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议论纷纷中,扑过去把那个同事打翻在地。
只有那次酒局喝大了,他送我回过家。只有他。
至于为什么,我也是之后才知道。
工作上的眼热尚且能忍让,但他暗恋我未婚妻很久了。
这个混蛋被我揍得口吐鲜血,还不依不饶地辱骂着我,变态、残疾、死基佬、搅屎棍…!
操他妈的,我彻底失去理智,一脚把他从楼梯上踹了下去。
——
要说我从小最崇拜的男人,那不是我家老头,而是我大舅。他是那种年轻就出去闯荡、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也闯出了名堂来,混成了个大老板。
逢年过节的聚会,他都最受亲朋好友的欢迎和奉承,特有面儿。可以说,这简直就是每个男人都想要的风头和气派。
虽然知道我可能没机会像他那样混出大名堂来,但怎么着也能混得不错吧?记得很久以前,我想象中三十岁的状态就是,事业有成,升官发财,腰里大把票子,怀里老婆孩子。
可我陆江明,顺风顺水二十多年,眼看就要奔三了,突然跌了这么大个跟头。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混成这么副鬼样子。工作没了,婚事黄了,什么尊严骄傲、面子里子,统统被按在地上碾得稀烂,什么人都能踩我几脚骂我几句……唾沫多如洪水把我淹没。
我大舅也回来了。
他说会拉我一把,赔偿都是小事,工作什么的也不用担心。
至于我的情况,他说是我太年轻,没走对路而已。他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多了,都不是什么大事。
他还说,他有朋友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国外来的,很专业,很讲科学,我这种情况,做个心理矫正就能治好。有很多人,通过干预都恢复正常了。
我看着他们围在一起,审判我,诊断我,将我判罪,将我定病。
可我他妈的到底哪错了!?
我怎么就不正常了!?我没病啊,我又不是gay!我活得好好的!我只是喜欢一个人,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害谁啦?我他妈到底哪错了!?
在我的激烈反驳声中,我爸把我打了个半死,自己也高血压中风躺进了医院,就躺我隔壁楼。
——
我躺了半个月,出院后就去找了姜沉。
可是他彻底变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我几乎恨不得想杀了他。嫉妒和怨恨像条疯狂钻咬我心脏的毒蛇,我感觉我快要被逼疯。
我再次确认,那些报道和科普说的都是真的,这种群体,私生活混乱,没有定性,又烂又恶心!
什么喜欢我,什么爱我,放他妈的狗屁!他姜沉就是个缺男人干的烂婊子!
可我怎么偏偏着了他的道,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烂人。我绝望到痛哭流涕。
我真是被他毁了,彻底毁了……
——
我和家人去了深圳。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我爸哭过。可离开的那天,他把门锁上的时候,偷偷抹了眼泪。
开始半年我都没有出去工作,家里人说让我好好放松一下,抛掉过去,重新开始。
我觉得也应该这样。
我和那个人的过去,是个错得不能再错的烂账。
在我大舅的介绍下,我去了那个干预中心。
每周都去两次,第一个月,那个医生只和我聊聊天。他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事到如今,我也无所谓了。
医生说了很多专有名词,我都听不懂。我只记得他说了一句话:
真正的男人只会爱真正的女人。
一时之间,我恶心的浑身颤抖。
我咬着牙,颤抖着说着,我不是同性恋!
我后来再也没去过那里,什么狗屁专家,去他妈的精神骗子!
——
在我舅的介绍下,我很快又订婚了。
我觉得很疲倦,我受够了,我想重新开始。
快点重新开始。
可是年底的时候,蒋磊打来电话,问我来不来同学聚会,班上很多人都会来,我本来都没太想回去,可他挂电话前,又支支吾吾提起了姜沉,虽然没具体透露出什么,但明里暗里都在说他过得不好。
我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他过得不好?怎么会不好?都出专辑了,也算个个小有名气的鼓手了,他能过得不好?
我心底翻涌着恶毒又复杂的情绪,我突然很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过得不好。
但这混蛋同学聚会都没来。好在啥也不懂的蒋磊主动提出给我们组局小聚一下。
时隔一年,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真的过得很不好。
我从来没见他那么瘦过,脸色也差得离谱,真不知道他这一年到底在搞什么,搞成这么个鬼样子。
头发还留那么长,跟个女人一样。
我不能再看他了,来之前我对自己发过誓的,我再对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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