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宽阔的阳台,大得真是过分,尤其那张床,每晚翻来覆去滚不到边儿,直到凌晨一两点才疲惫地睡去。
早晨七点准时醒来,太早没事儿干,躺床上数名叫刘三的绵羊,直到憋不住去冲淋浴解决晨间生理问题。
习惯了自己做饭,公寓里从前只摆样子的设备齐全的厨房不久真正有了厨房的样子,冰箱里也不再只放啤酒饮料,菜蔬鱼肉分类装层。
只是,做饭的时候,总习惯性地煮了两人份。
到底犯着啥事儿了自己,怎么追个男人就这么辛苦呢?
“冒哥……”
身后有人叫到,王冒并没有停下脚步,于是那人跟了上来。
“哥,对不起。”
儿时在孤儿院,陈俊心甘情愿地给王冒当小跟班,总是崇拜地一口一个“哥”,一叫十来年,直到出来混时,为了有个派头,顺应时事改口叫“冒哥”。
如今这声“哥”,听起来分外亲切,一时不禁勾动陈俊思绪,直到肩头搭上一条手臂。
“我早说了吧,别一副小老头苦皱脸,搞得像老子欺负你似的。唉你真没对不起啥,那天是我冲动了,说来,你也是想帮我。”
“哥。”
“成了,打起精神来!你可是咱公司手揽大权的总经理,哥还得靠你赚钱养活。话说,你小子还真是当商人的料。走吧,陪哥喝酒去,真他妈郁闷。”
“……好……”
大清早的,门外一阵夺命连环敲。
刘三睡眼惺忪地在旁边站着,任由李强拖着大堆行李从一进门就哇哇大叫自说自话个没完。
“哇靠!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发啦,竟然多了这么多东西。啧啧,难道在酒吧那么赚钱,还是你小子……嘿嘿,开玩笑啦别介意。这么看来,收留兄弟一段时间没啥问题吧。哈,咱们关系这么铁,房租啥的就不考虑了,等我解了围一定请你大搓一顿。当然,不会住太久,找着地方就不麻烦你了,要不然屋子收拾收拾,咱俩再合租也成。嗯……不瞒你,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操!女人都他妈的贱!当初追老子追的要死要活,现在利用完了榨干了老子的钱就赶紧踹,当着老子的面把新相好的往屋里带。当初要不是她那点儿姿色将就,就那贱女人的贱脾气,瞧上她完全自找晦气……”
刘三心里添上一句——当初如果不是你那点儿男色还将就,就你那少得可怜的积蓄,估计人家还不定瞧得上眼,养了你几个月就知足吧你……
李强正在大床上睡得香,迷迷糊糊觉得鼻子有些痒,想挠挠,发现手麻了,动不了。
“三儿……压着我手了……”
抽了抽,还是动不了。
“嘿,不是压到了而是被老子绑住了!”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蓦然靠近耳边,惊得李强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面带嗜血笑容的男人,眼里射出狼一样的凶狠目光,把他从头到脚的地审视,手里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恐怖的地在他腹部上方游走,最后逼近他老二。
“啊!大哥饶了我!刀下留情啊!钱钱在那边裤兜里,总共两百一十八块八,存折在角落箱子底层,密码我告诉您!咱都爷们儿,这东西男人命根子啊!我们全家一代单传,就靠我播撒革命火种!大哥您切别的地儿吧,啊不是,哪地儿也别切……”
此时此刻,李强无比悔恨,为什么自己要有裸睡的习惯!
“闭嘴!说,这孽根到底干了多少天理不容的事儿?”
“您到底让我闭嘴还是让我说啊……啊啊别动!我错了,我招全招。十五岁开荤,不过那纯属好奇,并且绝没残害祖国幼苗,人家姐姐同意了才干的。十七岁跟父母上旅馆住宿,半夜尿完回错了房间,把人家姑娘给睡了。这真不是我的错,那姑娘热情得我还以为做春梦了。第二天早上我还给了钱的,谁叫人家就是个妓。之后就是跟女朋友了。天地良心啊,小弟从来不勾引有夫之妇,通常都是人家想包养我,都被我严词拒绝了。大哥,想要钱就拿走吧,保证不报案。若是捉奸的,哥您铁定找错地儿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小心翼翼地看着那贴着腹部的刀刃,眼球都快凸了,气儿都不敢大喘一下。
“老子捉的就是你这奸夫。”
阴森森地咧开整齐的白牙,眼睛直盯着李强那地儿溜转,估计正琢磨着怎么下刀——是一刀切下来呢,还是砍成几段儿好,还是一片片地切香肠似的比较过瘾?
关于问题的答案,完全取决于捉奸人对奸夫愤恨程度以及个人心理变态程度。
“王冒,你到底搞什么鬼?把他手上绳子解开。”
这么一闹,刘三早醒了,皱眉看着莫名其妙一大早跑来吓唬人的王冒。
“干什么?老子的床是他能睡的?瞧这小子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少男少女,我这为民除害来了。”说着,菜刀一扔。
李强刚刚松一大口气,双腿忽然被左右一拉,呈“大字”型张开。
他惨白着脸“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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