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赶紧吃饭吧!”我前胸贴后背,揉了揉饿扁的肚子。
这天晚上,我爸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和他许久没联系了,言语间有种令人尴尬的客套。
我爸问我是不是在工作,白天不敢打给我,我说是。我问他你儿子是不是得上幼儿园了,他说是。总之,我们两个都有点没话找话。
沉默片刻后,我爸又开口:“小好,生日快乐,爸爸祝福晚了。”
我怔了怔,回他:“谢谢爸。”以前总怕我爸把我生日给忘了,今年完全没思量起这件事。
他嗫嚅道:“爸爸也不知道给你买什么礼物,不知道你缺什么……”我爸有一年也是像这样忘了我生日,估计是后来在网上看到我的生日会才想起来,补救一般给我买了件牛仔外套寄来,结果尺码太小我穿不上。
我想了想,答非所问:“爸,我今天吃到饺子了,虽然是第一次动手做的,皮擀得有点软,馅调得有点淡,但是每只饺子里面都有一整只虾仁。我还吃到了唯一有硬币的那个,很幸福吧!”
我爸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试探着问道:“你谈恋爱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不太确定地说:“我可能要有个家了?”
好像忽然什么都不缺了,想吃饺子的时候就有饺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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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三章就要结束啦,正文完结后可能会倒v,可以趁现在免费的时候看完哦~
以前的烦恼是,醒来之后一个人发呆,45度角仰望天花板很孤独,年轻时非主流的dna动了,感觉全世界没人爱我了;眼下的烦恼是,醒来之后床上太拥挤,左一个右一个,轮着抱轮着亲,于是起床这件事变得无比困难。嗯,已经十分钟过去了……
照影拿额头来贴我的额头:“好像还有点低烧。”
李沐侧躺着撑着脑袋,抓住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心:“要不今天也在室内拍算了。”
“差不多行了,我昨天已经睡了一期节目了,今天再不出去又该说我耍大牌了。”我努力把黏在我身上的两块年糕扒拉下去,“我说能不能起床了啊,再过一会儿节目组的人要来了。”
“来就来呗,让他们看一看、拍一拍我们三个人的幸福生活。”照影不以为意,成功收获我的一个白眼。
今天要去良渚古城遗址,补上本来昨天应该拍的外景部分。节目的开始,就是我们三个挤在厨房里准备野营的午餐。照影在摊鸡蛋饼,要做火腿鸡蛋卷。李沐在捏饭团,做紫菜包饭。我的任务最轻松,把蒸熟的土豆加点盐、加点牛奶捣成土豆泥。
我捣完以后就背着手视察工作,对他俩指指点点,毕竟这两人丝毫不知节制,把我折腾到发烧三十九度,现在辛苦一点、多干些活也是应该的。
今天是《三人游》最后一次正式拍摄了,其实我心情有点复杂。首先当然是不舍,因为各种突发情况,这档节目停停拍拍已经有半年多了,以后大概不会再有机会经常出去旅行了;其次是不安,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太复杂,节目内外的真真假假早已分辨不清,今天过后跳出节目要如何相处我还没想明白;最后,也有种微妙的、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要和这半年告别了,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吗?
想到这里又有种说不出的雀跃,人兴奋起来就想开车,我攥着车钥匙率先占据了驾驶座。他俩为了副驾差点大打出手,最后决定剪刀石头布三局两胜的时候,我把便当包放在了副驾上,并且发动了汽车:“赶紧上来,不走我走。”
照影眼疾手快,趁人不备,唰一下打开右边车门钻进来,把便当盒都抱在怀里:“哥哥你烧还没退,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需要有一个人在旁边陪着你啦!”
一小时后,我们抵达了良渚。良渚古城遗址公园环游一周有六七公里,我从观光车、电动车、自行车里选择了自行车,没别的,就想折磨一下他俩,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累。
三人自行车,我坐后排划水,他俩在前面踩得十分卖力。结果就是我们的小车在田间一路风驰电掣,蹦到一颗小石子都得颠三颠,我还没好全的屁股连连受难,终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李沐扭过头看我:“怎么了?”
总不能说我屁股疼死了,我只好假装轻松道:“没事,就是觉得这里风景太好了,忍不住想感叹,啊好美啊!”
听到这话,他俩更兴奋了,加快了踩踏板的频率,甚至尝试站起来踩,我在后面自作自受、迎风落泪……
良渚很适合郊游,尤其是鹿苑,可以和梅花鹿零距离接触,喂它们吃切成小块的胡萝卜。然后我们找了块草地,铺上桌布野餐。
这好像是最平淡的一次旅行,没有零下四十度的冰雪,也不是海拔四千米的高原,它稀松平常得像是某个周末的下午,而我只是一时兴起到公园玩,很放松地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直到导演的一句“杀青”将我带回现实,我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到清晰,视野里出现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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