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和她永远在一起,但空口无凭的言语根本不能令她相信。
常烨不着急,他们还年轻,他有的是时间来证明自己对她的真心。
五分钟后唐淮从里面出来,已经换上了平日里的衣服,除了个别情况,她很少化妆,她对自己有自信,仅仅是素颜就可以在一众人山人海里显得风情万种,脱颖而出。
唐淮径直走向门口,却又停下,她转身,常烨在身后,无声的看着她。
唐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她抬头,目光掠过他薄薄的唇,又上移至他的双眼,仍旧是那种看不出情绪的感觉,却又有些与众不同的含在里面。
毫无征兆的,她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脖颈。
常烨本能的回应她,揽住她的腰,习惯性低头,吻住了她朱红的唇。
这是个毫无情欲却又带着深沉爱意的吻,没有多余的声音,没有激烈的动作,只有平缓的呼吸流淌在他们周身,似是要包裹住一切,连那来自心里深处的爱都平复下来。
许久,常烨松开腰上的力道,她手搭在他肩膀上,二人脸离得极近,常烨清楚看到了她有些轻颤的睫毛,就像犹如等待判决降临的犯人,他心跳渐渐放缓,却更急切想得知她将要说出的话。
唐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进而捧住他的脸颊,指腹摩擦着他的唇,抿去残留的水渍,在这个寂静又莫名压抑的早晨主动说出了第一句话:
“阿烨,我今天还有工作,你送我好不好?”
……
小区外,药店旁。
唐淮坐在副驾驶,见到常烨上车,手里拿着一个药盒,他拆开包装,拿出了一粒递给自己,又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自己。
唐淮默默看着他,看看手里的白色药丸,又看看常烨,抬眉疑惑。
“避孕药。”常烨说道,他没忘记昨晚自己射了进去。
唐淮愣了一下,随即吃下药。
看着她吃完药,常烨启动车子,向大厦驶去,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下次我做好准备,就不用你再吃这个了,这东西很伤身体,以前没让你吃过,以后也不再会。”
唐淮听着他的话“嗯”了一声,再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偏过头去,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的景象。
车子停在大厦地下停车场,二人下车,并排走向一部电梯口,等待着。
因为电梯是单向的,所以他们要等一会。
期间他们没有一句交流,只有无声的空气和昏暗的灯光充斥着停车场。
因为是周末,又比平时晚,用电梯的人不多,所以等电梯的时候竟没有一个人再过来等待。
他们都站在靠后的位置,方便后来的人进来,仅仅过了三个楼层大半个电梯都站满了,唐淮被常烨半搂在怀里,在有些拥挤的空间里为她开辟出一片安全的净土。
唐淮一只手牵住他的,手指相互勾住,无意识的捏着,目光却一直看着显示屏的楼层数。
常烨动了动被牵住的手,也捏了捏她。
到律所了,电梯门开的时候,她松开了手,转过头望向常烨,嘴唇微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终于还是穿过人群走出电梯。
办公桌前,常烨看着电脑上的信息沉思。梁邢家里背景不小,在省内分布挺广,下到地方派出所,大到省警察厅,连在一起就是个完美的一条龙服务,有头有尾,结构严谨。
硬骨头。
常烨默默的做出评价。分析了下,昨晚的事情他们抓不到梁邢的具体把柄,但是不代表就这么算了,相反,常烨异常愤怒,甚至是极端的后怕,他不敢想唐淮没有遇到他会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
他心有余悸,同时下定决心,打算永绝后患。
对方的体系确实很庞大,黑白两道都有,涉及面很广,而他只是一个公司的管理层。
虽然这个公司也是个不输于对方的庞然大物;虽然他还有他爹这条路子,即使不在本地。
千里之提,溃于蚁穴。
常烨看准了,梁邢之所以这么横,或者说家里这么狂,归根结底,是老一辈里的一位省级大官,手里掌握着几支上市公司的大部分股权。
常烨特意看了看,都是些比较有竞争力的公司,但是幸好,没有盛悦。
他松了口气:这下好办多了。
目标理念很清晰:作为一个红顶商人,其本身的那些商业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而根据梁家人的关系网看来“贿赂”这俩字几乎快刻在每个人的脑门上了。
这就意味着对方会有许多破绽。
常烨打算明面暗面一起行动,明面上先调动一些盛悦的资源,和梁家手里的几个公司竞争市场,反正迟早都是竞争对手,不去提前来的痛快。
背地里,搜集法律证据,事越大越好,然后由法律渠道把那老人家的红顶给掀了,只留下“商人”二字,这样一来,省级里这个“厅长”啊“局长”啊大部分也就都是萝卜白菜了。
但途径是个问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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