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扶稳她的身子,看向巧玉,询问:“巧玉,到底怎么回事?”
巧玉见兰儿扑过去韩子非也没有躲开,心下疑惑,而且听着这声音也有点不对劲,飞快地看了韩子非一眼,见他神色淡然,没有半点怒色,像一个旁观者,她就知道这不是自家大人了,这个人只是经过乔装看起来像大人而已,大人肯定不会来管这种糟心事。
巧玉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又有小玲、菊儿的指证,竹儿想谋害子嗣罪名成立,不得继续留在府上,但兰儿为了争宠假孕,心机颇重,亦不得继续留在府上,即日起送往庄子。
菊儿闻言,惊愕不已,没想到这事连兰儿都牵连其中。
兰儿脸色煞白,眼泪簌簌滑落,拉着他的袖子哀求:“老爷,求您别送妾身去庄子上啊,妾身没有骗您啊,妾身真的怀孕了,肯定是竹儿害了我们的孩子啊!”
竹儿也拉着他另一只袖子喊冤:“老爷,妾身也冤枉啊,妾身真不知孕妇不能吃螃蟹啊,而且兰儿也没怀孕。”
‘韩子非’脸色绷紧,甩开她们的手,沉声道:“韩七,进来。”
小心江阳
沈月娇听着巧玉说的处理结果,虽然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但是有点草率,总体上也没什么大问题。
巧玉道:“夫人,那个人看起来真的跟大人很相似,声音都有九分相似呢,一般人见了都认不出那个是假的。”
沈月娇笑道:“不然又怎样骗过她们?就算死假的也得逼真一些。”
“不过那人跟大人的行事作风相差甚远,只有不熟悉的人才看不出端倪。”巧玉说罢,又跟沈月娇说韩四刚处理完兰儿与竹儿就马上找菊儿的事。
沈月娇听后一愣,的确相差甚远,这样就有点不像韩子非了,但也难得那几个女人一直没有怀疑。不过韩四这样做也不是急色,他并没有真的碰过那几个女人。
巧玉又道:“奴婢听韩七说,那人叫韩四,也会诗词歌赋,经常与菊儿姑娘讨论这些,许是这样,菊儿姑娘觉得他才高八斗才没有怀疑他。”
沈月娇听着巧玉说话,别有深意地看着巧玉,笑得意味深长。自从巧玉与韩七定了亲,巧玉一天里提起韩七不下十次。
巧玉声音嘎然而止,“夫人,您,您这样看着奴婢作甚?”
沈月娇调笑道:“巧玉,韩七还跟你说了什么啊?有没有跟你说黄道吉日选在什么时候啊?”
闻言,巧玉就闹了个大红脸,“夫人,奴婢等您生下小主子再嫁。”
知道巧玉脸皮子薄,沈月娇也不再逗她,月份大了不想动,还容易犯困,跟巧玉聊了一会子就昏昏欲睡了。
见沈月娇哈欠连连,巧玉道:“夫人,您可要睡一会儿?”
沈月娇微微点头,如今身子重,没做什么都容易疲劳,也什么都不想做,就只有给孩子做衣服能提起精神。
巧玉扶着她起身往内室走,她如今脚水肿,走路不好走。
那厢,韩子非与许平洲正在书房议事,韩七回来复命,将落霞院的事告之韩子非,许平洲一直在旁听着。
韩七出去后,许平洲扶额,嘴欠地道一句:“子非,你府上事儿真多,果然后宅女人多家就越乱啊。”
韩子非神色一顿,抬眼冷冷一瞥:“许尚书说得那么酸,看来是羡慕,既然羡慕,那我去帮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许平洲被他着冷冰冰的眼神一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拔凉拔凉的,这睚眦必报的,还真会去皇上面前帮他美言几句,上次就试过一回,因为他比这人清闲,在这人面前得瑟几句,这人竟然在皇上美言几句,让他忙得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忙摇头:“不不不,下官是替首辅大人难过。”
韩子非嗤笑一声:“很快你就比我烦躁了。”
许平洲不明所以:“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子非也不与他计较,道:“你如今掌管财政,贪污最是容易,你的部下已有所动作,就怕那罪名会扣到你头上。”
许平洲闻言一惊,一瞬间思绪百转千回,惊疑不定地问:“杨侍郎?那不可能啊,杨侍郎是月祺的岳父,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啊。”
“户部就一个侍郎?”韩子非反问。
许平洲不敢置信地问:“不会是江侍郎吧?”
江阳在定远侯一案上作用重大,没有他,定远侯也不会那么快倒台,而且江阳一直为官清廉、正直无私,怎会贪污还要扣到他头上?
韩子非微微敛目,淡声道:“平洲,人是会变的,江侍郎躲藏了一年,心境也不一样了,他如今已投入二皇子阵营。”
许平洲一听,大为震惊,最不可能投入二皇子阵营的人已经是二皇子的人了,因为定远侯一案,他对江阳是万分放心的,却不曾想江阳已经加上二皇子阵营了。
他思绪凌乱,忙问:“子非,那,那我该如何是好?”
韩子非道:“近期你小心就好,你是对他毫无防备,只静观其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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