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往起了当公安。
杜映真?很支持,她始终认为李重澹被耽误了,换了他喜欢的工作,成功指日可?待。
“胡闹,他这样?因私废公的还要工作做什么。既得来的不光彩,这就还?回去吧。”李孟章转向李重润,“我听你三?叔说?,你在落云县就是从事机械维修的,还?干出了些名堂,那边其实很想留你,只是苦于没立场。
看来还?是你适合这个工作,只那么两三年就学通了那么多,这回工作可?以物归原主了。
你落到了梅奶奶房头,工作给你才名正言顺。”
没了工作还?怎么调转工作,给李家落实政策安排工作,说?的也是当初就有工作的人。
十年前,李家三代里有工作的只有大房十八岁的李重治和十七岁的李重清,剩下的都还?没长成呢。
过继的事儿刚没份了,工作也要还?给人,杜映真?急疯了。
不敢在李孟章面前再大小声,只用?眼?神逼视着李德厚想法子,表情狰狞得吓人。
本就是自家不地道欺负了无依的侄子,李德厚是知?廉耻的,看着老父,“是我失察了,明天我就领他把工作还?给重润。”
他转向李重润,一脸愧歉,“重润,是四叔没管好家里,这里跟你赔不是。”
李重润淡笑回道,“不知?不罪,怪不到四叔。不过工作就不用还给我了,我家里一堆事要安顿,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工作。”
他自己都不要的工作,却见不得人好,不依不饶着要说?法。
杜映真?恨得是咬牙切齿,“重润,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堂兄弟,你就一点念想不留?梅妈妈那里可?没兄弟给你靠,将来还不得这边和你同气连枝。”
“那就不劳四婶操心了,我这人小心眼?得很,必得人对我先好一分,才会多少?还?两?分的,想和我做兄弟,得先拿出来诚意才行。”李重润环顾一圈,摊手轻笑。
再让他说?下去,家里的脸被踩地上去了。
今天的事要被传出去,李家就要成燕城相熟人家的笑柄了,孙辈的婚事都要被影响了。
“老四,工作还?留着,拿八百块钱给重润。”李孟章发话。
他生怕李重润又有别的说法来怼,“要不够再给加。”
要钱不是目的,出气?才是重点。
想想后续还有二房过继的事,李家一时不会风平浪静,也算勉强够本了。
“讹钱的事我还?不屑做,就六百块,我回头添三百一起给梅奶奶,这事儿?就两?清了。”
一直没说话的李德淳品着不对,怀疑问,“你都入了她房头了,怎么还?要算这么清?”
李重润好整以暇地靠在那里,“我不是说做了赵家的上门女婿,生的孩子将来也都姓赵了。梅奶奶这里我只逢年过节尽尽心就好,无功不受禄,何至于占人便宜。”
这侄子说?啥都有理,李德淳不想被无妄波及,再不问了。
李德厚赶紧拽着杜映真回去取了六百块钱回来。
本来想直接给八百,又怕李重润又有别的话说?,想想还?是按着李重润说的拿了六百。
李重润拿了钱,施施然告辞要走。
他这一趟来可?说搅乱了一家表面的宁静,李孟章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这个孙子,对着一屋子人说笑无忌地论长短,指东打西,看似一通无序乱拳,主动权却始终牢牢地攥在他手里。
李孟章断定?李重润背后一定?有人指点,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梅怡君。这位前妻虽不会害他,却会喜见他出丑。
虽然知?道是有人指点的,可?这这孩子能不走样的发挥出来,绝对可?堪造就啊。
起码这一屋子孙子们,没人有李重润这份儿肆意潇洒。
若带在身边好好教着,李家三代的领军人就有了。
他还?是不想对不住二儿?子,亲儿?子和过继的儿?子根本不是一回事。
喊住要走的人,“重润,听爷爷话别任性了,家里对不住你的都能补给你。留家里,有爷爷大伯和两?位叔叔在,能帮扶你的绝不是外人能给的。
你爸妈虽走得早,可?在时说是对你是千娇万宠都不过,你自做主张就跳了房头,他们在下头必是锥心刺痛着。
你也说了和你梅奶奶只是面子情儿?,那就更好说?了,爷爷拼着老脸再去赔不是,她不是强人所难的,这事儿?可?以转圜。
上?门女婿的事儿你要怕失信与人,咱们家可?以出钱给人家补偿,别因一时意气?搭上?前程。”
李得方和二弟李德正感情最好,这时也语重心长道,“爷爷都是肺腑关心,所谓良药苦口,家里是最盼着你好的,重润要学会明辨呀。”
“既便我是跳了房头的不肖子,那不也是我爸妈弃我在先造成的?无父无母生存不易,他们挑不着我。
我的前程自己会奔,爷爷还?是看看别人吧,我瞧着您以后有得累。”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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