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高就目光扫过，注意力停留在角落里一个男生。
那男生被旁边的人推一把，抬起头，一双小鹿眼错愕地看对方，没有说话。
付承浩抬起手，“那个男孩长得挺乖……”
话未说完，高就把他的手拍下，付承浩吃了痛，看到高就起身朝那个男孩走过去，“哎哟，我们高哥选了个清纯型的呀，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夜！”
旁边的小男生喜气洋洋地看高就走过来，结果对方目光却停留在柳寒身上。
高就长得最帅，最帅的把柳寒给看上了。一众鸭子咬碎了牙。
“你跟我走吧。”
柳寒感受同事的目光，深知这个单自己不能接，万一真的把顾客惹怒了，后面日子更不好过。
他入行只有刚开始几天有年轻人买他，后面全是中年男子，一个个顶着啤酒肚，和油腻面孔，此刻他被男生注视，忍不住低下头。
主管也很慌张，走上前来支支吾吾地想拦住高就，“您还需要再看看吗？另一个店也喊人来了。”
高就无心听他们吵闹，抓住柳寒的手往外走，“不用了。”
柳寒跟着走，高就人高腿长，他得小跑跟上，刚被用过的穴走路间磨得生疼，他痛得说不出话。
高就拉开后座的门，“上车。”一路飙车，到了定的酒店。
柳寒跟着高就进门，高就喊住他，“你手给我。”
柳寒把自己的手伸出去，高就抓着十指相扣，用手机拍个照，发到群里面。
柳寒看不透高就的想法，他走到床边，高就没发话，他连床都不敢坐。
酒店的空气虽然也不流通，却好会所太多，此刻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熏香，柳寒生怕自己下面的味道太重，把高就熏到了。
高就看柳寒胆怯不言的样子，想了想，从带来的书包里面拿出一本高中语文，放到桌子上，招呼柳寒：“无聊来做这个。”
柳寒眉头一跳，寻思，这是什么新型s吗？做不出来题会被打死吗？
他颤巍巍地说：“我没上过高中。”他好赌的爸妈把他的学费输光，柳寒上完初中就去外地打工了。
直到去年他们欠太多被高利贷威胁，最后报警称柳寒失踪，把柳寒找回家转手就卖给高利贷名下的会所。
柳寒上次被玩s的顾客用鞭子抽得剩半条命，虽然对方最后也赔钱了，可大部分的钱都被会所拿走了，他自己勉强住几天医院，伤差不多养好了又拉出来接客。
高就刷着手机的单词本，“嗯，没事，来写吧。”
柳寒只好坐到高就身边，看都不敢看男生。
语文比其他科目好的一点就是，他题目看得懂，编也编得出乱七八糟的答案。
但他始终还有担心，拿笔的手抑制不住颤抖，一道道写下去。
高就复习完今天的单词，抬起头，发现柳寒当真乖巧认真地在做题，他很满意，之前找的鸭子都没这么老实。
他凑近柳寒，看选择题和判断题错一大半，理解乱写一大段，只和题干擦了个边。
他酒精上头有了困意，把头靠在柳寒肩膀上，感觉到柳寒身体一僵又放松下来，迷迷糊糊间高就问了一句：“你身上什么味？”有点甜腥的味道，混合着柠檬味沐浴露的香气。
怪好闻的。
柳寒吓一跳，猛站起来，对高就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再去洗个澡。”
高就还没反应过来柳寒就已经瞬移到对面，他迷茫地点点头，“你去吧。”这家酒店的沐浴露是玫瑰味，可惜了，柳寒现在身上的柠檬味更好闻。
柳寒进了房间，扶着墙壁，咬自己的下唇，让水声掩盖住他细细的啜泣。
他太久没有见过这么明亮的光线，会所里全是红色黄色的暧昧光线。
柳寒想到明天自己就要变成厕所了，他泣不成声。
活着没意思，可是他又不敢死，可能是压力没到那个程度，或许有一天他的痛苦盖过害怕，就能够脱离这个破世界。
柳寒把自己擦干，没穿外裤，套着过大的t恤，盖过穿着三角内裤，走出去。
他看不懂今晚的客人想干嘛，但自己洗得太干净了，身上一点精液都没有，顾客没有碰他，主管会骂，可是顾客碰了他不开心，主管又要骂。
柳寒手放在背后，揪自己的衣摆。
高就正拿一根红笔批改，手机放在旁边播放英文歌曲。柳寒小心翼翼看他脸色。
高就自顾自地改错题，把正确答案写在旁边，“洗完啦？”他抬起头，被柳寒笔直白皙的腿闪到眼。
立了。
高就陪同几个猪朋狗友出来玩，他们都是纨绔子弟，爱做些刺激的事情，赛车，蹦极，在海边冲浪，高就也乐在其中。
找鸭子的话，他正好可以不在他们视线内，偷偷学习。
高就寻思，人活一辈子，为何必须在叛逆和循规蹈矩二选一呢，他两个都要。
“过来，”高就拿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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