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后轻轻亲了一下,安抚道,“一年多未见,我太想你了,是以才这般无赖,小公子气量大,莫要和我这混账一般见识。”
乔行砚嘁一声,没再说话。
“至于那块玉,我改明儿亲自送还于你,怪我一时气急,失了言。”裴归渡看着对方,温声问道,“如此可好?”
乔行砚没理他。
“莫要不理我了,小公子,将军可是会心寒难受的。”裴归渡低声哄道。
乔行砚看他一眼,蹙眉,讥讽道:“心寒难受便该去看大夫,莫要得了病不医治,届时死了都没人收尸。”
裴归渡被逗笑了,又俯身亲对方,呢喃道:“心病治不了,亦不打算治,死了便死了吧,正好供你喂鱼。”
“无赖。”乔行砚挑眉看他,随后问道,“生辰礼是怎么回事?”
裴归渡又是一怔,疑惑道:“萧津将玉给你了?”
乔行砚颔首。
裴归渡叹一口气,道:“虽说东西已经托萧津交于你,但本想着你生辰那日再寄一封信给你的,结果出了那件事……”
乔行砚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喜欢那块玉么?”裴归渡满目期待地问,随后又补充道,“是我亲手雕琢的。”
乔行砚不看对方,斩钉截铁道:“酸玉。”
裴归渡一笑,道:“好,酸玉。”
随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一般,恍然大悟道:“是以你今日腰间佩戴的,便是我送你的生辰礼?”
“如果你没瞎的话应该是能看到的。”乔行砚讥讽道。
“想不到小公子竟这般欢喜,还将其贴身佩戴。”
“不算欢喜,只是因为腰间无玉可戴罢了。”乔行砚语气平平,心却跳得厉害。
二人行完颠鸾倒凤之事后便又这般在浴桶中缠绵了片刻,在水彻底变冷之前才由裴归渡帮着穿上了衣裳,二人这才一同上了榻,共枕一席。
裴归渡将乔行砚圈在自己怀中,替他盖好了被褥,温声道:“你当真要独自进城放火么?”
“你不信我?”乔行砚被对方搂在怀中,闻言仰头看对方,反问道。
“不是不信,是担心。”裴归渡看向对方的眼睛。
“我自有办法,不必担心。”乔行砚正色道,“文修会同我一起前去。”
“你不会武,届时若被发现了,连逃都逃不了。”裴归渡沉声道,“文修一人护不住你。”
乔行砚答非所问,道:“我有办法入城放火,自然有办法全身而退,你只管抓紧时机一举拿下淮安城即可。”
裴归渡蹙眉,他知道劝不动对方,但也决不允许他孤身前往淮安城。
良久,裴归渡又问:“左相之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你成了护送粮草之人?”
乔行砚不以为意,笑着道:“为了出来寻情郎。”
裴归渡虽然喜欢听这话,但此刻还是正色沉声道:“不是真话,临舟,我想听实话。”
乔行砚沉默片刻,随后不忿道:“户部与兵部联合设计想要拉我父亲下狱,就连你裴氏掌管的刑部也插了一脚,三部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朝堂上中伤我的父亲。”
裴归渡闻言蹙眉,解释道:“此事我并不知晓,兄长与其余五部间鲜少往来,怎会同户兵二部联合打压礼部?”
乔行砚嗤笑道:“因为根本就不是你兄长,而是你叔父,刑部尚书裴庆,裴大人。”
裴归渡疑惑,却并未有所言。
乔行砚又道:“据我所探查到的,户部所管田赋、关税、厘金,近年来的账目都存在一定的问题。近三年来,蓟下与江城零零散散共有十一个月的厘金对不上账目。细查之下发现,其共同点都在于有一笔意味不明的厘金自琼华而来,可蓟下与江城收入的厘金又怎会与琼华相关?文修追查到了琼华,才发现有一商户缴纳的厘金,其货物自淮安而来。而琼华的关税来源,亦常年包含淮安的一些货物。”
裴归渡蹙眉,猜测道:“你的意思是,怀疑户部与靖央暗中往来,私交买卖?”
“不错。”乔行砚道,“官员与别国私交买卖乃是灭九族的死罪。”
“你想借此机会将户部剿灭?”
“是。”乔行砚丝毫不隐瞒心中的想法,道,“除了户部有私交买卖的嫌疑外,我还查到兵部尚书与礼州一县令近两年来私交颇深,时常借礼州渡口运送一些未记录在册的货物,不排除有同官员私交买卖的嫌疑。虽罪不至死,却也够他蹲一阵子地牢罚上半年俸禄了。”
裴归渡仔细听着对方的谋划,见对方不说了这才缓缓开口:“那刑部呢?”
乔行砚挑眉看一眼对方,随后悠哉道:“刑部怎能同你说,若是你胳膊肘朝内拐,将我的计划告知你叔父了,我还怎么算计他?”
裴归渡怒极反笑,揶揄道:“小公子这是也打算灭裴氏九族么?”
“好说。”乔行砚讥讽道,“看在你我暗通款曲两年的份儿上,兴许可以免你九族,只将你叔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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