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酒店插曲已经过去一周多,期间岑沛安拨过便签那个号码,没有人接,他也就把这事情忘了。
晚上,岑沛安洗完澡,在房间里打游戏。他穿着半袖半裤睡衣,盘腿坐在椅子上,头发也没吹干,湿哒哒的发梢正滴水,沿着他脖颈往下,没入睡衣。
床头充电的手机震动,这一局正好打完,岑沛安从椅子上起来,接起,“喂,哪位?”
“是我,沈捷。”
能明显感觉到岑沛安对这个名字的陌生,他足足反应了好几秒,才终于开口,“哦,是你啊,我上周给你打过电话,不过没人接。”
“抱歉,我这段时间有点忙,可能遗漏了你的电话。”对方语气诚恳,还透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温温柔柔。
“打扰你休息了吗?”
“没有,我刚在打游戏。”脑后垂下一缕湿发,岑沛安用手指挑起绑好,“你给我打电话是约买衣服的时间吗?”
对方停顿了片刻,“明天是周六,你方便吗?”
“方便。”岑沛安一口答应,“上午还是下午?”
“上午九点可以吗?”
“也行。”
这次的语气似乎没那么爽快,主要是岑沛安有赖床习惯,除了之前在学校有课,其余时间都起不了这么早。
沈捷轻笑了声,其实说是笑,也只是唇间漏出一个“呵”字,听得岑沛安耳朵酥痒。
“那就约十点半吧,你多睡一会。”沈捷体贴地说。
“没事,九点就九点,别耽误你时间。”岑沛安有些不好意思,“就定九点。”
看沈捷穿着,还有他忙碌的程度,不难猜出他是个大老板,行程估计都是按部就班,一个小变动没准牵动几千万的生意,不给人添麻烦这点觉悟,岑沛安还是有的。
挂断电话,岑沛安加上他的微信,给他发了个定位,那是上榆这边的奢侈品购物中心。
很快,对方回了个“好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岑沛安戳开人微信头像,是天坛的实拍图,又点进人朋友圈,空空如也。
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而此时这边的沈捷,正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条条地浏览岑沛安的朋友圈。
旅行途中的风土人情、学校大大小小的讲座活动、兴趣爱好取得的成果、隐蔽街头的特色小吃、屋檐上逃窜的流浪猫等等,岑沛安都一一记录在朋友圈。
最近一条是在前天,岑沛安发了张照片,照片里他穿坐在钢琴边练琴,侧脸略低头看着右手按下的钢琴键,表情专注认真,额前垂下卷且软的头发,发丝间有午后阳光穿过,朦朦胧胧的一层,连空气里跳动的灰尘也定格在镜头下。
秘书敲了敲门,进来汇报工作,连带着上次酒店的事情,那件事情其实早就查清楚了,只不过沈捷一直没时间细问。
“沈总。”秘书出声提醒,刚张嘴要汇报,被沈捷打断,“不用说了,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
“好的。”
“说说岑沛安吧。”
秘书调取酒店监控后,很快就水落石出,不存在什么蓄意接近,单纯就是岑沛安参加订婚宴,然后喝醉了,碰巧沈捷房间门没关上,他误打误撞进错了房间。
“没了?”沈捷浏览完,放下手机,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王景拿捏不稳他的意思,通常情况下,沈捷反问就代表他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但事情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他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实在想不到自己遗漏了什么。
“谁订婚?”
王景抬头,愣了两秒,“是他朋友,叫严旭,这个人也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沈捷这次没接话,他拿着玻璃杯,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壁,“那就行。”
王景恭敬规矩地站在一旁,等候他接下来的安排。
“不过也不重要。”沈捷仰头喝了口茶水,清苦的茶叶水在舌尖迸开,看着虚空中的一点,不动声色的脸上有了细微表情变化,“是谁订婚都不重要。”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王景直到出了办公室才琢磨出不对劲,他倏尔回头,盯着办公室的门框,沈捷最后那几个字像是道道惊雷,在他脑海里炸开,炸得他头皮发麻。
临睡前,岑沛安定了好几个闹钟,第二天墨迹了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他的车限号,只能打车过去。
等岑沛安到商场,沈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站在抽烟区,指间夹着一根快燃尽的烟,看到岑沛安过来,他杵灭烟,转头笑着等他靠近。
“等很久了吗?”岑沛安问他。
“没有,我也刚到。”
沈捷先是打量他,发现他和酒店那天完全不同,他今天戴了棒球帽,浅色的休闲衣裤,脚上是双白色运动鞋,整个人透着清爽干净的气息。
反观沈捷,其实也有一些变化,起码他今天没那么正式,没穿马甲和西装外套,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喉结和麦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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