,也是该好好整顿一下家风了。”
“好。”萧知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只是这事归根究底还是儿臣后院出了纰漏,您勿要自责。”
墨识叶道:“这话应该爹爹来说才对。对了,本宫还听说,你因为这个要罚宿殃和红糖?”
萧知遥点头:“自然。身为儿臣的家臣,靖王府的事务本就归她们掌管,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们一个一无所觉,一个视而不见,合该严惩。”
“……宝宝,不是爹爹要插手你府上的事哦。”墨识叶咬了咬唇,“宿殃也就算了,红糖……那孩子毕竟是乐律的独子,缘灵府那边一直都在寻找他的下落,皇室不可能藏着他一辈子,他早晚是要回去继承灵子之位的。而且他也只是个孩子呢,还是别对他太苛刻了。”
萧知遥神色淡淡:“以红糖现在的心性,即便回缘灵府入主天灵心,也受不住乐家的规矩,到时候更有他受的。灵子哪是那么好当的,本王是为他好。”
“总之你有分寸就好。”墨识叶知道这个话题只能点到为止,没有女人会喜欢听人指手画脚自家后院的规矩,这是对她们权威的挑衅。
“儿臣省得的。父后,您既然累了便快睡吧,儿臣在这陪着您。”好久没见到这么严肃的父亲,萧知遥没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打趣道,“您再不抓紧歇息,等回宫被打烂了小屁股,可就有一段时日不得安生了。”
小凤后的脸顿时垮了,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让人惧怕的规矩落在自己屁股上的样子,他泫然欲泣:“宝宝……你会去替爹爹求情的对吧?”
“父后说笑了,母皇若是因此震怒,想来儿臣和鹿大人都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只能与您共患难罢了。”萧知遥继续逗他。
“……”墨识叶这下真要哭出来了,他眼眶微红,干脆把头埋进女儿双峰之间,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
良久才把父亲哄睡着,萧知遥抬眼看向鹿歇:“鹿大人,不妨现在就送他回去吧。”
“老奴正有此意。”鹿歇起身拍了拍衣物上的灰,尽管跪了小半个时辰,但对她的行动没有丝毫影响,她小心翼翼地从萧知遥怀里接过熟睡的凤后,看着他眼下还挂着泪珠的可怜模样,面上笑容愈发柔和宠溺,“这次怕是要连累殿下了,老奴会尽力一人承担的。”
萧知遥摆摆手:“鹿大人客气了,本王确实是包庇了父后,若母皇要怪罪,也算不得什么连累。”母皇要是真气狠了要罚她,无非是罚点俸禄禁个足,最多再让她进宫挨顿板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似笑非笑地道:“倒不如说,若是鹿大人真不想连累本王,应当极力把这件事瞒下去,这样不仅父后和本王不用受罚,您自己也能少遭点罪。”
“这却是不行。”鹿歇笑笑,“毕竟陛下才是老奴的主人,违抗了主人的命令,受罚是应当的。不过殿下放心,老奴会等小主子雨露期来了再去找陛下请罪。”
——女皇对凤后向来心软,等被情迷意乱浑身湿软的小夫郎缠上了,自然会心疼他,而这心里一旦有了偏袒,就会不由自主地把大部分罪责都推给鹿歇这个帮凶。
这话说的不像作假,靖王殿下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实话她本来一直以为这位鹿大人对她父后心思不纯,才会这么宠着他,如果不是心悦的男子哪能容忍他这么造,怎么现在看来她这也不像对父后有意思,反倒像……自己赶着讨打。
……蛮怪的。
感觉这事不能细想,萧知遥终止了这个话题,道:“那鹿大人慢走,本王就不送了。承恩露本王已经让人备好了,出去自会有人送上。”
虽说鹿歇武功高强深受女皇信任,但萧知遥到底还是不太放心,怕又出什么岔子,傍晚就没忍住派了人去宫里打听情况。
宿殃下午刚因为易糜的事情挨了一百鸳鸯板,现在还起不了身,因此来汇报的是靖王府的首席影卫长鸢。
“主人,听说凤后殿下刚回到潮汐殿就发了雨露期,有鹿大人帮衬也没能瞒过女皇陛下……陛下大发雷霆,当场就取了赐给凤后的规矩,还、还给上了锁和姜条。”
萧知遥:“……”
靖王殿下扶额:“母皇可有罚鹿歇?”
长鸢答道:“有的,陛下亲自杖责了鹿大人,连廷杖都打裂了,现在人还在御书房跪着呢,陛下要罚她跪满十二个时辰。还有潮汐殿所有的宫人也都被赐了杖刑。”
萧知遥无声地叹了口气。女皇仁厚贤明,很少迁怒无辜,看来这次是真的动了怒,说不准明日一早给她的惩处也会到了。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或是凤后因此失宠,虽说帝王无情,但女皇和凤后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很是娇惯纵容这个弟弟,不然他哪能被养成这个性子。又不是犯了什么谋逆之类的触及女皇逆鳞的大罪,如今罚也罚了,还罚得这样重,也不知道她父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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