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喜悦和满足让于洲也受到了一些感染,他坐在大床对面的沙发上问骨架:“你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骨架咂咂嘴,说道:“一千年。”
蜂蜜柚子茶和香草曲奇飞速消失,意犹未尽的骨架看向于洲:“还有么?”
于洲打开外卖软件,订了珍珠奶茶、茉莉奶绿、麻薯豆乳、多肉葡萄、芋泥波波,外加一个6寸的草莓蛋糕。
骨架整个下午都在吃吃吃,而于洲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拿着餐巾纸裹住那些灰烬,把它们扔在洗手间的马桶里用水冲掉。
于洲从书包里拿出电脑继续写论文,骨架正在一旁啃着他刚买回来的鸡翅。
晚上十点钟,于洲洗漱完毕上床睡觉,一人一骨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酒店的房间被骨架眼里的熊熊鬼火照的雪亮。
于洲忍无可忍,拉高被子盖住了骨架的骷髅头。
房间重新暗了下去,于洲长舒一口气,他枕着蓬松柔软的枕头,盖着松软温暖的被子,看了一眼窗外的点点霓虹后,安详地闭上了他的眼睛。
希望明天醒来还是在温暖明亮的酒店里,而不是在冰冷灰暗的石棺之中。
于洲是被冻醒的。
刺骨的寒冷顺着他的毛孔直直地往他的骨头缝里钻,他打着寒颤睁开眼,那熟悉的灰暗寂静的宫殿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瑟瑟发抖地从石棺中坐起来,环视一圈后终于在石棺的角落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骨架。
骨架的嘴边还沾着一点绿色的碎屑,一股熟悉的甜香飘进于洲的鼻腔里,于洲嗅了嗅,闻出了这个味道的来源——是骨架昨夜没有吃完的抹茶饼干。
他无语地站起身走到骨架身旁,戳了一下骨架的脑壳。
骨架眼中的鬼火跳动了一下,张开上下颚骨打了一个哈欠。
还不等骨架说些什么,于洲就说道:“我们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骨架打着哈欠说道:“我在你睡着的时候使用了传输阵法。”
这一次于洲是整个人都穿进来了,他还穿着酒店的一次性睡袍,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全部露在外面。
他昨天晚上脱下的衣服正像破布一样摊在石棺出,上面布满了恼人的褶皱。
而他的背包就躺石棺的西南角,灰色的拉链半开着,露出了游戏本电脑的银色边框。
于洲抬手捏了捏山根,沉默数秒后脱掉了身上的一次性睡袍,露出了男大学生那充满力量感的美好肉体。
他身上只穿着一条深蓝色的四角内裤,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衫抖了抖,皱着眉毛试图抚平上面的褶皱。
骨架惊呆了。
在他那个时代,那时候的人们还很保守。
地位尊贵的传奇生物更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们穿着缀满宝石的曳地长袍,带着精致华美的遮面或者脸链,从不轻易对低贱的物种露出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肤。
被低贱的物种看到裸露在外的肌肤,那对传奇生物而言是一种巨大的亵渎。
现在,一个人类当着他的面脱光了衣服,那年轻强健的身体就这样展露在他的面前,带着无法形容的冲击力。
于洲弯腰穿裤子的时候,两侧的人鱼线更加明显了,像某种隐藏着汹涌欲望的沟壑,使得骨架完全无法从那流畅的线条上移开目光。
骨架眼眶中的银色鬼火猛烈地跳动着,在于洲的六块腹肌和深深的人鱼线上来回巡视。
突然间,鬼火猛烈一颤,骨架的视线定格在那蛰伏的、巨大的、呼之欲出的、令人惊叹的、无法忽视的、一切欲望和罪孽滋生的根源上。
于洲穿上了他的水洗蓝牛仔裤和白色t恤,在宽松的衣物下,那蛰伏的、巨大的、呼之欲出的、令人惊叹的、无法忽视的、一切欲望和罪孽滋生的根源,就这么被遮掩在衣物中。
他在石棺里走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的袜子和运动鞋穿在脚上,然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问坐在石棺角落里的骨架:“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于洲坐在石棺边缘上,抬手拍了拍石棺:“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骨架回过神来,“我需要恢复实力。”
大概在人类世界那短暂的一日游让骨架受到了一些影响,骨架的口语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的称呼从“吾”变成了“我”,语言也没有先前的拗口和生涩,听着舒服多了。
于洲点头表示赞同:“那要怎么恢复实力呢?”
骨架清清嗓子,很端正地坐在棺材角落里,用庄严肃穆的声音说道:“人类,你将是我的第六个弟子,还不低头跪拜,承接这无上的尊荣!”
于洲:“”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可以不跪么?”
骨架眼眶中的鬼火熊熊燃烧起来,怒喝道:“大胆!”
于洲说道:“你昨天一共喝了二十五杯奶茶,吃掉了十二盒饼干,啃光了两个全家桶,喝光了我全部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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