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迪亚·伯恩,霍顿市市长心心念念惦记着他的项上人头,不久前,也就是今年九月里一个美丽的夜晚,警察在一家连锁披萨店后门口的垃圾桶里,分别找到了这位市长的脑袋和身体。他于两天前的傍晚失踪,那天他开车出门买牛奶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活着的他。
新市长很快走马上任,前任市长的死亡以谋杀结案,凶手是两个流浪汉,被判处死刑。新市长上任后立刻促成了关于城东某块土地所有权的交易,此前前任市长坚持认为这是非法买卖不予承认,现在,这块土地还是到了梅洛迪亚·伯恩的手里。
几十年前,梅洛迪亚的父亲,老伯恩还没出生的时候,这片土地曾经属于伯恩家族。老伯恩缺乏做黑手党的天赋,他接手这一事业后,伯恩家族的势力就一再衰落,权力与财富不再,甚至失去了埋葬着梅洛迪亚祖父的这片土地。对于伯恩家族,老伯恩最大的贡献,就是和妻子生下了梅洛迪亚·伯恩。
梅洛迪亚六个月大的时候,他的母亲被敌对家族的打手一枪打死在床上,梅洛迪亚因为被藏在被子里,侥幸逃过一劫。
当他因为饥饿本能地吸吮母亲的乳房,流进他嘴里的不是纯白甘甜的乳汁,而是鲜红腥甜的血液。他只是顺从饥饿,一无所觉地吃下去。
梅洛迪亚长大后,长相随他母亲,有一头蓬松自然卷的灿烂浅金色半长发,五官精致,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仿佛会说话,光看外表相当单纯无辜。
老伯恩更希望梅洛迪亚过上普通的生活,从小就不让他接触家族事业,远离血腥与危险,但梅洛迪亚也不能毫无自保能力,直到十八岁,梅洛迪亚才被允许亲手处决帮派的叛徒。
在郊外一个废弃仓库,秋日渐凉的白色阳光穿过房顶的破洞,打亮空气里的灰尘。
老伯恩站在不远处,身边是个陌生的年长男人。男人一身西装,外搭长风衣,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捏下嘴边的香烟,隔着烟雾投来灰色的视线。这是梅洛迪亚,他是合格的新掌权人。
回到文明整洁的世界里,发现西装革履的同时也不能忘了腰后要别一把手枪。
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梅洛迪亚将伯恩家族的势力范围扩大到了原来的好几倍。这代表,至少老伯恩不用再担心他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了。
这种喜欢,大概类似于人类看见无害可爱的猫狗,去摸上一把的喜欢。
而梅洛迪亚无可救药地爱他的一切。
梅洛迪亚第一次尝试吻他的时候,身体颤抖得比第一次杀人还厉害,如果被拒绝,他无法想象以后自己将活在怎样的地狱里。但是,谢天谢地,段逢将他从地狱里拉了出来。
第一次舔乳的时候,梅洛迪亚含着段逢的乳头过了一晚,次日他起床,发现段逢给那颗肿大了一圈的乳头贴了个创口贴。晚上他换了一颗含着入睡,段逢仅仅是略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第二天梅洛迪亚醒得早了,看见段逢坐在床头,用棉签蘸着药膏往乳头上涂。
梅洛迪亚的晨勃不仅没下去,还更硬了。
苦涩的干白葡萄酒。
段逢解开衬衫胸前的扣子,抓住领口向两边扯开,胸肌从里面弹出来。
梅洛迪亚捧着沉甸甸的胸肌,
多亏了这悲惨的身世:父母双亡,在儿童福利院长大,吃不饱饭,经常被其他孩子欺负,差点没法活着离开福利院。
多亏了这身世,梅洛迪亚只要装个可怜相,和段逢说:“我从来没有喝过母乳,不知道父亲的怀抱是什么感觉。”他就得到了允许,能够靠在段逢的怀里,掀开年长者的衣服,含住那两颗可爱的乳头直到把它们咬得肿胀,满是他亮晶晶的口水。
第一次见到段逢的时候,梅洛迪亚正处在争夺权力的关键时期,对手满世界地追杀他,他受了重伤倒在路边,被段逢捡垃圾似的捡回去。
段逢收留了他,给他包扎了伤口,他们共同生活在段逢租的那间小公寓里,还养了一头阿拉斯加,就像真正的一家人。和段逢生活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比他从前最快乐的时刻还要幸福,段逢会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挠挠他的下巴,对待他和对待那条阿拉斯加没什么区别,梅洛迪亚甚至怀疑,在段逢眼里他和狗确实没区别。
后来段逢应该发现了他和那条阿拉斯加的不同之处,他是条只会对着段逢发情的公狗。
事情发生在圣诞节的晚上。
公寓里很黑,梅洛迪亚没有开灯。临街的那扇窗户前面,放着他昨天晚上扛回来的一棵冷杉树,孤零零的,什么装饰也没有,窗外大街上霓虹灯的光芒照进来,红色、紫色、蓝色,照在冷杉树上,仿佛这棵树也会发光。
他就坐在地毯上,背靠着茶几,窗户形状的光芒停在身前几厘米处的木地板上,在他脚边闪烁着彩光,光芒倒映在他眼底。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望着对面公寓窗户里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一对对亲密的情侣,一个个圆满的家庭。
楼下商店的音响播放起圣诞歌曲,节奏欢快悦耳,声音却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因为公寓里太安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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