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天,像关了灯后舞台幕布一样,几颗星星吊坠,煞是耀眼好看。
月光下,她等着那人走近,一步,两步……
越是靠近,他的呼x1声越是清晰,才听着就知道,他被气得不轻。
“去哪了?”他在她面前停下,颇有些生气,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
岑歆眯着双眸,仰首望着他,他一米八七,b她还高出一个头。
陆衎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黑se的外套皱巴巴的,才一天没打理,下巴便初生些胡渣,黑亮的眸子里,多了丝疲惫。
岑歆头很晕没想隐瞒,也想着他一闻就知道了,眯着眼回答:“酒吧。”
陆衎上前了一步,凑近闻了闻,皱起眉头:“喝酒了?”
陆衎挑眉,岑歆毫不掩饰的点点头,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眼神还多了一丝挑衅,脸颊挂着醉酒的红晕,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以前的岑歆总是乖巧听话,柔柔弱弱的,像个陶瓷娃娃。今天倒好,犯了错还一脸得意,倒是很像一只狡黠的狐狸,露出了狐狸尾巴。
陆衎不能否认,这样的她才让人隐约觉得有了人气,以及,他控制不住的心动。
陆衎又往前走近了点,然后他闻到一gu淡淡的清香,还有一烟草味。
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不见了,黑着脸,执起她的手,凑到鼻子一闻,问:“还ch0u烟了?”
岑歆意识回笼,她挣脱手一边说:“你这是g嘛。”
在他发火前,岑歆连忙说:“陆衎,我找到覃以沫了。”
“谁?”
南城今年的秋天,来得早,晚风一天b一天凉,一阵风拂过,岑歆打了个喷嚏。陆衎立马拉上她,把手揣进衣服包里边走边说:“先上楼再说。”
打开房门,岑歆乖顺的坐在沙发上,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详细说了一遍。他听得认真,似乎把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上。却一言不发,等她已经说完,他陷入沉思中。
右手手指头轻轻敲击着茶几,岑歆知道是他的习惯,于是她放松下来,盘着腿靠在沙发上,后背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她转身往后看,是一份还未拆封的快递。
她很熟悉这样的快递,应该是出版的样书,上面显示寄件人是陶哓哓,日子是三天前,岑歆拿过一旁的钥匙,直接划破胶带拆开快递包装。
整个的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本塑封着的样书,但是作家却不是她,她刚要拿过手机拍照问陶哓哓,陆衎却突然开口问:“你说她长得和杨舒很像?”
岑歆转过身子,放下书回答:“恩,她每次都画着很浓的妆,五官还是可以辨认的,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我能确定真的很像。还有就是,杨律师戴着右边耳朵的钻石耳钉,覃以沫左耳戴着一模一样的。”
陆衎听完,又陷入沉思。杨舒的家世很清白,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一个中学老师,但是在她十岁时因为r腺癌晚期,没多久就si了,倒是有一个亲叔叔,却没有自己的孩子。
岑歆趁他还想着,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后,酒醒了一大半,就是有些口渴。
出来后,见陆衎依旧坐在沙发上思考。她走到饮水机那,接了两杯杯水,一杯递给他说:“如果我是覃以沫,我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
陆衎接着杯子的手一顿,岑歆推了下,陆衎才稳稳拿住,他放在桌上道:“说说看。”
岑歆坐在旁边说:“不管是从杨舒或者覃以沫还有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杨舒对覃以沫是很好的,尤其在她消失的这几年,杨律师确实是一直在照顾着覃nn。如果她回来是想报复当年害她的人,五年的时候,足够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从吴成志身上的伤来看,割断y/j导致流血过多si亡,确实是像报复。但是,在当时那个场景,吴成志si了以后,警方最容易怀疑的就是杨舒。”
“所以,我觉得覃以沫是不管她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杨舒陷入困境的人。如果说是因为杨舒有危险想救她,那在当时,杨律师已经把吴成志划伤,并且骗他已经报警了,吴成志已经跑了出去,实际上对杨舒而言是没有了威胁。覃以沫这时候杀他,是不是有些冲动了?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了。而且吴成志这次,铁证如山,又是重犯,他害si陈嘉蕊的手段残忍,不可能轻判。”
陆衎听完,假设说:“可是,如果杨舒说了谎呢?”
陆衎并没有说岑歆的话中逻辑对错,而是认真的和她讨论说:“凭吴成志的t型和力气,我不相信他会因为杨舒几句恐吓而落跑。最近的派出所离那里有六公里,他们赶到现场的时间,足够他作案后再跑。其实我们都只想到,最恨吴成志的人是覃以沫。却忘了吴成志最恨的,是谁?”
岑歆脱口而出:“杨舒!”
岑歆说完,紧接着思考,他身上解剖时的上,创口的样子,杨舒划的伤,不仅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而且,他甚至可以藉由害杨舒,这样想来,他就更不可能放过杨舒了。所以,杨舒如果说谎,那么她想掩护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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