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的一张脸小而精致,唇红齿白,像个天使,说话却破罐子破摔,很不害臊。
“我们都结婚了,性生活还要付费?你真把自己当婊子啊虞尧之?”
王绰气得磨牙,腮帮肉都在抖,放在膝上的拳头握紧了,但他想到虞尧之的毛病,还是忍住怒气,压住嗓音温柔道:“你听话一点,用完了我再给你,好吗?”
老婆太能磨人,他简直要束手无策了。
谁知虞尧之把他望了两眼,竟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表情说不出的冷淡讥讽,“我们是在美国结的婚,王绰,国内同性婚姻又不合法,法律并不能保证你的“再给我”,我总要为自己做打算不是?”
“合着我这段时间讲的你一句没听进去?!”
王绰唰地站了起来,略低了头,冷森森地去看沙发上坐着的虞尧之,眼底漆黑一片,望不出情绪,薄嘴唇一开一合,问道:“我公司也不管了,事情也不做了,在家里陪了你这么久,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你到底要怎么样虞尧之?”
“你对我能有什么感情。”虞尧之眯着眼,仰脖和王绰对视,泛红的眼尾尖窄起来,像狐狸的尾巴。
就是看出王绰装不下去要生气了,所以才更兴奋,更想挑衅。
都这时候了,装出似海情深给谁看啊?虚伪得令人作呕。
“有感情又能值几个钱?”虞尧之说,“你王绰把我关起来按着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的感情呢?”
王绰沉默不语。
虞尧之没说过要他改变,却促使他改变自己,但变化了也没多大用处,虞尧之根本不信他。
这辈子都没体会过的无力感狂涌上来,令每一个细胞都疲乏松弛,悲切的感觉在心中久久逗留,让他浑身无力,垮懈下来。
可虞尧之根本不管他的反应,只在灯光下悠闲地伸直手掌,一根根地抠指甲抠过去,抠得鲜血淋漓。疼痛让他快活,并打算把这疼痛报复到王绰身上。
甚至一察觉王绰在难过伤心郁闷,心都轻松了些,淡淡地想,王绰,你也有今天?
骨与肉都满盈厌倦,沉重,无法得到解脱,如此这般内耗久了,虞尧之反倒平静了。
他变的更极端,同时发现言语比拳脚更恶毒,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在嘴里被唇舌锉磨练就,磨成利剑钢钉,再射出去,深插进王绰的太阳穴,搅烂他的脑组织。
“都是你在强迫我,我也只能当作卖给你了,这样心里还能好受一点,”虞尧之垂眼,睫毛微抖,说:“钱货两讫,早日康复,对不对?”
“好。”王绰沉重地喘息起来,他被虞尧之三言两句伤狠了,站都站不稳,虚浮地往虞尧之那边走了几步,紧靠在他身边,这才掏出手机,安排转账,一向稳定的手打着哆嗦。
全线溃败。
而虞尧之等了会儿,看到账面上多了两百万,抬了小脸问他:“你给我多转了,王绰。”
“没多转。”王绰把一只手放在虞尧之的头顶,温柔地揉了揉。
明明脑仁都疼得突突跳,还是平静地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还有被海浪打湿的眼睛。
他轻轻地说:“你好好的恋爱不谈,好好的婚不承认,不是要卖吗贱婊子,那就多给你一点,今天把我陪好咯,行吗?”
他要被虞尧之逼疯了。
20
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意见相左,姿态非常难看地开始厮打。
不过是单方面的。
王绰已经不怎么敢动他了。因为虞尧之武练得有模有样,姿势漂亮,势头狠戾,打起人来很有一套,先是横抽两耳光,再是踢踹腿骨,一下中了招就要被揍趴在地,看他那狠戾的眼神,要不是没有趁手的工具,学着之前那样扎自己两刀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一直这样还好,但虞尧之有时候又精神分裂似的切换面具,变的很温柔,先痛哭流涕地道歉,再温言软语,把王绰哄得五迷三道,抓住那万一的希望,打落牙齿和血咽。
他想,虽然虞尧之打人,但是过后还是会哄我的,尽管他嘴硬不肯承认,但还是爱我的,不然怎么不打别人?
所以这些王绰全都能忍,甚至会苦中作乐地咂摸:至少这次的不是阴招,很不错了。
此刻的王绰连手都不还,当自己又吃了布洛芬,所以不痛,专心致志地抓着虞尧之的手往床上拽。这种无赖一样的做法反而最有效。
“我让你把钱转回去,王绰!”
昨晚才又撕又扯地操过一次,所以虞尧之现在并不想做,他挣扎喊叫,头发纷乱飞舞,盖了满脸,像只鬼一样。
王绰表情更阴森,冷着脸说:“不转,给你的嫖资。”
“嫖你妈去!滚啊!”
对方太赖皮,痛和骂全都能忍,虞尧之恨自己找不到刀,不能捅死他。灵活地改为弓背向后着抵抗。
但王绰最近天天拖他上床,导致没空锻炼,体重减轻技艺生疏,所以还是被拽得不住往前滑,耸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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