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所以爹爹们都不喜欢她了,而她的小脑瓜子思来想去也明白别人家的糖是不能随意拿的,更不能说娘亲的坏话,她见沈漾蹲下身来,双手死死地抱住沈漾的脖颈,哭着说:“娘亲,对不起。娘亲,我以后再也不乱吃别人家的糖了。娘亲,您别不要我,您不要我,爹爹们也不要我了……”
沈漾被孩子哭得心都碎了,总觉得柳延舍罚孩子罚得重了,伸手一边给孩子抹泪一边亲亲她的脸颊安抚,“哦……乖乖,别哭了,娘亲怎舍得不要你呢?爹爹们也不会不要我们家萌萌的。”
“真的?”女儿眨着水漉漉的双眼问,那娇俏的模样活脱脱一小沈漾。
沈漾更心疼了,亲亲女儿脸颊,“当然是真的。”
“……娘亲,萌萌最爱娘亲了。”柳进萌拱着脑袋往沈漾怀里钻。
恰在这时,闻讯一路赶来的还有柳家四兄弟。
几人围了上来,柳延顺将爱女抱入怀中,柳延得勾住了沈漾纤细的肩膀,柳延玉则将马车的帘子打开,让一家人坐进去。
而柳延舍最后上马车,走向林秀婉,沉着眸子说道:“林先生,自明日起,我家萌萌便不过来读书了。”
林秀婉:“阿舍?萌萌很聪明,你……”
柳延舍并不喜欢除了沈漾意外的女人叫他‘阿舍’,深深蹙着眉,打断她的话道:“萌萌是我的孩子,自是聪慧,但,我们要找的先生也该是有正直的品行三观。”
他的话直白又难听,像一把刀插入林秀婉的心。
林秀婉难过地说:“柳延舍,你什么意思?”
柳延舍语气平淡:“就是字面意思罢了。”
“你说话何须这般难听?!”
柳延舍却道:“你并非我家内人,让萌萌惹得我与娘子不开心,我哪里还有好话与你说。”
语罢,便拂袖而去。
至此,柳进萌的学业靠大哥柳进尤教授。用柳延得的话来说,‘你是大哥,你不教导弟妹谁教导?’
无端受牵连的柳进尤满脑子问号。
这古言不是说:子不教父之过?
怎的到他家里便变了样?!
但是,有一点他是很明事理的,大爹爹说过:娘亲开心,全家开心!这事儿肯定也是娘亲赞成的!
……
……
沈漾三十三的时候,柳延顺同柳延得的家具铺面开去了长安,柳延舍再升一品,为正二品太傅,因学识渊博而教导太子,柳延玉为跟着前往长安,找了店铺开设药铺,只是夏季的时候,长安突发时疫,柳延玉操劳过度而染上时疫,竟是在年末时,离开了人世。
沈漾哭得不能自已,她脑子里一直记着007的话,强行留在这个世界自己会折寿,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该离开的不是她而是年轻的柳延玉。
这一段悲伤过往,直到五年后,柳进尤娶妻才好些。
沈漾临近四十岁前,给家里的每个成员都做了布鞋,熬得眼睛都熬坏了,柳延顺极为不舍,每晚给她以热布巾敷眼,柳延得每晚给她揉眼睛,柳延舍则念话本子给她听。
日子如流水,安稳度过。
四十岁的沈漾身子明显不如从前,总是嗜睡,明明肌肤还如少女,可精气神却严重不行了,多么名贵的药进补都无用,急坏了柳家兄弟。
沈漾心里当然有数。
四十一岁生辰的前两日,她突然又精神好起来,柳家兄弟看着娘子身体好了,也稍稍舒了一口气。又一日,沈漾一早从床上爬起来梳妆洗漱,给每个人都做了爱吃的饭菜,柳延顺和柳延得吃完午饭了才去了铺面,临走时,沈漾给他们打理了衣衫,即便已入四十,他们仍旧帅气……
柳延得对着她的红唇一吻,温柔笑道:“怎么了,又迷恋二哥了?”
柳延顺嫌恶地看了眼柳延得,“要点脸,明明是爱着大哥。”
沈漾娇俏一笑,亲亲大哥的脸颊,又亲亲二哥的,“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这般爱吃醋?”
三人说笑了会子功夫,柳延顺跟柳延得才去了铺面。
柳延舍朝中回来的晚,沈漾陪着用了午膳。收拾碗筷时,沈漾朝着柳延舍说:“阿舍,这辈子,我真的很满足,三生有幸遇见你们兄弟几个。”
柳延舍伸手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头,“怎么突然说这个。娘子,我们也是一样满足的。要是,那事上能……”
沈漾当然明白他说什么,小脸红透,“孩子都那般大了,怎的还没正经?”
柳延舍笑道:“在自家内子面前,端得那样正经岂不是要累死?”
下午,沈漾说累,柳延舍陪着她睡了午觉,醒来时温柔地翻云覆雨,她攀上顶峰时身体娇颤得厉害,浑身香汗淋漓,柳延舍未疲软的性器塞得她满满当当,含着她的耳珠温声软语,俱是眷恋。
沈漾累得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好像是看到了年轻的柳延玉,看到她昏迷时,他跪在佛前,求佛以自己三十年的寿命换取她陪在柳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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