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们家少爷?就算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事,瑾瑜又有什么错?她为什么要那样伤害孩子?”
江恒锐利的眸子微眯,明显是想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
秦丽虽然悲伤,但也不傻,若是坏了简峻熙的大事,先不谈后果,就是她自己也不能原谅她自己。
江恒敛下眼眸酝酿了一下,继续问道:“昨天晚上你们去哪了?她差一点杀了瑾瑜和我们家少爷,你知道吗?”
秦丽早上就听江灵希说过,抹干泪痕,语气微怒道:“我们做什么不需要跟你报告,还有,你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打听我们的动向吧?”
江恒套不出来什么,于是就将乔迁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她听了。
生孩子的事他们也不敢想,但是,做骨髓配型,他们觉得简峻熙应该会考虑……
“我会转告她的……”秦丽说完就打算下车。
江恒蹙眉问道:“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吗?”
“这是我能左右的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秦丽坐立难安,脸上虽然是冰冷的,可心里却如同有一盆火在烤,手里的白纸,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能不能冷静的谈谈?”江恒还是不肯放弃。
“谈什么?从前她就不喜欢南宫璟,那时候碍于先生和夫人,现在他们没了,还有谁能管得了她?”秦丽说完就打开了车门。
攥着白纸飞快地往家跑,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她一般。
江恒坐在车里遥望她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长气,还是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
“不管她做什么决定,麻烦你告诉我一下!”
秦丽进入客厅,所有人如同散开的蜜蜂,迅速聚拢在一起……
一听说瑾瑜真的生病了,并且还是白血病,这让他们还没有平复的心又乱如杂草。
死了又何妨!
有人在客厅里焦躁地踱来踱去,有的人抓耳挠腮,心理承受力差的女人就趴在林依依的冰棺上哭泣……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仿佛连空气都是悲伤的,压抑到令人窒息。
纪忠因为肚子饿了所以打开了房门,才走了两步就听到楼下如同鸿雁哀鸣般的哭泣,声声敲心坎,扶着楼梯就疾步下了楼。
文昊也没有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
老人家听完脸上也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泛着泪光的眸子遥望着三口冰棺,沙哑说道:“别急,我去和少爷谈谈吧!”
秦丽红着眼眶拉住了他,哽咽道:“不行,万一她动气,您的身体承受不了的……”
“一把老骨头了,要是打死我能让她醒悟,死了又何妨!”纪忠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拿起那几张白纸就敲响了医务室的门。
大家虽然不放心,但眼下也确实是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
半天没听到动静,纪忠就推门而入,只见一个人穿着防护服在实验室里忙碌着。
纪忠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随后敲响了玻璃门。
可里面的人就像是听不到一般,一直低头做事。
纪忠没有办法,也就去找了一套防护服和防毒面具。
穿戴好后准备打开实验室的玻璃门,这才发现门被反锁了,他只好去找门禁卡,就这样又耽误了十几分钟。
“少爷,老朽有事想和您谈谈?”纪忠一边开门一边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大手微顿,不知道是不想理,还是假装没听到,别过了头,继续做手中的事。
“少爷……少爷……”见她一直不肯理自己,纪忠陡然拉住了她的手臂。
男人一把扯开他的手,抬眸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瞳仁,透着恐惧和不安。
“你你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少爷呢?”纪忠满目惊骇,伸手就想去拽他的防毒面具。
男人见瞒不住,后退一步,无奈地解释道:“纪老,是少爷让我呆在这里的,这样吧,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再谈吧!”
纪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他?转念一想,没有她的默认,谁都不可能进来,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垂眸的一瞬间,看到了白纸上的药方,犹如五雷轰顶,连泛白的嘴唇都止不住地颤抖,男人推着他往门外走,这才让他回了神。
两个人出门后,男人摘下防毒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眉如墨发,面若桃花,周身携带着一股子洒脱的气质,淡声解释道:“少爷说她有事情要办,让我在实验室里顶替她一下。”
“那……那她是什么时候走的?”纪忠也摘下了面具,苍老的眸底盛满了震惊和不解。
“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了。”男人看了一眼手表,抽出几张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纪忠不知道她去哪了?着急忙慌地掏出手机,刚想拨通她的号码,男人却伸手挡住了显示屏。
沙哑警告道:“少爷走之前说,不能让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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