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入了本王的王府,自然就是本王的人了。况且本王也给过他选择的机会。”
虽然萧知遥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没那么蛮不讲理,给了他自由的机会,那沈大公子自己要留在靖王府做她的侍奴,她自然不会再跟他客气。
“好吧,那真可惜。”见美人进了火坑,裴含殊略微惋惜地道。
她自幼与萧知遥一同长大,别人不了解三皇女殿下,她还不清楚吗。她的这位好姐妹看似最是肆意妄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实际上她总是在奇怪的方面相当执着,简直恶劣得很。
侍奴这种身份本就低人一等上不得台面,规矩比明媒正娶来的夫侍要严得多,得了妻主宠爱的还能被下仆称一声主子,若是不得宠,那就是个谁都能踩一脚的玩物,更别说那沈郎君要侍奉的还是萧知遥这个小变态,啧啧啧。
“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裴含殊平常玩的花,挽红袖正是她的私人产业,所以一个小小的化春宴她还不放在心上,都是她玩剩的东西,要不是萧知遥在这,她这个大老板才懒得来晃悠呢。
萧知遥只冲她举了举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实要不是这次被裴含殊提起来,萧知遥都快忘了自己府上多了个人了。
她本来就不热衷于房中事,比起这个她更愿意多看一本古籍或者多练一套剑法,而且就沈兰浅那个身体素质,别说能不能让她尽兴了,感觉少给他吃顿饭都会晕过去。
话是这么说,她倒是也没打算免了他的训诫,反正是他自己选了这条路,宁愿做个低贱的侍奴也不肯另嫁,萧知遥自然尊重他的选择。
至于其他的,谁在乎呢。总归她吩咐了管事不能把人伤着,已经仁至义尽了,只要他不来她面前作妖,她也无所谓府里多张嘴,又不是养不起。
但眼前这个情况确实是萧知遥没想到的。
不知道哪来的小侍胆大包天地挡住了她的去路,那小侍嘴角带血,跪在她面前哭的撕心裂肺,还喊着求她救救他的主子。
见主子面露不耐,跟在她身后的家臣宿殃低声提醒道:“殿下,那是沈……兰主子院里的。”
“沈兰浅?”萧知遥这才没让人把那小侍拖下去,皱着眉道:“你家郎君怎么了?”
这才不到一个月怎么就给她找事了,男人果真是麻烦。
小侍边磕头边哭道:“殿下,求您救救我家郎君……他、他被易管事……今日是大训诫日,可我家郎君分明安分守己,每日课业都按时按量完成了,束精锁也从未私自打开过,易管事非说他……说他不检点……定了十几处加罚不说,还要、还要当众羞辱他!我家郎君身子骨弱,哪里受的住这等折磨,已经要不行了……”
萧知遥闻言眉皱得更深。本朝对男子管束依旧严格,王公贵族更是如此,大多数男子每日早晚都要受训诫,或以戒尺责臀,或抄写家规和《男德》,此为醒课,有些男子出嫁后连排泄都被妻主管控,还需一直佩戴束精锁。训诫日也是针对男子而设,将其一段时间内所犯的错误汇总归纳,统一惩罚,即使毫无过错,也要小惩大诫,以示警醒。此前靖王府虽无男主子,萧知遥也从不踏足后院,但也有不少小侍,加上皇族规矩森严,自然是有完整的一套戒律的,今日正是一月一次的大训诫日。
她明明已经叮嘱了易糜不可胡来,这女人居然敢阳奉阴违!
“殿下,您可要移驾……?”宿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子的表情。
“去求樱阁。”萧知遥脸色阴沉,大步向王府专门用来训诫男子的求樱阁走去。
……
听着院内传来的秽言污语,萧知遥脸色越来越差,终于在看到里面的情况时黑到了极点。
不大的庭院里跪了不少不着片缕的男子,他们以同样的姿势跪伏着,连撅着屁股的高度都一致,身上无一不是遍布鞭痕,屁股或红肿或青紫,前面的性器扣着束精锁,有的还有被责打过的痕迹,后穴也肿着,显然都是已经受过不同程度的训诫了。边上还站了两个手里握着长鞭的侍卫,若是有人敢乱动或是跪姿不端,鞭子便会落在他的屁股上。
正在受训的已经只剩下了两人,他们浑身赤裸,被分别绑在刑椅上,双腿被锁链吊着打开,露出了后面的小穴,穴口的嫩肉因为受了过度的责打甚至无法合拢,穴里还隐约可见塞了什么东西。主要承受训诫的臀部更是被打得已经不成样子,青紫遍布,几乎能看见血痕,训诫女官仍然手执藤条,如同无情的械具,一下又一下鞭笞着面前凄惨的屁股。
毫无疑问,这是她的新侍奴和他的贴身小侍,只不过半月没管他,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而她的好管事呢,坐在梨木椅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慢悠悠喝着茶,欣赏着他们痛苦的表情,丝毫没注意到站在她身后面色铁青的靖王殿下。
她还真是从不知道,竟有人敢在她的王府里行如此重刑。
“愣着干啥,继续打啊!”见其他人都慌张跪下,易糜不明所以正准备骂人,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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