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困难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我。”
安遇明听罢愣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没做什么表态。
午后。
安遇明抱着橘猫,又窝在了树下那张吊椅里头假寐。
自从答应了跟温浔意走,他就被安排在了这栋别墅里。别墅的佣人很少,不知道是不是被温浔意吩咐过,这里的佣人都很自觉,平时几乎不会出现在安遇明身边让他感到不自在。
因为还没想好要去哪里,也怕周岐等着抓他回去,所以这几天安遇明都没出过门。
不过现在待了三天了,待出了些无聊——他冒着惹怒周岐的危险出来,为的可不是过现在这样缩头乌龟的日子的……
温浔意顺着管家说的位置,慢慢走到了后院,一眼便见到了那闭着眼休息的青年。
那人似乎还挺惬意的,一只脚垂了下来,时不时点在地上带着整个吊椅一起晃荡,手上也不闲着,时不时地顺着怀中的猫从头撸到屁股。
察觉到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安遇明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温浔意一张含着笑的俊脸。
“我看你整天坐在这里,也不愿意动,是不是觉得无聊了?”温浔意替安遇明捻起落在他肩上的一片叶子,“我有个朋友新开了个高尔夫球场,下午一起去那玩玩?”
怀里的橘猫似乎很胆小,温浔意一靠近便顶了顶安遇明的手要溜走。
“算了吧,我也不会打。”安遇明身体前倾,手上捞了一把橘猫,却只撸到橘猫的一点碎毛。
看着橘猫颠着两团圆润的屁股跑开,安遇明也没想再去抓它,他搭着眼睫懒懒地窝了回吊椅里,俨然一只成精了的懒猫。
温浔意唇角的笑容不变,他将手搭在安遇明的手背上,而后,握住。
后者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出,第一下没抽出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了,于是便任由着温浔意握住他的手。
“是在躲我么,明明?”温浔意弯下腰,将安遇明围在自己与吊椅之间,轻声问道。
这几天温浔意已经提过好几次要带安遇明出去,但是都被他给拒绝了。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嘴巴说出又是另一回事了。
躲人?
多怂的事呀,是他安遇明会干的事吗?
安遇明当然是否认了。
“不是么……”温浔意很是愉悦地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以前想对我说谎的时候总是不会看着我。”
安遇明顿时有些头疼,温浔意什么时候这么不会给彼此留体面了。
他很是无奈地说:“浔意哥,你这么了解我,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喜欢的是女人。”
那天从酒店回来,温浔意就给他解释了当初一声不留地出国和这几年没回来的原因。
安遇明18岁成人礼那天,两人都喝多了点酒,后面散场,温浔意送安遇明回家,没忍住强吻了安遇明。
安遇明虽然喝多了点酒,但又不是喝得断片了,反应过来自然是将温浔意推开。
温浔意说,他是怕再面对安遇明厌恶的眼神,于是带着这种逃避心理,他没留下一句话就匆匆出国了。
本来一起出国的应该是他们两个人才对,温家为了温浔意的心脏在医疗上砸的钱终于有了回馈,温浔意出国是为了做心脏手术,而安遇明则是被温浔意劝说去那边读书的且陪他的。
后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温浔意匆匆先一步离开了,安遇明也改变主意打算在国内读大学。
而温浔意那四年没回来,是因为进入了封闭式训练,接收不到外面的消息。
温浔意的心脏比较特殊,又是先天性的疾病,即使是当时的医术水平也不能确保手术百分百成功。为了增加手术成功的几率,他被要求不能有强烈的情绪波动,而遇到关乎安遇明的事,温浔意总是不能很好地控制情绪。
于是当温老爷子提出让他进入训练营,一边进行训练一边等待身体达到最佳手术状态的时候,温浔意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就同意了。
所谓训练营,是温家为了确保后代的优秀,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岛上建立的训练基地。
温家家大业大,黑白两道都有涉及,又能屹立近百年不倒,对后代的培养力度自然不可小觑,每年投入在训练基地的精力钱财无数,在这里,只要是这世界上存在的知识,都会被教导。后代们最终通过了考核,才能从训练营出来,如果是家族的继承人,那么考核更为变态。
温浔意作为温家下一任的继承人,本来在六岁的时候就应该前往训练营进行封闭式训练,然而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拖到了成年才进入训练营。
为了使培训者心无杂念,训练营采取封闭式训练,通讯方式自然是有的,但与训练无关的消息都不会传达到营中,温浔意那些年也没有特别去问过安遇明的消息,自然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怕安遇明不相信他,温浔意甚至还解开扣子,让安遇明看他胸口大大小小数十次心脏手术后留下的疤痕。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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