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啊!”果然,任娜如我所料发出了痴汉般的感叹。
那人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他偏过头,眼神飘来,抱着手臂朝我们莞尔一笑。
或许是司昊身量出挑、惹人瞩目的缘故,那人径直朝我们——朝司昊走来。
他向司昊确认预订信息,而后两根手指懒洋洋挑起很大一串钥匙:“我姓岑,是这里的老板。我的员工不多,如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谅解。地方简陋,没有房卡,这是房间钥匙,红绳单间,白绳标间,劳烦你们自己分配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感慨岑老板招待客人之随性,就见他目光流转,似是对司昊打量一番,而后微微倾身,朝司昊低笑道:“我就住一楼,有事的话……不管什么事,随时叫我。”
我闻言一愣,觉得岑老板最后这话语气有点奇怪,具体哪里怪我又说不出来。
但司昊反应如常,接过沉甸甸的钥匙,客气道谢。
大家陆续拿好行李进了院子,一时间拥挤非常。我见岑老板很快地皱了一下眉,像是不喜吵闹。趁司昊将钥匙分发给各部门领队时,他慢慢悠悠介绍:“你们订了明天的早饭,供应时间是六到八点,如果需要加午晚餐,请提前三小时告知。对了,后院温泉全天开放,不单独收费,但晚上灯暗,请注意安全。”
撂下这些话,他便又扬起清冷笑容看了我们一圈,成功用美色将我们收买后,就潇洒离开了,一副“请自便”的样子,毫不热络。
我第一次见人这样做生意,正好奇去看岑老板的背影,一串拴着白绳的钥匙忽然递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们的,拿好。”司昊说。
“谢谢。”我忙接过,又偷瞄一眼司昊手里的、他的钥匙,果然是红绳,“您是单间吗?”
“嗯,”司昊这种时候极有作为领导的自知之明,“不管谁跟我同住,都不能完全放松吧。”
也是,除了刻意想和领导联络感情的人之外,换谁和上级住一起都会抗拒。
换作是我也……
我莫名在此时想起司昊让我留宿他家的话。
这次出行,我们提前统计好单标间数目,员工基本是标间,可以自由上报与谁同住,任娜和白霜一起,我和毛康一起,住两隔壁,在二楼。
营销部部长蒋有为年过半百又心脏不好,不大适合冷天爬山,就缺席了这次团建,司昊作为他们部门到场的最高领导,和其他几个部长都住三楼单间。
“云老师!”忽然,陈礼他们从后面冲过来,挂住我脖子,调侃说,“不会吧,你不会要和父皇睡一屋吧?”
我一脸茫然,转头看向毛康:“毛哥,你什么时候登的基?”
毛康两手一摊:“也没通知我呢!”
陈礼大笑:“我说我们昊哥!”
“司老师?”我来了兴趣,“为什么管司老师叫父皇?”
陈礼就冲我挤眉弄眼:“上回你不是代表技术部上来和亲嘛,我部适龄待嫁的公主都去请昊哥指姻缘啦——那他可不就是父皇么。”
我也乐了,顺着话玩笑,抬头问司昊:“司老师,那你给我指的姻缘呢?”
“没有,朕都还没充盈后宫。”司昊很轻地挑眉,提醒我说,“上去放东西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上楼,片刻休整,下来集合时是十点一刻。
中午订了地方特色流水席,在景区内,我们一路顺着栈道徒步过去,买好票往里走,到地方差不多十点四十,院堂很大,还有戏台表演。
看完演出正好开席,道道菜分量十足,令人目不暇接、手不停筑,吃得我很是开心,连司昊都时不时劝我“慢点”。
我吃得很满足,但不知道司昊吃好没有,毕竟他没吃几口就以茶代酒和部长们推杯换盏去了。
午饭后自由爬山,晚饭也需自己解决,同事们大多成群,或七八人同路,各玩各的才有意思。但安全起见,晚上十一点,我们须得在“联谊群”里接龙汇报自己的位置和回民宿的时间。
司昊、陈礼以及另一个叫张薪的销售兄弟一直和我们同路。
这哥儿们名字起得好啊。
司昊毕竟三十出头,和四五十的部长们显然玩不到一起去,他和陈礼、张薪三人便一拍即合加入我们,和我、任娜、白霜、梁一晴、毛康,组成了一支八人小队,一路同行。
小盒山景区最高峰海拔只有二千一,但周围没有更高的山,也能在顶峰观景台看见日出云海。
据说峰顶有棵极为粗壮的古树,树干要好几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过来,没人知道它长了几百年、托起了几百年的日月。
为了这棵树,我们兴致盎然,开始了爬山之旅。
边爬边聊天,任娜跟我讲:“我以为何运兴今天不来呢,但他还是报了名,刚才我看见他又跑去和黄锐待一块儿了。”
我兴致缺缺,想起何运兴曾说过司昊的坏话和他做过的事,不愿再聊这个人。
司昊知道我对何运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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