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够控制的。倘若两位高阶修士打起来,就不会在意周边的事物,凡人只能尽量地躲、拼命地躲,居无定所,一生都在逃亡,生怕被卷入灾厄之中,粉身碎骨,唯一的好处是死后能够得到仙门补偿。”
就算是唐姣,当初也没有想过要加入仙门的。
只是失去了住所,如同落叶不见根,所以恍恍惚惚地加入了合欢宗。
洛翦星正在扯兔子尾巴,扯出来又松手弹回去,乐此不疲,银月兔简直想踹他。
不过他有在听的,真的。
为了证明他一心二用,他附和道:“对,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宫殿呢。”
凡俗如何,风薄引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
那似乎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另一个世界,没有什么真实感。
直到听了唐姣的话,他才意识到,原来凡俗是真的存在的,和他们共存着。
“原来是这样”风薄引难得语塞。
“没关系呀,师兄。”唐姣对他笑了笑,说道,“我们是丹修,承担起了辅佐与救助他人的角色,不是吗?比起其他几门的打打杀杀,刀光剑影,修丹反而更加平静。”
你其实是因为这一点才加入的丹修殿吗?
风薄引想问,对上唐姣澄澈的目光,却又没能问出口。
他们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先后步入丹修殿。
守门的童子见天色渐晚,本来都打算锁殿了,抬眼就看见风薄引和唐姣鱼贯而入,嘴唇动了动,本来想问一句“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来修炼”,看到落在最后、像条小尾巴一样的洛翦星,登时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另外两个人。
唐姣朝他点头,“没错,这是新入门的弟子。”
童子几乎要欢呼出声。
丹修殿连续两届都招揽了新弟子入门!
他恨不得做面锦旗,让整个合欢宗都知道但是他忍住了。
洛翦星没有在意他几乎扭曲的脸——憋的。他走过去,将木牌递给童子看,同时很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好奇道:“我叫洛翦星。你看着好小,多大年纪啊?”
童子接过了木牌,听到问话,很老成地皱眉抬头看他。
“我两百岁。”他轻飘飘说道,将木牌还回去,“只是我在儿时就已入道驻颜。”
洛翦星听得一愣一愣的,把木牌揣进怀里,说:“哇!”
他又问:“你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这小孩也太自来熟了一点。
唐姣从童子望向她的眼神中读到了这个想法。
不过童子还是回答了:“明意。”
“哦,明意。”洛翦星朝他挥了挥手,“拜拜。”
明意简直受不了他,倚着柜台朝他随意摆了摆手,算是招呼了。
风薄引和唐姣带着洛翦星在丹修殿内走了一圈,他很好奇,到处翻翻看看,这两个做师兄师姐的也就纵容他,任他翻看,时不时解答他的疑惑,最后,他们将洛翦星带到了东南一角的偏殿,唐姣告诉他:“西南角的偏殿是我平日炼丹的地方,东北角的偏殿是风师兄炼丹的地方,西北角的偏殿是庄师姐炼丹的地方,师父一般则在洞府炼丹。”
洛翦星将手横在额前,示意自己理解了,“那这里就是我炼丹的地方吧?”
风薄引颔首,“等我领着你入道后,你就可以去藏宝阁挑选炉鼎了。”
大致介绍完丹修殿的环境后,天色已经暗沉,于是风薄引念及洛翦星这一路奔波劳累,就先带着他去寝居了,也好让他提前收拾东西,免得收拾到太晚,明早上起不来。
走时,已经快要放弃挣扎的银月兔最后还是给了唐姣一个眼神。
银月兔:救我。
唐姣:不救。
银月兔立刻在洛翦星怀里瘫成兔饼。
唐姣此举既是为了让银月兔长长记性,也是为了让洛翦星尽快适应宗门,免得他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感到害怕不安,可谓是一箭双雕,她这时候当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与师兄和师弟道别后,唐姣回到了自己的寝居。
她刚收拾了一会儿东西,坐下没多久,怀里的玉牌就产生了微凉的温度。
对面问:“小师妹现在方便吗?”
唐姣取出玉牌,说:“方便的。大师兄那边已经结束了?”
“嗯,现在正有时间。”徐沉云说道,“那我就过来找你了。”
玉牌的光芒变浅,唐姣意识到徐沉云是准备动身了。
她将玉牌放在膝盖上,坐在床边,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儿忐忑不安。
一会儿想:大师兄怎么知道我住哪里的?
一会儿又想:他留了神识在玉牌上,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玉牌在什么地方。
所幸徐沉云的动作很快。
没等唐姣的念头将脑海填满,门就被敲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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