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巴被照影掌控着,脖子往后扭,姿势拧巴得不行。我腰上用力,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照影的眼神里各种情绪太强烈,我竟然不敢和他对视,垂下眼睛,搪塞道:“又犯什么病……”
“喜欢你的病,犯了好多年。”说完他就压着我吻下来,一只手托着我的后腰,一只手捧着我的后脑勺,靠在墙上的双拐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我被他抵着,退无可退,脚后跟踢到了柜脚,腰撞着桌板往后倒。这个吻又狠又急,比他刚醒那天还要气势汹汹,猛一下撞得我牙关生疼,条件反射想闭上嘴,他的舌尖顶着我的上颚直往里面捣,推弄之间我渐渐败下阵来,只能任由他发泄似的横冲直撞,到最后嘴角有点疼,我舔了一下,尝到了咸咸的血腥味。
直吻到我们两个都快窒息了,他才微微放开我一点,吐出一句:“你要不要救我?”因为呼吸不稳,听上去竟然带着哭腔。
因为缺氧,我脑子不太清明,一开始没弄懂他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接着上一句的。照影腿上有伤,站不稳,几乎把全部重量都转移到我身上,我后腰靠着桌沿,后仰着折过去,有点撑不住,只好哑声建议道:“要不坐下说?”
站了那么久,估计真累了,照影整个人八爪鱼一样圈着我。好不容易把他带到卧室,挪到床上,我喘了口粗气,见他靠着床头,虽然抿着嘴巴一声不吭,但脸色苍白,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水,一副忍着痛的表情。
“现在还是很疼吗?”我也跟着很难受。
照影看了我一会儿,伸手过来扣住我的手腕:“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还能开玩笑那看来也没有很疼。”我瞬间对他没个正型的样子有点无奈。
照影牵着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怎么办?现在有两个我,一个好的我,说不能利用你的愧疚,这样是不对的;一个坏的我,说就要利用你的愧疚。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答应我的,对吗?”
空气中仿佛埋着不知名的火种,我浑身都莫名其妙热了起来。照影抬起手,从上到下、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开我的扣子,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又堪堪停住,沙哑着告诉我:“哥哥,坏的我要做坏事了。”
说完,他手指一转,解开最后一颗,然后指尖顺着腰际游移到我身后,顿了一下,慢慢地从裤腰探了进去。
我一个激灵,后腰那儿瞬间又酥又软,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忍不住调侃:“你会吗?”
“你教我。”贴在我身后的两根手指跃跃欲试,“是这样吗?”
照影不能做太大的动作,所以整个过程都只能靠我主导。这个姿势,我毫无经验,只好跨在他身上,有些笨拙地尝试着往下坐,完全不得要领。失败了好几次后,腿根都麻了,一个不稳,重心直往下沉,反倒狠狠撞了进去,一没到底。
我俩同时发出一声无法形容的呻吟,我疼得眼前发花,冷汗都滴下来了。照影举起手捧住我的脸,染上情欲的声音喑哑又陌生:“哥哥,我高一的时候,第一次做这种梦,梦到的人就是你。”
我没什么思考能力了,还是被这句话激得浑身打颤,又羞又愤,粗声粗气骂道:“非要现在说这些吗?”
他无意识挺了一下腰,马上疼得嘶嘶抽气。我太阳穴突突跳着:“你别乱动了行不行?”
照影痴笑着“哦”了一声:“哥哥加油!”——我真想掐死他。
这时候还挺神气的,到后半程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我惊讶地看着照影抬手一下一下抹眼泪,结果越抹越多,干脆横过手臂盖住了眼睛。说实话我挺生气的,你都躺着什么都不用干,还想怎么样,你哭什么!但毕竟人家是伤员病号,又不好真的凶他。
我把他的手臂拉下来,放软了声音哄:“怎么了,碰到骨头了吗?弄疼你了?”
照影又把手臂移回去,不让我看他红透的眼睛,他说:“现在是好的我在哭,他说,好开心,今天你终于是他一个人的。”
到最后我腰酸腿软体力不支,上半身摇摇欲坠,但我还记着不能往前倒,会压到照影的肋骨,于是整个人脱力了往右边软过去,照影展开手臂稳稳接住了我,侧过来亲亲我的眼尾。
我又困又累,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想睡觉,却听见照影半是撒娇半是怨怼:“哥哥,你晚到了四天,所以要罚四次,还剩三次。”
夜还很长。
托照影的福,这夜我睡得不省人事。其实说“这夜”并不准确,隐约记得昏睡前最后一秒,窗外天都亮了。可能体力消耗过大太累了,倒是没做什么梦,要不是饿醒我觉得自己能睡上一整天。
浑身都像被狠狠拆过一遍一样痛,下半身更是仿佛没了知觉。我按了按悲鸣中的肚子,开始迟钝地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完了,回想完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照影了。
我先屏息听了一下,身边好像没有呼吸声,又歪过头,微微眯起一只眼睛,发现旁边确实没人,——照影大概已经起床了。
我松了口气,半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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