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片刻又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如常。
“宝宝这里面……好热。”蔺颐唇角缀着笑意。
他不由分说地加塞进一根手指,男人凹陷性感的锁骨上零散布着几枚吻痕,是刚才洛小元意乱情迷时留下的痕迹,蔺颐沿着那一圈软肉揉摁得愈来愈快,前列腺受到挤压刺激,少年胯下的性器又翘着柔嫩的前端开始流水,洛小元竭力想要忍住射精的欲望,脸色被水雾蒸得通红,在这从容不迫地淫玩里还是哆嗦着腰腹泄了精水,他气喘吁吁地靠在浴缸上,羞耻得想要把自己淹进洗澡水里。
蔺颐把人抱出来,又放进干净的浴水里:“宝宝害羞的样子真可爱,让我有些舍不得放开了。”
洛小元只当他在哄人,闷闷道:“那也不能……把我像小狗一样关起来啊。”
蔺颐淡淡地看了洛小元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揉了揉他白皙的后颈,指腹抹去了肌肤上温热的水珠。
养父比想象中出门更早。
洛小元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放空了几秒,感到紧张,又感到口干舌燥。他倏然爬起来,冲进衣帽间换上干净的衣服,噔噔噔地跳下楼梯,匆忙的脚步声在空荡开阔的堂厅甚至能传出回音,他悄悄地放轻了步子,猫在门边探出头,乌黑湿润的眸子里倒映出远际一片绚烂的落日余晖,顺着婆娑树影游离到柔软的开阔草地,又看见草地上一道高大魁梧的影子。
蔺颐不会派人寸步不移地守在他身边,老园丁正在修剪大门右侧的玫瑰丛,他分明站在暖橘色的天空下,那手心里的刀锋似乎淬着寒光,让洛小元莫名胆颤了一下,他手心冒出细汗,攥紧了口袋里好不容易跟保镖们换来的纸钞,垂着头经过大门时,心底直默念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求你不要看我——老园丁叫住了他。
“少爷。”
洛小元僵硬地停住身体,随惯性地回过头:“……”
这个新来的老园丁浑身腱子肉,饱满肌肉撑得衣服都快爆了,戴着手套,粗短的灰白胡茬烙了整个下巴。他站在洛小元身前,宛若泰山压顶:“不要乱跑。”
洛小元张了张嘴,看着他手上的剪刀:“我、我只是想逛逛……”
“少爷,我的意思是——”
老园丁将剪刀插进工具箱里,翻翻捡捡,掏出一把落了灰的车钥匙,依稀可见上方两个重叠的字母,他看着这个蔺总交代过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的小少年,拍了拍沾满碎叶的工作服:“我们开车。”
“……”
三天。
洛小元感到迷惘,他在海景酒店的望台上观潮涨潮落,望着远处的鸥鸟盘旋,两夜就过去了。
老园丁走时塞给他一张银行卡和一台新手机,就放在一旁的软椅上,柔软的地毯铺了满室,他躺在地板上,拿过手机,看着空空如也的联系人,按着数字将电话拨给了贺煜。
风将洛小元的额发吹乱,他在地毯上挪了挪身体,把自己藏在了无风处,身上干净的浴袍严严实实地拢紧,在腰间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贺煜接得很快,少年清朗悦耳的声音从听筒播出来,洛小元索性开了免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听,听海潮拍击岩礁的回音。
“是小元吗?”
“嗯。”洛小元应了声。
他用手指扣了扣身下价值不菲的地毯,指尖陷进软绒里,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看着天花板上零零碎碎的灯光,洛小元的视线又茫然地落在了墙壁上复古艺术的画作上,喉结微动。
“学长……我们上次通电话的时候,你最后想要跟我说什么啊?”
上次太过于匆忙而紧张地挂掉电话,让他没有听清楚贺煜最后的说的话,但洛小元本能地察觉到应该与蔺颐有关。
从小到大,养父都会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处理好各种事情,所以即使他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人过问——不管是学校,朋友,蔺颐都会给出一个完美的回答。
如果说他是一株苗,那蔺颐大概是盘亘错杂的根,他的方方面面都尽在养父温和又强势的掌控之中,洛小元却从不为此感到困扰,就算是现在,除了在床上,蔺颐在其他方面对他也从未有过强硬的要求和控制,简直是一个温柔到无可挑剔的长辈角色。
贺煜顿了下,说:“想让你不要感到抱歉,因为我之前有收到过你的拒绝简讯——你因为这个事情跟长辈产生矛盾了吗?对不起。”
海潮退去,又堆上湿漉漉的岩面。
“……没有。”
洛小元沉默半晌,直到贺煜以为他快睡着了,才应了一声。
这个一天到晚想着逃跑的家伙忽然就跑不动了,他这辈子吃蔺颐的,喝蔺颐的,要蔺颐哄要蔺颐养大,如果还要因为生闷气就跟蔺颐对着干未免太过没有良心。
其实他也不是毫无感觉的,不是吗?
假使自己真的为了这段背德隐晦的感情感到难过,又怎么会情愿接受蔺颐做出的一切决定,一切决定都在推动这这段关系向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洛小元用手背遮挡住眼前的灯光,心跳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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