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声回答:“我们在后面!三个人啊!”
我气恼他们说话不算数,不管他们,捡起草地上的小书包就走。
黑哥追上我赔笑道:“阿仔恼我啦?”
我不回答,只往病房方向走。
黑哥拉了拉我手臂,说道:“阿仔!对不住啊,别嬲我嘛…”
我忍不住说:“你们欺负我,我都未试过就无了!”
黑哥拉住我手不让我走,懊恼地赔罪:“我错…我…过两日可以上去镇上,我带你去游戏机厅打《拳皇》!”
我本再不想理他,不过这个建议十分诱惑,我还没去过游戏机厅,迟疑了一下,他见我态度松软,便顺势把我抱了一下,笑道:“乖阿仔!毋嬲大佬…”
我见他衣服里面的黑乳头隐隐透出,大力的掐下去。
“哎呦!阿仔!别别别!我错啦!哈哈哈哈!”
黑哥护着乳头退来两步,笑道:“阿仔学坏啦!阴我!还懂掐我的奶头!”
我隔着裤子抓了一把他还半软半硬的下体,笑道:“你如果再骗我,小心我割你啫啫…”
黑哥小声说:“就我们俩去,不带大富。”
我点点头,问道:“我要带几多钱去?我总共得十块。”
黑哥一把搂住我,闻了闻我头发,说:“大佬罩你,你不用带钱去,我请你。”
我知道黑哥他家特别穷,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想,我还是带钱去吧。
大富带着大黄追了上来,摸摸微突的肚子,说道:“不知道中午食什么肉呢?我已经饿啦!”
大黄蠢蠢地跟着主人叫了一声。
我走出卫生所,发现旁边“少生孩子多种树,金桥银路能致富”的标语被阿贵哥油漆刷掉了一大半,隐约只能看到“金银”二字。
“你毋食饭就走啦?!”
阿贵哥追了出来,有点傻气地问。
我答:“我应承阿公中午返屋企食,我要返去了。”
阿贵哥呆呆地说道:“哦。”
我走了一阵,发觉阿贵还在跟着我,我回头问:“干嘛跟着我?”
阿贵哥天真地说:“我怕你跌啊。”
他牛高马大,表情却有点天真无邪,村里的人都说他是傻子,我却觉得他是童真罢了。
“你返去卫生所啦,我怎么会跌。”
“你脚好了没多久,我怕…我不知道怎么讲,我怕你…”他抓抓脑袋。
我不由失笑,心里明了他是担心我脚伤未愈,便说:“阿贵哥真好,你陪我回去吧。我请你饮健力宝汽水?”
阿贵哥跟我并肩走在乡道上,他总没办法好好走路,一下子摘摘草,一下子又把牵牛花拔出来吸它的芯,像是在吹一个小喇叭。
我见着有趣,想着太阳那么晒,也准备伸手去拔旁边的一株大植物,拿来遮阴。
“毋啊!阿仔!”阿贵哥突然大喊。
我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阿贵哥?”
“滴水观音!汁水有毒的,不能沾皮肤的!”
我吓一跳,原来这是外公说过让徐林卧床半月的毒物,其貌不扬。
“村里有人…试过不小心吃到汁水,还死了…”阿贵哥突然欲言又止,他一向直抒胸臆,奇怪得很。
我好奇问道:“谁啊?”
阿贵哥眼眶红了,说:“我阿爸…我细个不听话山上到处跑,脚伤了,阿爸背我返家,我拔了一棵遮雨,没想到…雨水同汁液流入口,阿爸就死了,我就变傻仔。”说完他眼泪就流下来,嘴巴一撇,看似准备大哭一场。
我没想到自己问出他伤心事,连忙走过去抱住他,虽然我才到他下巴,他太高大,手也围不住他整个身体。
“阿贵哥,对不住…我无心问的。你阿爸肯定觉得你是英雄,别哭啊。”我安慰他。
“英雄?”他听到这个果然忘记哭了。
“对啊!你刚刚救了我,就是我的英雄阿贵哥,以后别再说自己是傻子了!”
“阿仔你真好!对啊,我是英雄!不是傻仔!”他破涕为笑,也伸手搂我。
“你怎么成天背着个书包?”原来他搂我,摸到我背上的书包。
我拉着他的手继续走,说:“我习惯了,现在没有放课本在里面,很轻的。”
我还跑跳了两下,向前奔去。
只听到阿贵在后面突然唱道:
“小么小儿郎
背着那书包进学堂
不怕太阳晒
也不怕那风雨狂
只怕那先生骂我懒呐
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
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
他嗓音磁性浑厚,气息悠长,儿歌和语气虽然显得稚嫩,可是真诚动人,娓娓动听,余味无穷。
我赞道:“阿贵哥比音乐老师还会唱!好好听啊!”
阿贵又抓了抓鸟窝头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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