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味道。幽灵对灵魂很敏锐,你壳子里不过是一个伪劣空洞的东西!”伊丽娅道。
“原来是这样。”乔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题出现在灵魂上吗……”
“你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看见他带着希思的人偶来欺骗自己,伊丽娅的声音也冷漠下来。
“是希思请我过来的。”乔伊抬头看她,笑着解释,“他遇上了麻烦,现在被泽维尔囚禁起来了。为了不让报社和教会起疑,他拜托我用人偶扮演他。”
“什么?”伊丽娅惊呼出声,脸上顿时露出担忧之色。“他被关在了哪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要去帮他!”
“不用担心。”乔伊安慰道,“他已经开始尝试逃离囚禁,你现在去也帮不上忙。他让我告诉你们好好看家,在家里等他回来。对了,利奥和菲尔呢?我听说他还有两个小幽灵助手。”
伊丽娅盯着他,眼神复杂,随着乔伊话音刚落,客厅里就浮现出两道飘浮的小人影。
“啊!这就是利奥和菲尔,那对双生子幽灵!”乔伊快步靠近,笑吟吟地打量着两个小幽灵。
“模样真可爱,要是做成人偶一定很美丽。”他说,伸手就要去摸他们。
利奥和菲尔迅速躲开,脸上流露不满和警觉。
“别这么冷漠嘛……”乔伊放下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委托我的可是你们的主人,我和希思已经冰释前嫌,现在我只是他的朋友。”
“我们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利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那我也没有办法。”乔伊双手一摊,耸了耸肩,然后就走到沙发旁悠然坐下。
人偶跟着他的动作,也随之坐在他身边。
看见他一副赖在家里不走的样子,三只幽灵面面相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唉——”伊丽娅长叹一声,走进厨房拿出茶点招待乔伊。
“呃,奥特莱先生,谢谢你帮忙假扮希思,报社那边……”
“叫我的名字,我叫乔伊。”乔伊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的点心,“这些点心真好看,伊丽娅,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是的。”伊丽娅点了点头。
“看起来真好。”乔伊尝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真好吃!”
“谢谢,报社那边……”
“报社已经请假了。”乔伊舔了舔嘴唇,“人偶跟维丽娜见过面,让她帮忙请了假。这几天只要呆在家里就行。”
“那就好。”听他这么说,伊丽娅也松了口气。
乔伊尝完点心,又啜了几口茶,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便又回归优雅的坐姿。
“这几天就麻烦你了,伊丽娅,我会住在这里,直到希思回来。”
“啊?”伊丽娅震惊地瞪大眼睛。
“我要操纵人偶,所以得留在事务所。”乔伊讲出理由。
“你在撒谎!”菲尔立刻站出来反驳他,“之前那些人偶也会动,根本不需要你呆在附近!”
“所以它们被识破了。”乔伊报以微笑,“有我在身旁,人偶会更灵活,被识破的几率也会下降。保险起见,我还是得留在‘希思’身边。”
“你……”菲尔还欲和他争辩,但却被伊丽娅制止了。她冲菲尔轻轻摇了摇头,接着便看向乔伊:
“乔伊,谢谢你的帮助。家里还有客房,我会帮你收拾房间,你可以留在事务所。”
“谢谢你,伊丽娅。”乔伊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纯真而狡黠的微笑。
“哼!”菲尔别过头,生气地飘回了房间。
“你们的性格很不一样。”见菲尔离开,乔伊笑意盎然地看向利奥。
“嗯。”利奥的回应十分冷淡,也跟着菲尔转身离开。
看见这里这么不欢迎自己,乔伊并未感到不愉快,反而慵懒地靠在沙发里,笑嘻嘻地觉得很有趣。
吃完午餐,下午,乔伊坐在软椅里呆在窗边晒太阳。
旁边的茶几上摆着许多份报纸,他随意翻了几下,又乏味地扔了回去。
人偶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动作和神态和平时的希思十分相似。
乔伊靠在椅背上,头朝后仰,恰好望见伊丽娅抱着一个花瓶放在了桌上。
“这些花真漂亮,是你种的吗?”他问。
“是的,它们就种在院子里。”伊丽娅回头看了他一眼。
乔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半晌,才幽幽开口:“你把事务所打理得真好。没想到那个家伙过得这么舒坦,我都有些嫉妒他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直勾勾地看着她:“伊丽娅,你想要身体吗?”
“什么?”伊丽娅插花的手一抖,惊讶地转过头。
“我可以为你制作一具身体。”乔伊走近她,“人偶的身体。它可以变成你的躯壳,这样你看起来就和活人没什么两样。”
“人偶的身体……”伊丽娅垂眸想了想。不得不说,这对她确实有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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