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图点燃那根蜡烛。
不知道是蜡烛放久太潮或是什么缘故,我笨手笨脚的,点了好几次,大拇指不小心被火舌撩黑了一小块,疼得皱了眉,还是没点成功。
后来我放弃了,转而躺在床上,一心一意等楚衍回来。
窗外夜色冷寂,树影随风摇晃,高悬月亮落下月辉,更衬得这个房子静悄悄的。
我等得急了,就给楚衍打电话,那头忙得很,没有接。我又发短信,也没有回应。
后半夜,别墅里静得过分,我脑袋昏沉沉,躺在床上,全身无力,楚衍也没回来,我反而先睡着了。
那个觉睡得不安稳,不知怎的,灭了的那只烛火在我眼前晃啊晃啊,晃得我头疼欲裂,挣扎转醒后,睁开眼,看了看贴着喜庆联子的房间,感觉莫名的刺眼。
是的,直到第二天,我完全清醒了,才反应过来,楚衍一夜没有回来。
我们两的洞房花烛夜,细细想来,还真有点可笑,新郎没回来,蜡烛夜幕刚降临就熄灭了,气球还炸了,一觉醒来我的右手拇指还有灼烧感。
哈哈,但我说过我是老鼠,心思恶毒,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态,这就导致我天真过头。
不信邪。
不信邪的后果来得倒是比想象中的快。
我当真以为楚衍是在公司忙,不敢贸然打扰,直等到第二天下午,感觉出不对劲。别墅前还是冷冷清清的,别说是汽车鸣笛声,连鸟雀都不愿来这了。
桌上摆着阿姨做好的饭菜,我却吃不下去,任谁和心上人结婚,内心都会欢喜多日,犹如清澈泉水流过,说不出的甜。可惜的是这股甜,维系时间太短,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盯着黑着屏的手机好一会。
半晌,又自顾自扯起假笑,尝试给楚衍打不知道第几个电话,本以为会再次以失败告终时,对面却接通了。
一道甜美的女声传来,未等我询问,便公事公办地告知楚家在国外的项目十万火急,楚衍在昨夜已乘坐最后航班离开。
对方三言两语断了我压在心里一夜的烦躁和疑惑,紧接着就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彷佛是我在单方面无理取闹。
连夜打了几十通的电话,发了多次短信,作为妻子却一点也不善解人意,丈夫在公司操劳,我只想着小情小爱,终究上不得台面。
意识到这些,我颓然倒在椅子上,久久不想说话,再抬眼时,粗鲁地抹了抹眼角不争气的泪水,将手机摔了出去。
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落在脚边,才浇灭了些心内的怒火。
气过之余,我又开始发愁,电话里的秘书提到楚衍这趟出去少则半个月,多则三个月。若是真三个月后回来,那我岂不是要对应的有着六个月的身孕?
我摸了摸小腹,平平软软的,哪有什么孩子的迹象,都是我空口捏造出来的东西,花了不少钱瞒天过海。
之前打的如意算盘是结婚后和楚衍不停地做爱,蜜月期里下不来床的那种,而现在,楚衍在大洋彼岸,等他回来,一切都会被戳破,那我做的那么多努力,不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好不容易才和楚衍结婚,我想的是和他白头偕老,可不是只维持了半年婚约的无实夫妻。
我想了想,起身换了身衣服,拿起车钥匙,开车去了南庭。
一进去,嘈杂的鼓点和旋律迎面扑来,场内的群魔乱舞更是吵得我头疼,我拧了拧眉心,挤进一旁的角落里,环顾四周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索性放弃。
抬头招了招不远处样貌不错的侍应生,问道:“你们老板呢?”顺手将一张镀着暗色花纹的卡递了过去。
对方低头细看一番,立刻将我引到了二楼的包厢。
二楼是与一楼截然不同的氛围,安静,少有人声响起。
只是在我上楼后,不远处的几人投来了不太友好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时而掺杂几句:
“就是他?”
“怎么敢来?”
“有好戏看了。”
我对这些窃窃私语置若罔闻,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等着人过来。
等了半刻,门被打开的瞬间就飘进来浓重的酒味,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寻思这人气焰太大,昨日喝得烂醉也就罢了,怎么今天还在喝。
一个身形高挑,脚步虚浮的人走到我面前,在我抬眼之际,他忽地低头抢先捏住我的下巴,目光肆意扫过我的脸。
我不知道楚渊是不是喝疯了,平日里他最厌恶与我肢体接触。
记得两年前在谭泽的生日宴上,晚上的泳池趴体,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学着别人穿了件短裤就下水,浑然未觉得自己穿得廉价,甚至兴奋地玩着水,还好死不死出水时候动作幅度过大,溅了楚渊满身,那瞬间楚渊像是被老鼠咬了口般,脸色难看起来,两颗眼睛浸了火,目光直直往我身上射来。
我吓得上岸拿毛巾给他擦,仅是手指不小心碰到楚渊脖子一下,就被他狠狠推开,撞到了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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