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跃来到天台的时候,天台上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学校里午间休息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教室里戴着眼镜的老师明明踩着时间的警示线准时到场,却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拖着消瘦的身体站在宽敞的教室中,面对着一群并不尊敬师长的学生,讲着无人在意的课题。
伴随着枯燥的声音,授课的时间在悄然流逝,可这堂课上的学生却像是拖沓冗长的文章,嘴里装满了说不完的废话。面对这种情况,正在上课的老师只能垂下眼帘,不去过问纪律规矩在哪里。
而不问不管不看不处理,更是校长再三对他提过的成人守则。
在这种规矩的暗示下,即便课堂上少了两个学生,这位老师也只是用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扫了一下,并不主动提起。
但不提起不代表不在意。
课上了一半,只想专注自身的老师到底是走了神,忍不住看向最后排空下的书桌。
那个课桌静静地靠在角落,就像是一面布满秽语的彩色涂鸦墙,上面写满了各种性暗示的欺辱话语,让即便不了解内情的人看到都会觉得恶心心惊。而有压迫欺辱,自然就有畏惧逃避,因此书桌的主人不在老师也不会为此感到意外,他只会为此感到心虚。而心虚的时间一长,老师不免茫然地看着被太阳炙烤的玻璃,无声询问映出自己身影的死物——师长对霸凌的漠视算不算另一种迫害?
这时有鸟落在窗前,视线拉远,在蔚蓝天空的背景下,绿色的植被被热浪压得抬不起头,夏季午后的阳光活像是一个带着燥意的火球,炙烤着所有活在它笼罩下的生物,并毫不怜悯地向下挥洒着闷热的温度。
今日无风,迎着热浪的石跃穿着一身潮湿的衣服,只觉得自己像掉入了湿热的坑洞。而坑洞内空气稀薄,湿黏的热度又像是一块吸满水的海绵,固执地贴在他的口鼻处,让他无论怎么呼吸都有一种热水猛灌的窒息压抑感。后来,为了摆脱无法呼吸的烦闷,他逃了课,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向天台走去,并认为只有站在天台上,或者是摔在天台下,他才能在这燥热不堪的一日里寻得一丝清凉,半分清醒。
最主要的是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他不想被任何人注视。
可当他抱着这样的期待,穿着一身被污水淋湿的校服推开天台门的那一刻,他却对上了一双静如死水的眼眸。
……很显然,他不是这个天台上唯一的来客。而天台上的另一个来客穿着一身与他一样又不一样的校服。
他们之间相似之处在于校服都是一个款式,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对方穿的校服干干净净,石跃却是一身脏污,就像是两个极端。
一边清爽,一边泥泞。
而见到对方,狼狈的石跃立刻抓紧了衣角。
可这时露出窘态的人并不知道迎着阳光,他身上潮湿的半透明布料裹着留有捆绑红痕的身体,将那强壮的体格用咸湿的弧度展现给天台上的另一人看。
那人抬眼,见石跃身上的肉色被紧贴身体曲线的布料拉扯,既像裹着蜂蜜的苹果,又像是包裹着草莓糖的单薄糖纸,衣料轻薄到只要沾上点点水色,就能让人看到布料下被人掐到红紫的乳肉,被人吸到肿起上翘的奶头,以及腰侧带有性暗示的指痕。
那些痕迹看着不像是一个人留下的,淫乱到好像石跃在来这之前吞了不少人的鸡巴。也可以说石跃衣服上每一道被蹂躏出的褶皱,都在向周围的人说明他遇到了什么事。
可这里没有人想问石跃需不需要帮助。
天台上的那个人就这样看着,他以冷漠的姿态站在石跃的对面,嘴里咬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慵懒的样子与石跃紧张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过多久,察觉出石跃十分不安,他又以一双略显刻薄的浅色眼眸扫过石跃裂开的嘴角,打量着石跃被弄脏的衣服,接着重点观察了一下石跃留有浊液的头发,以及黑色裤子上的脏污液体,再通过这些痕迹整理出有些人在午间休息的时候,掏出自己的东西猥亵了这个可怜虫。
看对方如今的样子,动手的那些人应该很性急。
他们可能在抓住石跃后,快速释放了自身的劣性,粗暴地用红绳从中间绑住石跃的奶子,勒得石跃本就性感的大胸更显丰盈,而卡在乳晕上方的红绳收紧,又迫使趴在乳晕中的奶头淫荡地往上翘起。之后他们瞧见这一幕纷纷觉得刺激,便用自己肮脏的鸡巴戳刺着石跃强壮却无力自保的身体,并射在石跃的头顶。
也许……这样做还不够过瘾。
他们又在之后将石跃扯到身下,掐着他的腰,像是发情的公狗一样在他裤子上不停耸动,隔着一层布料,留下了自己的子孙液……
也许……这样做的那三人他都认识。
想到这里,凝视石跃的人叼着烟的嘴动了一下,并当着石跃的面慢慢地抽了一口烟,又缓缓地吐出。
不知抽烟的人在想什么。在对方淡漠地审视中,石跃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此刻他既怕对方靠近,又怕对方询问他来天台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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