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宠了,如今薨了,才得到皇上的几分心疼。
他嘲讽一句:“太子举荐林凌剿匪,真是贼喊抓贼,估计也是随便抓一些山匪绳之以法罢了。”
韩子非脸上神色未变,语气平静:“皇子争夺,本就是你死我活,在皇上面前也全凭演戏,平王身后没有势力又年幼,能平安活到十一岁也是因为不受宠。”
许平洲道:“皇上也真的信了是山匪所为,真是越发糊涂了。”
韩子非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
自从他将高首辅拉下来的时候,皇上就开始变了,但也正常,因为他成为内阁首辅,沈国公还是他的岳父,许平洲也被他拉了上来,能与他的势力匹敌的只有当初的定远侯府,但明显定远侯府也处于弱势。
皇上是九五之尊,身处高位,疑心自然也重,无论他们如何表忠心都没用的,所以在把定远侯拉下马时留了一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皇上也措手不及,他也立于不败之地。
因为他们势力大,皇上日益恐慌,马上为太子扶植新势力与他抗衡,月祺在大理寺做大理寺少卿那么久,也压着没有往上升,没有准许大理寺卿的致仕奏折。
许平洲又叹了一口气,心中嘀咕一句“皇上不死还真的累”,原本他没想过进入官场,参加科举也是被他那个做国子监祭酒的爹给逼的。父命难违,不好马虎了事,就认真考试,进士及第,进了翰林院这清水衙门,后来因为妻子也被激起了斗志,一步步往上爬,还挺有成就感的,就是皇上还没驾崩他们现在太累了,他现在就盼着皇上早日驾崩。
韩子非见他笑得意味深长,嗤笑一声:“等着吧,暂时不会让你美梦成真。”
许平洲蓦地侧头看他,轻哼一声,等着就等着啊。
二人出宫,前往京都一条偏僻的胡同,进了一处私宅,这里是韩子非培育暗卫的地方。
许平洲还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进门后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静,这里很静,四下打量,发现连个仆人都没有,但也能感觉到这里戒备森严。
韩二这时出来迎接,向他们行礼的时候,许平洲怔了怔:“韩七?”
韩二回道:“许大人认错人了,小人是韩二,韩七是小人的弟弟。”
许平洲闻言,仔细打量了下韩二,还真就发现了不同,韩二一袭黑衣,面无表情,浑身带着煞气,韩七日常一身蓝色衣袍,看起来很儒雅。
韩二领着他们到一个院子,刚进院门,就看到一个小少年的身影,那少年正在扎马步,头顶着一碗清水,汗流浃背,汗水濡湿了上衣也在坚持着,但少年似乎体力不支,微微摇晃了下。
少年面前有个一袭黑衣的男子在老神在在地品着茶,见少年身子摇晃,便慢悠悠道:“齐宇,在我这儿你可不是什么王爷,再敢晃一下就给我再加一个时辰。韩一那厮可是最讨厌别人迟到的,你若再加一个时辰,你猜韩一会对你如何?”
谋朝篡位
平王离开后,许平洲提议参观一下这处宅子,看看有何玄机,韩子非也允了,吩咐韩二带他去。
许平洲愕然:“你不去?”
韩子非回道:“我有事交待韩三,你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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