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做好了准备。
那一夜颢天玄宿是难得的主动,基本算得上放浪,第二天一早醒来莫离骚果不其然地不在了。
天剑慕容府路远,莫离骚天刚破晓就从桃源渡口登上了离开的竹筏,他捏着一颗碧绿的琉璃珠在指腹间搓捻,这是他今早穿衣时从外袍上滚落的琉璃珠。
莫离骚捡了琉璃珠,一眼便认出这是颢天玄宿衣服上的珠子,他在凌晨微弱的光里看了一眼还在睡的颢天玄宿,若有所思下手指一松,琉璃珠就滑进了袖口里。
莫离骚回了天剑慕容府,除了验收慕容胜雪的行令剑围,也指导元劫七剑法,无事的时候不睡觉的时候便拿了颗碧色琉璃珠在手里轻轻搓捻。元劫七看得感慨,猜想着莫离骚许是到了盘核桃的年纪了,便体贴地差人每天给雅风小苑送核桃。
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到了大年三十,按照慕容府不成文的规定,府里未成婚的都可以去府主那里拎一份压岁钱。往年都是慕容宁代发,今年慕容胜雪当了府主,就由他担起了这个责任。
莫离骚照例起得晚了,慕容胜雪执着烟斗拿话刺他:“大师兄,你难道要和宁叔一样,不要脸地领一辈子压岁钱吗?”
莫离骚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了压岁钱,对慕容胜雪说:“哎呀,小胜雪又是怎么确定宁可以领一辈子压岁钱的。”
莫离骚说完就去了练剑场,也不管慕容胜雪被他呛得多抽了几口烟。
提到压岁钱,莫离骚又突然起了身,在床头叠好的外袍里一阵翻找,找出了一个靛蓝色的信封递给颢天玄宿。
颢天玄宿捏了捏信封,不解地问正在重新把外袍叠好的莫离骚:“这是什么?”
莫离骚说:“小胜雪给的压岁钱,慕容府未成婚的都可以领,宁说这是你的份。”
家宴刚过半,莫离骚就寻了个空子遁了,慕容府的总剑司一向行动自如,亦没有人敢拦他。今日倒是有了意外,莫离骚刚出大门,背后便传来了异响,莫离骚徒手一接,夹停了袭来的东西,他一细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既不是暗器也不是剑尖,而是他中午刚领过一份的压岁钱。
“离骚,你有东西忘拿了。”慕容宁缓步走到门口。
“宁,这是何意?”莫离骚站在石阶上,半是明白,半是疑惑。
“大师兄,明年要么别回来了,要么自己带人回来领。”慕容胜雪从慕容宁身后含烟走出,对于莫离骚他的话中始终是带刺的。
莫离骚明了地把压岁钱收好,继续往山下走,对于慕容宁的保重他也只是摆摆手,下山的步伐却是越来越快了。
“哎呀,你说小胜雪是不是很无情,居然让我明年别回去了。”莫离骚重新躺好,把颢天玄宿搂进怀里,虽然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看不出他有半点受伤。
颢天玄宿听完沉默了良久,久到莫离骚快要起了睡意,他才轻声地说:“明年我们两个一起过,不管是道域还是慕容府,我们都不要分开。”
莫离骚睁开了一双翠绿的眼睛看着他说:“一定。”
颢天玄宿也不惧他眼里的灼灼热焰,迎着他的目光说:“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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