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个白嬷嬷犯了错被赶出去,没了个倒茶的人,孤也觉得不太习惯,”九瑄朝着大夫人笑了笑,“既然那个白嬷嬷是大夫人的人,没了白嬷嬷,不如夫人就舍爱,补这个汉子给孤罢。”
大夫人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她脸上的表情再一次凝固。拿她身边的教养嬷嬷跟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耍杂耍的奴隶比?王姬大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大夫人再一次搞不清这个新被接来的王姬的底细。
但不管如何,被王姬主动要人,都要比被五夫人逼迫着下面子要强,大夫人强颜欢笑着,便是笑着说,“那是当然,王姬大人若是喜欢,那便拿去吧。”
“一个人又哪里够,那些贱民虽然什么都不懂,既然王姬大人喜欢,便让那些人都伺候您。”大夫人故作大方地说。
“那就谢谢夫人了。”九瑄又是笑了一下,挥挥手让那杂耍班子退下,又坐回去了。
这个插曲在宴会上很快就过去了,宴会依旧热热闹闹地进行,下半场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只是在宴会后,大夫人就以探亲的名义,立马就把王家的人给叫过来了。
现在王家当家的是大夫人的父亲,他在朝堂上官拜右大夫,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次宴会不仅有他,还有魏秀兄妹。因为大夫人与王家的关系,在宴会上王家的人不好为大夫人说话,但王家的人,自然是一直关注大夫人与王姬的。
“父亲,您说这个王姬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平日里顺从听话,今日却突然如此高调,”大夫人让其他下人退下,在内室只有她们四人时,大夫人便忍不住赶紧发问。
“还有今日,她虽然在众人面前为我解围了,但我总觉得”大夫人心神不宁地说。
“秀儿妧儿怎么想?”王大人没有即刻出口,他有意提携锻炼后辈,便先让魏秀魏妧说出她们的想法。
“外祖父,秀儿觉得这事确有奇怪,莫不是这王姬在之前,一直都演戏?”面对外祖父的‘抽查’,魏秀不缓不急地说。
“可她为什么要演戏?既然她要演戏,那还不如一直都演戏,为何又要突然锋芒毕露?”魏妧不解。
王大人又看向了魏秀,魏秀与魏妧是王家的希望,也是王大人最看好的后辈,见两人年纪轻轻便有此思考,他不禁轻轻地点了点头。
“难道是因为白嬷嬷对她太过了?”魏秀想了想便又说,“之前我们让白嬷嬷等人在暗地里欺压她,再由妧儿对她好,让她亲近妧儿,”
“或许正是那个蠢妇坏了事,让王姬生出了反抗之心。”魏秀又是说。
“所以王姬本来就是个高调的性子?”魏妧反问道,“她竟然懂得隐藏起来?”
“你们要清楚她的出身,”王大人微微一笑,“她的养父每天喝得酩酊大醉,据她家附近的人说,她家里一有钱,就会被她养父拿去赌钱,”
“至于她母亲,你以为像她养父那样的赌鬼酒鬼,能给家里带钱?”王大人轻蔑地说。
“你是说,她养母在暗地里做巷子女?”大夫人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巷子女就是出卖身体的底层女子。
听到外祖父的话,魏妧也反应过来了,“哼,管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这样的家养出的女子,又有何惧!”
王大人再次赞许地点了点头,“我找人去打听她被接进王宫之前的事,她养家附近的人说她经常跟附近的混混在一起,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之前的小心谨慎,不过是被皇宫吓住罢,再后来的高调,也不过是持宠而娇,地上的烂泥,又能聪明到哪里。”王大人又是继续说。
“不过,面对任何敌人都不能轻视,”王大人对着大夫人轻笑,“夫人放心,她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父亲,您是打算……”大夫人有些疑惑。
“她的养母死了,但养父不是还在吗。虽然她的养父在听说她被接回王宫时就逃了,但我王家要抓一个人,还是不难的。”王大人志得意满地说。
“那就劳烦父亲费心了。”大夫人也跟着王大人笑了笑,“妧儿,接下来就要看你了,”
“国公安排了王姬进礼学堂,王姬正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礼学堂的先生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尽情发挥便是。”大夫人又是笑着说。
而那次宴会结束后,清除掉白嬷嬷,九瑄回寝宫后,周围伺候的人果然听话多了,再也没有人敢当着九瑄的面驳嘴。而绿腰等人,也伺候得更用心了。
“大人,明日进礼学堂的物件已一应俱全,您是否需要过目?”绿腰捧着笔墨纸砚,低头弯腰,恭恭敬敬地说。
“你做事孤自然是放心的,洗漱罢。”九瑄侧躺在榻上,她把手中的古书放下,悠悠地说,“明日的礼学堂吗,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说是礼学堂,其实就是楚国公之前选拔继承人的地方之一,在里面读书的,都是有继承资格的宗室子弟。
而自己的出现,可谓是打破了那些人的所有幻想,那些人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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