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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出的动静这么大,之所以还没人管,是因为王绰为了保留最后的体面,给管家等人放了个长长的假,家里只留了几个定时前来做饭打扫的阿姨。
管家走时,王绰因家丑难以外扬而轻松,管家因远离麻烦而感激,总之双赢。
后来家里变成斗兽场,栏住两头困兽。但不管再怎么撕扯纠缠,也没人插手了。
至于回国后的经历哪怕只是旁观者,也要为王绰流下两滴辛酸泪来。
那虞尧之连个理由都懒得找,白天要打,晚上也揍,总之永不消停。主要他胃口很好,也不挑食,饭菜是一点儿不肯少吃,肉却一点儿不长。狼吞虎咽后,全消化成结实大力的拳头踢脚,乒乒乓乓就往王绰身上锤,让人难以招架。
老婆拳法惊人,王绰忍气吞声,吃了许多顿饱揍,天天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床上全身都痛,非要干咽下两粒布洛芬才能勉强睡着,过的日子连畜生都不如。
那时的王绰无比希望自己可以及时止损,比如用钱把虞尧之打发到爪哇国去,换得一份清净,但一颗心却已病入膏肓,与理智背道而驰,舍不得。
因为虞尧之除了缺点,全是优点。
如果不打人的话,还是挺好的。
按理来说,一个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能不计前嫌供犯错的情人过优渥生活,宽宏大量优待一个确诊过的精神病,实在是过于善良了。众人不仅不会过多苛责,还会大加赞赏他的人品。
可王绰还是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就只能承受这后果。活尸一般沉重地压在床上,无力地眩晕,等候虞尧之发落。
或许是因为烟草可以缓解焦虑,虞尧之很快冷静下来,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只草草穿了衣服鞋袜,便好整以暇地拿着王绰的手机,学了对方的语气给王昙发消息。
想把便宜小叔子叫过来差遣。
同王昙交流时,虞尧之颐指气使、冷淡强硬,而王昙则是生在哥哥庇佑下的一朵喇叭花。
王绰当年绞尽脑汁才把他那鬼迷心窍的爹从wn掌权者的位置上掀下来,所以对血缘至亲也有许多防备心,花了许多功夫,才把弟弟养的没什么大用,以至于王昙现在除了放屁留种享清福外啥都不会。看到消息后唯唯诺诺发了个“好”,就被钱使着当黑驴,推磨来了。
而虞尧之抓住这个时间差,舒舒服服地一伸手,把王绰从床铺扯下来踩在脚底,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咬的伤口不深,但挺大,还是撕裂伤,不容易结痂。血流得太多,导致王绰脸色苍白。干涸的血渍像镂空的面具般卡在面庞上,斑驳出灰白色的绝望,连王绰的抽气声里都带着虞尧之从未见过的颓唐。
好惨,哦。
“你不是很厉害很威风吗?怎么起不来了?!”
虞尧之打量着那血肉模糊的地方,体验到了难以言说的淋漓畅快。
王绰以前也是这样看他的吗?以这样轻蔑、嘲弄、高高在上、充满掌控欲和凌虐欲的眼神,用饮酒的方式嘬吸对方的脆弱,把自己喝的飘飘然?
没来由就想动手,想发泄,想放空头脑用暴力解决问题。
确实爽,确实舒服,已经上瘾了。
虞尧之蹲下来,扒拉检查着王绰的身体状况。
好多伤口,那些伤痕像是草莓味、西瓜味、樱桃味的软糖,虞尧之用眼睛把它们一粒一粒地吃掉,咂摸品味那种甜蜜。
吃完后发现对方惨归惨,但离死尚远,也就放心下来,继续对其报以老拳。
“不是要我开心么?那你自己去死啊。”
自己去死,别连累我。
虞尧之说着,又一脚踢在王绰肩胛骨上,用力极大,隔着鞋子脚都疼。更别提王绰了,身上早青紫了一大块。
但他一动作,王绰射进去的东西也在往外流,腥臊液体顺着腿根一路蜿蜒,打湿了睡袍鞋袜,那感觉真的淫荡污秽极了。
“你这个憋不住尿的贱狗。”
越想越来气,虞尧之咬牙切齿地,弓身去扒拉王绰的手,左手,无名指,用指甲来回掐出一环痕迹,抠不下来。王绰买的对戒闪烁着,牢牢地拴住两个人。他被王绰关着,他也关着王绰。物质已经给不了虞尧之的那种畅快感觉,却能从对王绰的暴力殴打中获得。
算了,虞尧之皱眉,索性横扯着王绰的手指往后一扳——
“咔。”
骨骼断裂的声音薄、脆,像在吃被氮气包裹着的薯片。手指有弹性,很快畸形地复原了,软组织却很快青肿成一根萝卜。
剧痛传来,王绰疼的闷哼一声,全身绷紧,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也由白转青。他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抽搐,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尽量护住伤口,希望别崩开。
他的身体全被汗浇透了,自肩膀往下深出一截暧昧油亮的颜色,凸显出体魄的结实有力。
虞尧之看着看着,嘴角上扬,笑了。
26
虞尧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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