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抱歉小昭。”
那边传来电话挂掉的声音,俞怀昭愣了愣。
残缺的记忆在脑海里闪回,一个模糊的人影走向他然后蹲在他的身边,俞怀昭看着眼前没有脸的人,“你到底是谁?”
那人笑了,“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俞怀昭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眼前的人逃开了,他追,像是永远也追不到,他们总卡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那人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忘了我吗?忘了吗?俞怀昭,你忘了我吗?”
“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忘记,我不想的,啊——!”
他拼命的回忆与这个身影有关的一切,得到的一阵刺痛,他跪倒在人行路上,野兽般的吼声吓走了看夜景的人群。
没人敢扶,没有人知道他莫名崩溃的原因,周围人害怕他跳湖,时时刻刻捏紧了手机准备报警,索性,那个高大的青年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内道走去,在俞怀昭经过的一瞬,所有人感觉莫名的威慑力,大脑下意识发出警告将呼吸按下暂停,他们的脑子里同时出现一个念头,如果他们呼吸了就会马上死掉。
今晚西湖边依旧风景迷人。
“你说他在看见闻文朝?怎么会让他遇见的,他什么反应,有没有很过激行,我知道了,我回去看他的,嗯,小瑜这事儿你不要和他说一个字,我来处理。”
正当他要摔手机的时候,有一个电话打进来,纪玉臣接通电话之后整个人脸色变得铁青。
俞怀昭就是颗不定时炸弹,随时会引爆整个俞家,他派人去监视俞怀昭,必要情况下把人绑回俞家,总之不能让他以危害社会的理由被组织监管起来。
担心俞怀昭想起来。
他按了按额头,如果真的想起什么,那最严重的后果反而是当年强制让俞怀昭遗忘记忆时连同一起削弱的力量,一旦俞怀昭想起什么,那股暴虐的力量会让人丧失理智,没有人愿意看到那种局面,到时候他根本就保不住俞怀昭,只能让他被组织强制收容或者
死亡。关键是没人知道俞怀昭的力量从何来,他驾驭不了这份力量,关于他的实验也一直没有进展,纪玉臣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始终无法找到头绪。
这些年他急着找寻俞怀瑾消失的原因,反倒忽略了身边这个更大的威胁。
纪玉臣气的甩飞桌子上的文件。
他娘的,一个两个小孩都是顶了天的难管教,一个就抵了他手底下那一群,操他大爷,活了几百年还管不住两个小屁孩!!
闻文朝这个年纪总喜欢一些看起来很酷的东西,他们中学管的很严,服装统一是最起码的要求,谁也不能搞特殊,这就苦了这个年纪总喜欢攀比来攀比去的孩子只能在鞋子上做文章,今天谁谁谁穿这双好看的鞋,明天转头那谁谁谁穿得还要贵还要好看。
闻文朝是从来不参与他们鞋子狂热话题的,但是他也很羡慕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鞋子,每一双都不下两千,整整要去他爸爸小半个月的工资,这是他不敢奢求的,他总共只有三双鞋,一双拖鞋,剩下两双每双不超过两百块钱,但是很耐穿国牌运动鞋。
直到周末回家他看见了老旧的茶几上放着的崭新鞋盒,他喊了几声,不见父亲的踪影,还是按耐不住好奇打开看了。
那双鞋他曾在手机上看到过,限量款。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弄到的,但绝不可能是假的,父亲是最恨弄虚作假的人。
是给他的吗?是他的码子啊闻文朝鬼使神差的脱下脚上的老旧运动鞋,把脚塞进去。
天呐!是那么的合适他,仿佛这双鞋就是属于他一般。
那天晚上,闻潮声带他出去吃了顿饭,父亲喝的醉醺醺,一直叫着母亲的名字。
闻文朝盯着那张多年没见的脸,眼里的兴奋回落,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父亲早就死了,现在的他身边只有闻时予。
想到这他突然恨起了父亲,因为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就在难以见到父亲,因为不可告人的研究,因为迫切见到母亲的灵魂,他不惜用自己的命去堵那种可能去相信那个人说的一切。
这是个梦!除了俞怀昭,他最恨的就是梦到父亲这幅样子,可偏偏这个场景生生烙印进他的生命里,父亲爱母亲,爱的歇斯底里。
他掌握不了自己的人生,更别说梦里的一切。
闻文朝闭上双眼试图摆脱这份的沉重的躯壳,徒劳地看着梦里的他向苦难奔去。
那个天真的闻文朝回到学校,把那双新球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寝室床底,想要在星期一穿上他的新球鞋,站在国旗下发言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看见他那双好看的鞋子。
那天如自己所预想,在校集会上,他站在了国旗下讲话,是模范生,是市三好学生,是家里贫穷却依旧努力的闻文朝,哦,马上就不是了。
老师夸他和那个人成绩好,夸他乖巧,夸他懂事,闻文朝竖着个耳朵全然把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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