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前段时间,珠宝店搞活动,我和你朱阿姨正好路过,就进去逛了逛,试了几个,感觉这个戴着还不错,妈就买下了。你朱阿姨也买了一件。”“哦。”她口中的朱阿姨也是十二中的老师,跟母亲是同事又是朋友,我记得是教历史的,以前我去教师食堂找母亲蹭饭,遇到过好几次,还被她嘲笑过,说我是我妈pi股后面的小跟屁虫。我忽然想起那张小票上的另一个金项链,估计就是那个朱阿姨挑中的那个。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咂咂嘴,现在当老师的都这么豪吗。“咋了?”母亲看到我咋舌的样子问道。“不咋,就是觉得这耳钉这么漂亮,肯定不便宜吧?是白金的吗?多少钱啊?”“管得宽。耳钉能值多少钱。”“妈,我以前送你的那些耳钉你咋不戴。”“戴啊,妈平时不是一直都戴。这不是现在换换样,轮着戴。”“妈,等今年发了奖学金,给你买个更好的。”母亲听到我这么说,顿时面若灿花,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一瞬间春风盎然,冰雪消融。她说:“我儿子能有这个心啊,妈就知足了。”这倒不是我吹牛,去年我就拿了奖学金,虽然只是三等,可也有一千五百块。当时,给父亲买了条皮带,给母亲买了双靴子,最后剩的几百块请宿舍的那群狼崽子出去搓了一顿,最后也没落下几个子,还好当时还没和顾诗蕊谈对象,要不我还得倒贴点钱,才够送她个啥东西。母亲一边说我让我晚上少吃点,一边往我碗里夹着菜,说多吃点苦瓜,凉性,败火。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仨馒头我一个人就干掉了两个半,母亲只吃了小半个,她晚上吃得少,最多就是夹两片黄瓜,掇两筷子莴苣和苦瓜,外加一碗疙瘩汤。倒是我,风卷残云般,将桌上大半的菜扫荡一空。最后,在我的一声又长又高的打嗝声中,结束了这顿晚饭。“恶不恶心你?”母亲故作嫌弃的说道,她知道我这是故意作怪的托腔拉嗓。“多正常啊,吃饱了,还不让人打饱嗝啊。”我故作正经的反驳道。“懒得说你。”母亲啐了一口,就拾掇碗盘去厨房刷洗了。我打开电视,一pi股坐到沙发上,拍了两下吃的有点涨肚子,琢磨着母亲刚才饭桌上说的话,又想到下午李波口中,那天母亲的行为,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不知道母亲所说是真是假。同时,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询问母亲那天在雅居阁的事儿,这种事儿不好明说,万一搞错了,弄个乌龙出来,恐怕就不是尴不尴尬的事了,而是母亲面子上和我都会下不来台。正当我神游之际,不知道母亲啥时候从厨房出来了,都走到我旁边了,离我只有几步远,我还没有察觉。“想啥呢,这么出神。”母亲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时,我才魂归体内,身体猛地一震,扭头看了母亲一眼,然后有些心虚的撇过了头。毕竟刚刚一直在想关于母亲的事儿,猛地看到本人就在不远处,本然的躲避反应。“没啥啊。”我说道。“哼,没啥?看你那俩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还没啥。”只见她已经脱下了围裙,两只袖子挽起,露出两只白生生的小臂。白色的衬衣,隐隐的被汗水打湿了一些,显出几处明显的深色快。有的地方的布料因为被浸湿,还粘在了皮肤上,白色的文胸带子,在灯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她正一边拿着纸巾擦着沾着水珠的手,一边笔直的站在旁边瞧着我,表情温和,光洁的额头上细密的汗渍泛着光,丰润的嘴角微微翘起,唇缝半开,露出些许洁白的贝齿,胸口快速的起伏几下,看那样子是才打扫完饭桌战场,刚从厨房出来。我自然是没告诉母亲我想的啥,装作没听见似的带过话题。母亲倒也不在意,在我不远处,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这个时间点,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早就过了,我拿着遥控器不知所谓,漫无目的的找着台。“哎,今儿个也没看天气预报,不知道明儿啥天。”母亲说道。这是她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即使现在用手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查到,她还是习惯性的说上一嘴。“早说了,手机上就能看,说多少遍了。”“哎呦呦,现在就开始嫌妈这个老婆子啰嗦了?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开始不耐烦了。”这么说着她微抬起小腿踢了我一下,前脚掌趿拉着的粉色拖鞋,一晃一晃的,将掉未掉。我想说点什么俏皮话,却一时没了词儿,只能抹抹鼻子,向后用力靠了靠沙发背。“哈哈,你呀你。”母亲倏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看着一旁笑意盈盈的母亲,她的皮肤依旧白皙精致,和年轻时相比,愈显丰腴的鹅蛋脸上泛着柔美的光泽,因为运动后她的脸红彤彤的,双颊飞上一抹淡淡的腮红。一时间,我看的有些呆了,让我淡然的心里猛然一跳。母亲笑着,电视机里映出的亮光照在她的侧脸,眼角几缕细密的鱼尾纹浮起,似花瓣上展开的纹路,既诉说着岁月的痕迹,又留下沉淀的风韵。母亲今年已经四十有余,毕竟。“哎,你看啥呢?换来换去。”“不知道啊,我这不正找着呢。碰见哪个好看就看哪个。”说实话近些年拍的的电视剧,没几个能看的,净是些小鲜肉和垃圾特效,演技差就算了,导演还老是整些狗血桥段,来侮辱观众的智商。“那就看xx台呗,妈这几天一直看。”“啥啊?演的是?”“甄嬛传。”“那不是老早的片了,几年前的吧。”“嗯。”“妈,你没看过?”“看过啊,看过就不能再看看了?啥道理。”我换到了母亲御指的那一台,正见到陈建斌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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