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的、光辉的战士才能流出血来祈求神的原谅。那时的爸爸和这种情况很像,胜利的警督、荣耀的父亲、光辉的丈夫,但要让妈妈原谅你,或许要等下辈子。
要问什么?有什么聊的必要啊。陈于心在妈妈si后的一次全家晚饭时,恶恶地盯着爸爸的时候,要他给个说法,他是这样说的:
“你妈妈的si我也很遗憾,我平时对你们两姐妹实在抱歉,是我疏忽了。”
陈于心明白他永远不会在乎“以后”,也不会说抱歉和疏忽之后的弥补。既然他没有说,她也就没有必要去问了。
“等待别人来原谅自己、或是救赎自己,你知道的这很好笑的,永远不要这样,永远不要这样,于心。”妈妈和陈于心这样说过的,“倘若这个做错了的人不巧是你,那最好你不要想着别人会因为时间或者衰老能忘记,主动去道歉吧。”
纸条留在了已经空落落了的玻璃桌上,很抱歉姐姐,我不是故意要走的。要是说到底谁有罪,我想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姐姐你说过的:无所谓,这个家里的谁都一样。保险柜里的现金我们分了吧,就此别过。
别告诉我要把尸t处理这样困难的事交给姐姐来办。
这句是陈于心不知道的,她已经在公路边搭上了去湖岸市的乡村大巴,一个隐没人间难以被别人发现的消失方法,去买一张不需要身份证的车票,离开这个父亲不ai孩子、母亲不ai父亲、姐姐肖想妹妹的坏地方。
如果要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一切为什么又变得这样快,陈于心是不愿再和任何人说起的。甚至在前一夜,她都不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一开始这件事只关乎钱,陈于心早就熟知这些左手进右手出的交易,爸爸妈妈ai玩,姐姐好奇心重,ai瞧,但她毫无兴趣。
湖岸市的房地产开发商张瑞,果真如闹事的群众期待的那样收到了无人在意的法院传票。反正那笔钱足够让一对懂得互相提携的聪明夫妇,保他平安无事地拿下临市市中心流民聚集的那块地。
张瑞生意的成功之处,在于他早知道:问题不在于传票,而在于传票之后,法官是否收到钱。那笔钱给够了,还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这是他想到的,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他收到了一张报纸上裁下来的字粘出的拼贴画:替天行道。
好笑!二十一世纪的罗宾汉来劫富济贫了,这都什么年代了,ga0这些?打麻将的局上,他因此笑了好多次、差点把牌推掉。
b起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赤佬,他更担心的是拆迁谈崩了,他打算建港口的那块地,是横山的帮派怡振堂的老窝,没什么b那群出门砍人要看h历的黑社会更不愿意挪窝的了。
坏事真的在凌晨牌局结束后发生了,那对夫妇接二连三地si在了办公室里,或者再温馨不过的家里。他的坏感觉要成真了,拿住了老大的乖乖nv儿做人质还是不够的,手下人有自己的看法嘛——大火烧起来最多也只是si了一些人。
火灾的惨烈引来了上面派来的调查组,一查,张瑞也才发现,陈静希夫妇手里的那三千万不翼而飞,张瑞又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没有那笔钱解决不了的事,本地的蝗虫没有外来的蚂蚱x1血多。最容易狮子大开口的就是警察,张瑞早就知道了,所以等他们又找他要了一笔钱的时候,他并不意外,只要没有亏,其他只是多赚或少赚,更重要的还是拿到银行的贷款,出点毛细血管里的血来摆平臭名声,他乐意的。
这件事只有爸爸不乐意、妈妈不乐意、姐姐不乐意、还有于心。爸爸妈妈姐姐,那是因为很快她们就要si了,至于于心,她的同情心对于她那个阶级的人来说,太多余了。
于心听说了那些靠拾垃圾生活的人,连石棉瓦搭的铁皮房子也要被拆除了,她这次觉得爸爸妈妈真的做错了。
替天行道没能行到张瑞身上,姐姐说不要这样,那怎么好?
现在妈妈si了,只剩爸爸了,和爸爸聊一聊吧:那笔钱、妈妈的si,还有那些即将被夺走居所的穷人。
我们家的钱足够了,爸爸,你b我更清楚。
晚饭的时候,陈于心总算有了勇气去问,他的回答很经典,状似无意地擦擦嘴,好像没听见有人发问一样,拉开板凳离开餐厅,“家里请了阿嬷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哪里要我来多嘴多舌”,一如既往忽视妈妈存在、忽视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存在的那个爸爸是听不进一句话的。
姐姐会永远陪着你的,因为她那样说过吧,于心在想:走之前和她聊聊是很有必要的吧。
姐姐,我知道你一向更喜欢爸爸胜过妈妈,而我刚好相反。这样的生活我不想过了,你知道吗?这些人总是笑口常开地说着谎话,爸爸不ai妈妈,妈妈也不ai爸爸,对我们来说她们应该是一样的可恶吧,可是每次我听见爸爸说着甜言蜜语的时候,觉得他更可恶呢。姐姐,我想逃。
那么于心现在是要审判他了吗?你想做什么?让我们逃脱,怎样?要杀了他吗?
姐姐用于心从没有看见过的凶恶眼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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